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战后洗地(求收求推!)
宋家山城,宋缺与梵清惠正在下棋,苏启、宋智、宁道奇、四大宗师等人在拼个你死我活,这两人倒是好生悠闲! 梵清惠执白,宋缺执黑。 棋面上,白子一片优势,将黑子逼进了绝处,梵清惠道:“宋兄,你的棋不妙了?” 宋缺不在意道:“一局棋而已,输了就输了吧,重开一局便是。” 梵清惠意有所指道:“有些棋局可以重开,有些却无法再重开了。” “报,阀主,有紧急消息传回。” 这时,一名宋阀子弟急匆匆走进了院子,将一封密信交给宋缺手中。 宋缺拆开一看,眉头一皱,对面的梵清惠也看向那封密信,似想直接看到那信上的内容。 宋缺看完后,看了梵清惠一眼,站起身,背对梵清惠,拿着信的手背负在身后,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只是不想让梵清惠看到他思考的表情。 过了会儿,宋缺的声音传来,他叹道:“清惠,你小看人教教主了!” “你赢了棋盘上的局,却输了你布下的局。清惠,你赶紧走吧,人教教主快就要到了!” 梵清惠手中正捻着一枚白子,听到这话后,呆若木鸡…… 她不敢相信,宁道奇与四大圣僧联手,还有那么多高手协助,居然败了? 她望着宋缺的背影,多么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可她又明白,宋缺不会对她说谎。 宋缺没有回头,似不忍看到梵清惠此刻的样子,他道:“清惠,你赶紧走,这是我最后帮你的一次。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欠!” 宋缺的声音中有些落寞。 骤时,一声刀吟凭空响起,而后一截断袖扬空飞起。 看着那断掉的半只袍袖,梵清惠更是呆了! ……………… 那座拱桥此刻已是千疮百孔,就差被直接打成两段。 宋阀的人手正在洗地,救治伤员,将掉入河中的尸体打捞上来…… 雨依旧在下,蒙蒙细雨中,淡淡的血腥味怎么也挥之不去。 苏启和石之轩、宋智、宋师道正走在一起。 苏启向石之轩行了一礼道:“此次多谢石兄相助。” 石之轩还礼笑道:“苏兄客气了。石某这条性命,还是苏兄当初手下留情,否则怎会有石某今日?” 他面色畅快,心气舒坦,老仇人宁道奇和四大圣僧都挂了,不舒坦才怪! 这五个老货当初可是逼他过甚,否则他也不至于和碧秀心产生了矛盾,故意留下“不死印卷”坑死了碧秀心(这可不是我胡说,原著所载,石之轩是有意坑死碧秀心的)。 妻子娘家太强势,对一般的丈夫来说,都很难忍受,尤其是妻子娘家人还看你很不顺眼,老是有人跑来找你麻烦,这对骄傲的石邪王而言,就更难忍受! 宋智和宋师道知道了这人是鼎鼎大名的“邪王”石之轩,倒也不怎么畏惧,听到苏启与石之轩的对话后,心道:“听这话之意,石之轩这魔头还曾栽在人教教主手中过?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苏启给石之轩行完礼后,又向宋智行礼道:“多谢宋兄相助。” 宋智哪敢受苏启之礼,连忙侧身避过,摇头苦笑道:“教主折煞我也。说来,这还是我阀不是,才被宵小所趁,幸亏教主神威,全歼来敌,若教主有个闪失,我宋阀当真无颜再见天下人。” 苏启身为人教教主,是应宋缺之邀来宋家山城拜访,是宋阀的贵客,可贵客却在宋阀的地盘被袭击了,自然是宋阀的责任! 苏启笑了笑,也没去问宋智,宋家山城就在不远,为何却不见宋缺或宋阀高手来救呢? 宋智也没提这个问题,两方保持了一定的默契,但这个问题不会就这么结束,宋阀必然要对人教做出一些让步、补偿! 这就是政治! 宋阀的人已将全部来袭者的尸体收拢,在河岸上排成一列,苏启和宋智几人走过去一看。 当头的是宁道奇,他身上的蓑衣斗笠已被除去,露出真实相貌。 这是个近百的老人,面容古雅朴实,留着五缕长须,虽是老人,却并不像寻常老者那般瘦小,反而身躯高挺,伟岸如山。 只是此刻,这位“中原第一高手”浑身湿漉漉的,面部看起来还好,眉心处被开了一个血洞,双眼紧闭,走得很安详,可如果看到其脑后,就会发现他脑袋的后半部都消失了,像被什么东西给爆掉了。 宁道奇尸体之后,是四大圣僧。 嘉祥大师为四大圣僧之首,排在第一,他胸口微微有些凹陷,浑身僧袍残破染血,更令人吃惊的是,他脑袋右侧边的血肉像是什么利器削过,连皮带骨一起被削落。 嘉祥大师旁边是帝心尊者,这位佛门圣僧使得一手好杖法,可如今他的禅杖断成了两截,被放在他身边,身上的僧袍一样残破,沾有血污,脑袋倒是完整,可耳朵不见了一只,左手的手指也少了几根。 帝心尊者之后,便是道信大师和智慧大师。 这两人更惨,僧袍就跟破布一样,到处是血迹,道信大师的右手、智慧大师的左腿,都是血淋淋地挂在肢体上,尤其是他们身上,每人都有数个可怖的血窟窿。 看到这几具尸体,宋智和宋师道两人表情严肃,心中已是惊骇莫名,无不骇然于苏启的厉害。 宁道奇、四大圣僧,无不是宗师级的大高手,却都死在了苏启手中,而且死法还很惨,让两人心有戚戚焉。 两人心里暗道:“这人教教主这一次当是扬名了,只怕比大兄(父亲)声威还要更甚。人教教主若是与大兄(父亲)起了冲突……” 两人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又赶紧撇去。 宋缺在他们心中是“神”,“神”是完美的、不会败的,可现在看到的这场面,让他们心里居然对“神”产生了一丝怀疑! “还有那种威力极大的火器,那从空中落下的神秘武器……” “唉,本次过后,宋阀想不要站到人教这边,都难了!” 叔侄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对这件事过后的担忧。 瞧着这对叔侄的表情和动作,苏启大概能猜到这两人的想法,但他不怎么在意。 苏启将排成列的每一具尸体都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些人,向宋智问道:“宋兄,你可认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