第224章 反击开始
“那你今日，可以见识见识了”。 来人嘴角上扬话落剑已出，疾步挑剑间，一道怪音直袭陆乙神魂。 陆乙突然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手上还得抬剑格挡对方的攻击。 几剑对攻下来，他发觉越打自己越累，脚步虚浮，有些站不稳。 “这萧剑技，每挥一剑都有灵力窜入孔洞，出剑与音同发，同时神魂和身体”。 陆乙暗自感叹，这种剑技与他在人界的音法很像，只不过这剑技不需要剑鞘帮助，出剑便自带怪音，攻击神魂。 “好了，让一切结束吧，我赶时间”。 来人本就是暗杀，不敢再多拖，他当即原地快速舞剑，剑柄上的七个孔灵力窜动，传出急促怪异的萧声。 声音刚扩散开，陆乙突觉大脑疼痛不已，他竹剑一插地面，满头大汗，双手抱头猛摇，痛苦难忍。 “现在见识到了，任你防御通天，我青衣楼萧剑技亦可破之，安心的去吧”。 杀手冷笑一声，趁着陆乙痛苦之时，脚下猛踏一步，瞬间出剑朝他心口刺去。 逼命之刻，陆乙不敢再藏私，全力强咬舌尖打起精神，虚空一握竹剑上扬。 “不动如山”。 铛！山字出，陆乙整个身体冰冷的剑气乱流，刹那合成一座冰封剑体，将他护持在内。 杀手的剑极快，眨眼撞击在他的心口，刺破了几道冰层。 “防得住吗？” 杀手挑眉不屑冷笑，正要抽剑再发萧音，他心想攻击陆乙神魂后，自然能破掉这防御剑技。 可当他抽剑时，却惊讶发现，自己的剑与手臂，正在极速被冰冻。 “这灵力怎会带属性，你修的什么功法”。 杀手一边问，一边急忙左手点在右手脉搏上，想逼出寒气，可惜他的话刚说完，只觉陆乙行剑如幻，眼前一晃，竹剑已顶在他的心口。 场面定格，杀手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败了。 “你，你不杀我”。 他顿了顿，声音微颤，疑惑的问道。 “回去告诉高层，我陆乙没有叛楼，另外通知楼主，就说我现在入了东厂，若能获得朝堂权力，今后更方便为青衣楼做事”。 陆乙没有选择杀对方，反而一席话让杀手陷入了疑惑。 “你，你的意思是，愿为青衣楼卧底朝堂，我们可没给过你什么好处，甚至还派人来杀你，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杀手不太明白，陆乙以德报怨，不仅不杀他，反倒为青衣楼着想。 “我是人界衡山弟子，即使灵界的青衣楼跟衡山已没有关系，我同样不会忘本，这青衣楼是我衡山太祖衡忆秣所创，在我心里便是家，回去告诉楼主，若是相信我，还忘关键时刻，能助我一臂之力”。 陆乙说完，一道传信令牌扔给了对方。 “这是东厂的传信令牌，今后可以此令联系，有人在朝堂好办事，相信楼主能明白这个道理”。 陆乙说完话，立刻收回竹剑，转身摆了摆手，这意思是让杀手走。 “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到，多谢”。 杀手侥幸保住一命，不敢再多逗留，当即遁入黑夜，消失在东厂。 “好个魏忠贤，明知有杀手潜入东厂，还故意放对方来杀我，看来我的底细他早调查清楚了”。 陆乙对着空气冷冷一语，眼神骤变，刚来此不久，就被魏忠贤处处针对，他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脑速飞转，思索该如何反击。 他也没有选择询问陆逊，在不知不觉中，陆乙慢慢明白，凡事终究要靠自己。 另一边，东厂主殿内，魏忠贤老神在在的坐于主殿中央，一名东厂的太监正低头禀报道：“厂督，那小子命大，青衣楼杀手并没有将他杀死”。 “青衣楼杀手，一向极少失手，看来这小子也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弱”。 “启禀厂督，陆千户来了，正在外面侯着，说有急事向您汇报”。 正在魏忠贤想着怎么处理掉陆乙这个麻烦，这好巧不巧，对方偏偏这个时候，主动来到殿外求见。 “噢！这陆千户想干什么，叫他进来”。 魏忠贤饶有兴致的背靠座椅，眼睛微眯，淡定传陆乙上殿，想看看他到底玩什么把戏。 不一会，陆乙行色匆匆走来，拱手看了看周围道：“魏厂督，在下有要事禀报，这事比较隐私，所以”，说完陆乙看了看在场所有人。 “你们都下去”。 魏忠贤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一声，马上开口清场。 