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卑微的左道

    “砰！”阳童子离开之后，黑色的磨盘自大地中飞出，带着泥土的气息，化作黑光，瞬间来到了白骨精面前。

    白骨精皱着眉头，对于这带着不详气息的法宝没有丝毫好感，反手一巴掌将其抽入了大地之内，转身就欲离开。

    “簌簌簌……”无数以阴魂戾气组合而成的漆黑锁链自地底飞出，捆绑住了白骨精的双臂，双腿。

    白骨精目光一寒，骷髅飞剑化作剑芒飞出，剑光一闪，斩碎了双臂上的锁链。剑口调转，劈开了双腿上的锁链。

    斩碎了四根锁链，又有四根锁链飞出地底。白骨精伸手一招，将骷髅飞剑握在掌心，挥剑斩碎一根根锁链，来到黑色磨盘前，双手握着剑柄，重重刺了下去。

    “砰！”骷髅飞剑的剑尖撞击在黑色磨盘上面，竟是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强行弹开了，无数玄黑色的烟雾自磨盘中飞出，笼罩向白骨。

    白骨精飞身后退，双耳微动，转目望去，只见一道道金光从远方疾速而来，似是一尊尊阿罗汉。

    飞剑释放出剑罩，挡住了黑雾侵蚀，白骨精沉声说道：“你我之间无缘，放我离去，那些无相弟子马上就到了，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黑色磨盘没有给出回应，滚滚黑雾依旧疯狂侵蚀着骷髅飞剑的剑罩，意欲吞噬白骨精。

    “魅琪，灵月，时空虫洞。”眼看着一群无相高手即将落地，白骨精暗中说道。

    一个深紫色的旋转黑洞蓦然出现在他身边，白骨精深深望了一眼灭世磨盘，手持飞剑，纵身跳入黑洞之中。

    终于，小无相门中的强者降落了下来，弥漫在空中的黑雾倏然消散，灭世磨盘和寒山禅师的尸骨一起，被这些人带回了小无相门。

    “黄泉果真的被打碎了吗？”走出黑洞，悄无声息地来到百里外的山洞前，白骨精的声音响起。

    “是被打碎了，不过果实中的所有精粹都被我丢进了造化源液池内。”灵月说道：“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利用我们的解读能力，重新复原出一个黄泉果，复原后的黄泉果虽然也能使准圣进阶圣境，但是却没有了黄泉大道。第二，利用黄泉果的精粹，结合造化源液的功效，创造出价值更高的果实。甚至，你还可以在果实中动动手脚，比如说添加一些控制法阵什么的，我保证没有人能够看出来。”

    白骨精抿了抿嘴，说道：“我选择第一种。”

    “为何要放弃第二种呢？”灵月平静说道：“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能够控制圣人的机会。任何关系都是会变的，现在混元教主和许飞娘待你很好，将来未必不会变心。趁着这个机会控制了许飞娘，也会你的安全加上了一层保障。”

    白骨精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灵月，你希望我成为为了自己可以出卖甚至暗害朋友的人吗？”

    灵月沉默了片刻，轻轻说道：“我很开心，千百年来，你从来不曾改变。不管你对敌人有多冷酷，多残忍，却值得朋友以身家性命托付……”

    “大师兄，你没受伤吧。”片刻后，当白骨精进入山洞后，一群人迅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白骨精很欣慰他们第一句问的是他的安危，而不是此行的结果：“放心吧，我没事，黄泉果也拿到了，我们五台派即将一门双圣。”

    闻言，三百弟子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继而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白骨精带着同门走出了山洞，前行没多久，便见到三名彩衣仙女谈笑着，驾云而行。

    “仙子请留步。”白骨精带着三百弟子升空，高声喊道。

    三名女子停住身躯，转目望去，其中一名气势端庄的女子问道：“道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白骨精说道：“敢问仙子可知五台派在什么方位，如何前往？”

    “你去五台派干嘛？”三女脸色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端庄女子开口。

    “实不相瞒，我们尽皆为五台派弟子……”白骨精说道。

    “左道弟子！”端庄女子瞬间变脸，眼眸中布满了疏远和厌恶：“我们姐妹不知道，你问问其他人吧。”

    哪怕是早有准备，但是这三女眼中的厌恶依旧将白骨精恶心的不轻，脸色当即也冷了下来：“既是如此，仙子请便。”

    “你什么意思啊，我们不知道就翻脸？”三女中，一名圆脸女子横眉说道。

    白骨精眯了眯眼睛，心中莫名窜出了一股无名火，不过他也深知自己目前修为低微，不能惹是生非，为自己和五台派带来麻烦，故而强行将怒火忍了下来：“诸位师弟，我们走。”

    “横什么横，放着名门正派不去，偏偏去那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左道门派。”一名瓜子脸不屑说道。

    白骨精双眸中闪过一道血光，转过头：“左道门派就是鸡鸣狗盗，男盗女娼？”

    “不是吗？”瓜子脸冷笑说道：“所谓的左道弟子，都是被名门正派挑剩下的垃圾。这些垃圾自知大道无望，稍微修行了一点微末道术，就开始为非作歹。不知有多少良家被这些杂碎欺辱，不知有多少人家被这些混账害的家破人亡。说你们鸡鸣狗盗还是好的，就该将你们如同魔道一般，斩尽杀绝。”

    白骨精目光淡漠地望着他们：“我现在总算是知道，魔道修士为何不断戮杀正道修士，因为你们的嘴实在是太臭了，不杀了难免会恶心到自己。”

    “放肆！”瓜子脸大怒，伸手召唤出一柄仙剑，劈斩向白骨精的右臂：“出言不逊，留你一条胳膊，以作警戒。将来记住了，既然选择了左道，就要小心翼翼的，卑微的活着，否则便会遭来杀身之祸！”

    “砰！”白骨精抬起手臂，仅仅靠着手掌便抓住了凌厉仙剑，冷漠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