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听懂已是曲中人
舞台中间多了四把高脚凳，红青色光芒挥动着，闪耀着。 “婉宝，等下你爸爸和叔叔他们就会上台了。” 看到四把高脚凳，坐在首排的林晓薇抱着林宸身子左倾对着旁边的婉宝道。 婉宝甜甜一笑，在她记事开始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能看到他爸在舞台上来演唱一首歌呢。 歌手房间里的其它歌手… “四个凳子，四个人？” “四个人吗？” “谁啊？” (咦～四个人啊？) (握草！会是谁啊？) 深呼吸一口，李琛睹了一眼身边的三人，四人向着对方点了点头，他们身着相同的休闲假两件t恤，胸口印着同样字样:再回首；恍然如梦。 不管演播厅掌声加欢呼声的干扰，这一刻，就像慢镜头一样。 “加油四位老师！” “加油杰哥！” “加油加油！” 经纪人和工作人员的声音环绕着…… 四个人移动到了舞台口，手里分别拿着一支话筒，漆黑看不清样子的身形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观众热烈的呼声响了起来… 随着灯光的变幻，林以杰李琛四人开始迈着步子走向舞台中央。 画面一转，赛前专家评论团…… “他们四个人的话，一定意义上代表着多数我们这个年代的人的青春吧。” “对，确实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你不会想到说，四个人分开这么多年，会就这么突然的又出现在了这样一个竞赛性质的舞台上。” “咱们内地塑造出来的优质流行音乐组合代表人物。” “嗯，那我觉得可能他们不是来比赛的了，更多的是一种情怀的释放吧。” …… 随着四个人的面貌渐露，观众席爆发出成倍增加的呼声掌声。 “wow!是他们…”贾柯望着电视淡笑着。 “噢！这是肆乐行歌吧…” (握草！) (握草，不是吧，我没有看错吧！) (突然高能！突然泪目啊！) (老阿姨我泪目中…) (我去，多少年了，真的合体啦，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班上很多人买他们的专辑，也是挺疯狂的，有个人一买就买了十张。) (哈哈哈，四哥《狂野》刚发的时候我为了签名海报买了五张，现在老房子早就拆了，海报还在家里贴着，儿子问我这是谁，我跟他说是妈妈的青春。) (那时候刚上大学，和男朋友分手了，哭了好久，刚好四哥在蜀都开演唱会，和闺蜜一起花了560元看了他们的演唱会，疯了一把。) (不巧，也是刚上大学，和她也分了，也是蜀都，花了八十元看了他们的演唱会，在山顶，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人，不过当时现场氛围太好玩了。) (前面的，你们在一起吧…) (哇，都被炸出来讲故事啦……) …… “肆乐行歌！” “肆乐行歌！” “肆乐行歌！” 现场观众站了起来，呼喊着曾经组合的名字。 四个人随意的坐定，林以杰对着音乐总监点了点头，准备开始演唱。 现场安静了下来…… “凭着爱…”张俊豪用粤语说着。 林以杰跟着普通话道:“再回首…” 以二胡和钢琴为配器的前奏响起，像伤心的风一样告诉你:静静听、慢慢品、轻轻叹。 只有在舞台上才特别认真的张俊豪首先开口。 “曾踏遍，刺脚的弯路…” “疲倦了，谁来倾诉…” “遇到几多痴情，怎会不知道…” “但我心知总有一日，定会找得到更好…” 张俊豪的声线就是属于李琛前世类李宗圣那种很有质感的糙嗓，颇有几分沧海桑田的江湖里我再饮几多愁。 (妈呀，小时候觉得这种声音挺膈应的，现在再听配合着这首歌，心里好像被击中了一样。) (这歌有点意思啊，粤语？！) (侯爷唱歌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啊。) 现场观众们认真的听着，尽管是粤语，但这个节目制作除了给歌手配有提词器以外，现场观众也有两大块清晰的提词屏幕，为了让观众能从视觉上很好的代入，从而让十二台机位能捕捉到比较烘托气氛的情绪表情，可见当今综艺制作的细微程度。 …… “再回首，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的伤痛和迷惑！” 今晚四个人中的主角林以杰跟着唱着，清澈柔净的嗓子其实是镶了金的，但给不了现在的人新鲜感和惊艳感。 “曾在这高高低低弯弯曲曲中跌倒…” “才骤觉开开心心，简简单单已极好…” 李琛的声线哭腔明显，类前世的杨宗伟，人生就像演戏只是特别苦情剧，他的粤语水平还得得益于前世的港乐情结。 “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胡子聪拿起了长笛，吹起了间奏，这也是下午排编时四人共同商量的结果。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 (居然是他们原创的歌曲，难怪怎么都搜不到，更别说听过。) (这首歌真的好有感觉啊……) (有些泪目，让我想起了二十几岁微时的时候，在厂子里搬着瓷砖，那时候也遇上过几多痴情，现在我也开了一家陶瓷店，有了两个女儿，再回首，恍然如梦。) (偷闲，听一首好歌，不再提及过往，感谢生命里的有缘人。) (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32岁的我听懂了。) (再回首恍然如梦，27岁的我听懂了。) (17岁的我听懂了。) (已过经年，岁月静好，42岁的我听懂了。) (突然好感慨，他们也曾经是少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也被贴上了偶像的标签，时光荏苒，偶像还是偶像，但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 (在真正用耳朵来听音乐的人群里，只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歌曲才能被经典两个字保护，29岁的我听懂了。) (曾经和男朋友约定去北海的，我去了北海，物是但人非，轰轰烈烈平平淡淡都想过，曾经有的梦，今后也不说，再见26岁，27岁的我还想听懂。) (哎……听岁月神偷的他们的曲，原来是我所走过的路。) (听懂已是曲中人，感谢生命！) (有了孩子家人，死都死不起的年龄，听到这首歌感觉像中枪一样，曾经有的梦，要向谁诉说…) (听懂已是曲中人…) (如果我的人生只剩一刻钟，我想听着这首歌安静的离开。) (大胡总的长笛好赞！) (唱得太好了，主要是这个歌他们一唱得好有感觉啊。) (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邀请我。) (听不懂里面的境界，但这歌让人内心平稳。) (前面的等等我，我也听不懂里面的意境，但是就是觉得好听。) (相信过、等待过、值得过，再回首，恍然如梦。) (就像人生的旅程，总要听完才完整……) …… “凭着爱……只管一生……磨炼到老……” “再回首……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四人合唱收尾，现场观众的掌声呼声响起，有些人抹了抹眼泪，不管是安排的效果也好，还是如何，也改变不了音乐始终是音乐，它比语言更具有表演力。 “who……WOO……” “肆乐行歌！” “肆乐行歌！” “林以杰林以杰！！！” “一姐加油！！！” ……… “谢谢！” 四个人向着台下的观众和整体音乐团队鞠躬致谢，唱到动情处，很感动，这首歌配器编曲好后只排练了两遍，这不是态度上的不负责，这是李琛提的建议，他们要绷着劲上台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全部准备好了，上台唱了下来。 完成得不错，四个人走下了舞台。 直播画面给到舞台上的主持人… 李琛看到了婉宝亮晶晶的笑眼望着他们，李琛向着那边挥了挥手。 走向外面的通道，外场主持人已经等候在那了，这个节目和李琛前世的《我歌》很多地方如出一辙。 接受了主持人的采访，四人沿着通道往已经唱完的歌手所在的房间。 (好没有实感，一下子就结束了。) (买菜市民李先生别走啊，再来一首吧。) (买菜市民哈哈哈哈哈，前面是想笑死老娘，好继承我的芭比娃娃吗？) (买菜市民又是什么梗？) 我们生活中总看到，一些老歌手老演员站上舞台，所获得的呼声和掌声往往很多，网络上一片叫好，你说厚古薄今？你说情怀致胜？可能没有人会一口否定。 每个人心中都有评判的标准，不管是不是厚古薄今还是情怀致胜，至少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人们都能分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