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不说分手
陈柔如遭重击，双手掩着小嘴，眼睛刹时就红了。 “对不起小川，我不该收他的花，小川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他在追求我，又是我父母那边很好的朋友，我不好拒绝的”，陈柔一把握着戎小川的手，着急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委屈。 戎小川默默的挣开手，看着她说道：“你不用道歉，因为我不怪你，真的，其实我想告诉你，我破产了”。 陈柔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这几天，公司的业务做不下去了，以后不但没了收入，我还赔了十多万的违约金，以后每个月不但需要偿还一万多的贷款，还要想办法赚生活费，至少几年内我没办法买房了”，戎小川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语气平缓。 长达两分钟的沉默，陈柔的眼眶越来越红了。 她翻开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卡放在他面前。 “密码你知道，里面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两年的积蓄，你先拿去用着”。 戎小川愣了一下，看着这张卡，又看看陈柔。 “这算什么？分手费？”戎小川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怒火，语气也突然拔高了不少，他要的不是施舍，而是陪伴。 陈柔红着眼躲避着他的眼神，说道：“小川，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我必须跟你坦白，我不可能等你这么久的，我二十五了好吗，几年？我还有几年可以等你，三十岁还是三十五岁？” 陈柔也显得有些激动，“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什么钱，什么公司，但结婚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谁都逃避不了，你知道为了你我跟我父母吵过多少次了吗？我已经很累了，而你心里只有公司，只有你的员工，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哪怕每天一句形式化的关心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吗？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抹平一切吧，我对你已经没有那么爱了，对不起”。 戎小川沉默着，他不可否认陈柔说的是事实。 他此时需要陪伴，而陈柔呢，或许她也需要陪伴。 自从公司创立后，他确实对陈柔的关心少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那么你侬我侬了。 但他之所以如此渴望成功，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能够早日给陈柔一个承诺。 戎小川叹了口气，“最后这句话才是你想说的吧”。 陈柔缓缓摇头，认真的说道：“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最重要的，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想着去挽留我们彼此这份感情，但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是吗？” 是的，不可能了。 紫色的薰衣草，迟到的生日祝福。 这是戎小川不能容忍的。 也许他确实没有做到一个男朋友的责任，他心有愧疚，但…… 陈柔擦了下眼泪，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谁都不要说分手好吗？小川，我不想听见你说分手，我也不会说分手好吗？” 戎小川默默点头。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对错，也许都错了。 为彼此保留最后一丝尊严，转身离去。 …… 戎小川起身离开了咖啡屋。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儿，戎小川下意识回了句公司。 看到司机翻白眼，戎小川才回过神来报上了公司地址。 车窗外，陈柔正趴在桌子上，好像哭了。 出了电梯，戎小川准备拿出钥匙开门，走近了才发现门开着的。 王月正在里面津津有味的对着电脑看着什么。 这丫头，大周末的不去逛街恋爱，没事跑公司干嘛。 戎小川本来还想独自清静一下，看样子又得泡汤了。 “老板”，看到戎小川，王月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尽管看样子已经裹得很紧了，但依然有点顽皮。 王月拉着他就来到椅子上坐下，还打开论坛的一段视频给他看。 “老板这个人是你吗？”王月一脸激动的指着视频里出现的那个身影问道。 戎小川一看，顿时愣住了，娘希匹的，这不是我是谁，感情那两个家伙还把视频直接给放到论坛上了。 见戎小川的反应，王月趴在桌子上，一脸花痴状的看着戎小川，“老板，鬼大说你是隐世门派下山历练的高人，我就说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原来你竟然藏得这么深，幸好我意志够坚定，老板，以后出去的时候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我可以帮你带点热水，嗯，还有纸，急救包，对了，我还可以给你扛棍子”。 看着王月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神神叨叨的样子，戎小川真想敲开她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 戎小川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栗子，说道：“他说什么你都信，他说我是鬼你是不是鬼节还给我烧栋别墅啊”。 王月噘着嘴一脸委屈的捂着额头，随即嘻嘻笑道：“老板要是鬼，那我就是女鬼，反正你给我发工资，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戎小川瞪了他一眼，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他则是仔细的看着帖子。 半夜走路遇到鬼，就是王月口中的鬼大，看样子这个人在论坛里的人气还真不一般。 视频是上午十点上传的，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竟然观看人次就达到了两万多人。 视频的开始是他们刚去家属院的时候，中间剪辑了一部分，反正从头到尾戎小川只看到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跑来跑去，还对着空气抡棍子。 戎小川看了视频后气得是七窍生烟，这两个家伙，下次要是看到他们，非得狠揍一顿不可。 视频后面还有马浚伟的一段介绍。 “视频中的人是我昨晚遇到的高人，具体名字就不告诉大家了，总之是不出世的大门派下山历练的弟子，一身本事了得，虽然视频看上去有些怪异，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是看不到鬼这样高级的东西的，不怕告诉你们，昨晚就有人被鬼附身，要不是我鬼大及时出手，那个人怕是早就魂归地府了，我已经正式决定拜此人为师，立帖为证，以后各位道友，有缘江湖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