直到众人得令退下后，他才阴笑道：“陆千户，现在可以说了吧”。 陆乙看人已经离开，他表情一变道：“请九千岁恕罪，在下其实一直奉郑总管密令，监视于你”。 “噢！是吗？” 魏忠贤依旧微笑，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似乎他早就知道陆乙被敕封入东厂，是干什么的。 “启禀九千岁，不止如此，郑总管得了我那涅槃法门，恐怕早就进入修炼，只是不想你知道此事后有大动作，故刻意告知我，说他短时间内他不会修炼，实则早在我离开后，他便开始秘密修炼了”。 陆乙实话实说，一直低着头，眼神阴沉，不知这个时候他说出实情，到底想干什么。 魏忠贤也被他这番话搞得有些疑惑，虽然他已经知道事情是这样，可陆乙在这个时候选择道出真相，让他不明白对方怎么想。 “陆千户这个时候跟咱家说这些，到底想要什么，而且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晚了”。 魏忠贤不屑一笑，这些他都知道了，陆乙现在来说，似乎没有意义，也没有任何价值。 “九千岁，在下知道这个时候告知你，已经太晚了，不过这涅槃法门的胚胎期，在下很清楚，也能猜测到总管的胚胎期，大概需要多久”。 陆乙话说完，却令魏忠贤脸色变了变，眉头微挑，盯着他陷入了沉默。 陆乙看对方心动了，他立马接话道：“九千岁想打垮锦衣卫，拔掉西厂和其他势力，时间对你来说很重要，若是这个时候总管出关，恐怕一切就将化作梦幻泡影，努力白费”。 “噢，既然陆千户把话说得那么白，咱家也就明说了，我根本不信任你，所以就算你知道总管何时出关，咱家也不愿冒险相信一个外人”。 魏忠贤已斗垮锦衣卫指挥使，现在只剩下西厂和其他小势力，对他而言，也不是那么着急。 “九千岁此言差矣，我初到贵地，仅仅是因为跟郑总管道出涅槃法门，郑总管便让我来监视你，这本就很可笑，其中的问题，九千岁应该明白”。 “小子，你的意思是说，郑和大总管也根本不信任你，只是以你为由，布置计策，让你出来后告知于我，他没有进入修炼，好让咱家投鼠忌器”。 魏忠贤听了陆乙的话，也明白他的意思，郑和不信任他，所以陆乙也没有必要完全卖命，不如跟着魏忠贤来得实在。 “大总管不止不信任我，并且我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敕封我为掌刑千户，进入东厂堂而皇之的监视魏厂督，若不出意外，这种高风险之事，恐怕我在锦衣卫就已身死了吧”。 陆乙佯装不满，一拂袖脸色阴沉冷厉，故意让魏忠贤看到自己对郑和的不爽。 “你小子倒还算聪明，围了锦衣卫还没打起来，咱家本想着，让你在混乱中被杀，结果却没有，而且青衣楼得杀手，也没有干掉你”。 魏忠贤看话已说得太白，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把说明了。 “正是如此，往后的日子，九千岁弄死我的方法还有千百种，与其死得不明不白，我不如放弃替郑总管当狗，投靠厂督尚有一线生机”。 “你若投靠于本督，就不怕大总管出关后，将你格杀吗？” 魏忠贤疑惑再问，陆乙却是摇了摇头道：“魏厂督你所做一切，不也是根本不顾及，郑总管出关后问罪吗？木已成舟，总管大人即使杀了我，也改变不了结局”。 听完这些话，魏忠贤陷入了思索中，过了好一会，才道：“算你小子识相，说说吧，你的想法”。 看对方似乎被说服，陆乙脸色变得好了一些。 “厂督，兵贵神速不可再等，请立即动手拔掉西厂，否则总管将在两个月内出关”。 “你说什么，两个月，咱家记得你曾提过，这涅槃胚胎期，至少半年以上时间”。 听到此，魏忠贤忽然弹起身，想不到事情会那么紧急。 “九千岁，半年时间，那是在下当初所用时间，郑总管修为冠绝灵界，现在已过去三个月，恐怕我说的两个月时间，都有些长了，他在一个月后出关都不无可能”。 陆乙焦急的提醒，让魏忠贤更加紧张，心想若对方说得是实情，那他若再拖下去，机会可能就稍纵即逝。 “可是，可是咱家才刚动了锦衣卫，连指挥使的位子都还没有插入自己人，马上动西厂，陛下又不是昏君，不会同意的”。 “会不会同意，不是取决于厂督速度快不快，而是西厂犯下的罪行有多重，能不能让陛下龙颜大怒，马上下旨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