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一名鼠人（下）
“伟大的拉法尔，您的仆人聆听您的呼唤，世间的生灵终将因瘟疫而消亡……” “嘎哈哈，嘿嘿嘿嘿……” “伟大的拉法尔，我甘愿奉献我的嗅觉与味觉，恳请您给我恩赐。” 昏迷中的的鼠人因为肩膀的伤势露出痛苦的表情，时而说出模糊不清的[瘟疫之语]，时而传出发狂的笑声，有些像是精神错乱的疯子。 而当西斯特姆用雨水将这名鼠人泼醒之后，西斯特姆发现这名鼠人确实是和疯子差不了多少的存在。 这名雌性鼠人懂得[瘟疫之语]，也认得鼠人的文字，类似瘟疫与诅咒之神的狂信徒。 按照鼠人昏睡中的话语，她应该是献祭了自己的味觉、嗅觉以及她的左眼。 当西斯特姆用匕首挑断这名鼠人的手筋之时，这名鼠人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恐惧表情，反而对西斯特姆发出沙哑的怪笑声。 并且在西斯特姆用触手品尝老鼠手腕流出的血液时，这名雌性鼠人也将手腕抬了起来，吮吸自己的血液，露出了仿佛是享受般的表情。 能这样品尝自己的血肉，并且吃的这么开心，除了他自己与小肉球，这名鼠人应该西斯特姆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三个。 为了避免这个能够沟通邪神的疯子进行自爆，或者突然献祭自己搞出什么事情，西斯特姆决定将这名鼠人尽快干掉。 干掉的方***特姆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派出没有思想与意识的老朋友史莱姆。 这样一来，即使邪神的信徒在死前突然发疯献祭自己，受到伤害的也只会是史莱姆。 不过因为鼠人懂得[瘟疫之语]，西斯特姆想了想还是在杀死鼠人之前，用鼠人巫师那里获得的纸张，对这名鼠人书写了一些文字并问了一些问题。 出乎西斯特姆的预料，当西斯特姆写出了[瘟疫之语]的文字之后，这名鼠人虽然依旧疯狂，但是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看向西斯特姆的目光也发生了不同。 鼠人无视了西斯特姆之前挑断他手筋的行为，竟然向他传来了疯狂而又友善的眼神。 “神语，你竟然也懂神语！” “桀桀桀桀……” 鼠人的状态虽然还是很疯狂，但是竟然出奇的可以进行交流，通过书写[瘟疫之语]的文字西斯特姆竟然获得许多的讯息。 不过这名鼠人的言语很混乱，并且西斯特姆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他也只是姑且听之。 根据这名鼠人的话语，西斯特姆得知这名拉法尔的狂信徒之所以来到他的巢穴，是因为拉法尔的指引。 嗯，经过详细的询问之后，西斯特姆发现这名雌性独眼鼠人无论是任何行动，都会说是来自拉法尔的指引。 西斯特姆推测这名鼠人应该凑巧为了躲避雨水，来到附近十几公里内地势较高的这里，然后发现了这个洞口决定钻入其中。 通过与这名鼠人的交流，西斯特姆也简单的了解了鼠人一族的社会关系。 虽说身为智慧种族并喜欢聚集在一起生活，但鼠人本身并不是西斯特姆想象的那样团结，鼠人间会爆发小规模的战争，鼠人中也拥有阶级的存在。 居住在聚集地中的鼠人地位较高，而一些地位低的鼠人则居住在聚集地的周边，这些鼠人需要定期向鼠人聚集地上交食物。 有种类似领主与农民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鼠人聚集地的鼠人得知了雨季的到来，而零散的鼠人则全不知情。 而通过继续对这名鼠人的询问，西斯特姆也因此知道了在沃伦平原的一座鼠人城市——海伦西亚。 根据这名雌性鼠人混乱的言语，西斯特姆推测，这名曾经在鼠人城市海伦西亚居住过，之后被驱逐出鼠人的城市，又辗转来到了这里。 雌性的鼠人的话语虽然总是前言不接后语，并且时而抽风式的进行怪笑，但无论问些什么，她都会或多或少的进行回答。 西斯特姆也就放弃了将这只鼠人立即杀死的打算，决定先利用这只鼠人学上一段时间的文字。 …… 因为西斯特姆可以用纸张书写[瘟疫之语]与这名鼠人进行交流，所以西斯特姆学习的进度十分迅速。 短短三天的时间，雌性鼠人就将鼠人巫师所拥有的十几本书籍口头叙述完毕。 这些书籍普遍页数不多，所以虽然雌性鼠人时常癫狂，但也很快翻译的七七八八。 虽然鼠人的语言西斯特姆还不能掌握，聪明的布莱克也只是差强人意，但拥有[工具菜单]中的影像记录存在，西斯特姆可以反复的查阅书籍的内容。 所以这名疯癫的鼠人也就对西斯特姆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西斯特姆本以为杀掉这只能与邪神沟通的疯癫鼠人会有些麻烦，需要借助他的老朋友史莱姆完成复杂的操作。 但西斯特姆没有想到，他仅仅使用了曾经对蚂蚁以及一些昆虫的拙劣骗术，只是说亲自用匕首捅入头部，可以回归瘟疫与诅咒之神的怀抱，变得无比的幸福。 在拿出了一把匕首卡在地牢的泥土墙壁之后，这名疯癫的雌性鼠人就用头撞入匕首之中，自杀了…… 在死之前，这名鼠人还露出了幸福而又癫狂的笑容，完全不似西斯特姆见到的那些胆小而又狡猾的鼠人。 相比狡猾容易说谎的鼠人，这样的癫狂的鼠人反而让西斯特姆更为忌惮。 事实上，等这名鼠人死了好一会儿，西斯特姆才鼓起勇气用触手将鼠人的尸体进行触碰，并且是否将这名鼠人的尸体作为食物西斯特姆也犹豫了好一会儿。 …… 对癫狂的鼠人询问三天的时间，天空中的暴雨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西斯特姆巢穴附近的雨水积聚了近二十公分深。 不过经过挖掘机已经控制泥土将巢穴的入口继续升高了半米，已经有一米高，西斯特姆估计即使雨水再持续十几天，巢穴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西斯特姆也开始对鼠人巫师留下的书籍进行研究。 按照一本类似记事簿的描述，那名自爆并且对他施展【断绝之咒术】的鼠人巫师应该叫做朗斯，是一名同样来自鼠人城市海伦西亚的上层鼠人，因为研究瘟疫而来到这里。 十几本书籍中大多数都是关于瘟疫的书籍，除了一些关于瘟疫法术的使用，还有许多鼠人对于瘟疫的理解。 鼠人已经知道瘟疫是一种极其微小的病菌，并且鼠人还研究出了一种独特的法术，通过这种法术以及特殊道具，可以看到微观的事物，达到显微镜的效果。 西斯特姆粗略的将这些书籍再次翻看一遍，便看向唯一那本关于诅咒的书籍，上面有着十几种诅咒的使用方法。 不过无论是关于瘟疫的法术亦或是诅咒法术的使用都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与邪神拉法尔进行沟通并献祭。 只有这样，才能拥有施展瘟疫与诅咒法术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