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诅咒的线索
这是一柄看起来很寻常的手半剑,护手半弯,黑色握柄粗糙坚硬,剑身一米多长,其上锈迹斑斑,还有许多缺口裂痕。 上午时大雨停歇,此刻窗外阳光明媚,但照耀在桌上长剑表面时却并没有令其反射任何光线,并非因为铁锈作祟,而是这柄剑本身似乎就很特殊。 不过相比之下,蓝礼更好奇于从那湖中捞出来的另外一个物件 一颗颜色灰白的鸟头骨。 浑身湿漉漉的衣物已经被替换成了干爽睡袍,端坐于桌前,摆弄着手中半掌大小的鸟骨头,蓝礼沉吟不已。 他能从这头骨当中感受到到一种特殊的力量蕴含其中,握在手中隐隐勾动着他体内的某种特质,让他总有种被这鸟头骨吸引到的感觉。 事实上,正是这鸟骨头将他引到了那湖泊当中去的! 这种吸引很奇妙,仿佛他身体当中有一块铁,而手中鸟头骨是一块磁石,体内的铁正不断被磁石所引动,并不强烈,却随时随地都在生效着。 蓝礼对这种情况很陌生,但对于手中鸟头骨内所蕴含着的力量,他却有种熟悉感,沉思一番后,他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左手腕上的娜伽印记。 那鸟头骨内的力量,与娜伽印记当中包含着的火种气息很相似! “也是神性?这鸟骨头是神的遗骸?和铁群岛的娜伽肋骨一样?” 蓝礼暗暗猜测。 观望了五天,眼见暴雨实在不停,他才顺着这种吸引力走出城堡,最后跳进了那座湖中。 之后发生的事情很简单,顺着那“声音”他从湖中捡到了这枚吸引自己的鸟头骨,以及鸟头骨旁边插在淤泥当中的这柄剑。 然后等他窜出湖水中时,外面的大雨就停止了。 显而易见,那风暴明显与手中这枚鸟骨头有关系。 由此蓝礼更是联想颇多。 这鸟骨头为了引自己过去而引动的暴雨,与他身上所携带着的诅咒明显性质差不多,甚至是一模一样的,那么是不是说,这鸟骨头内所蕴含的力量就是他体内诅咒的根源? 换句话说,身体当中的诅咒力量与鸟骨头内的力量属于同源? 因为同源,所以才互相有感应? 证据并不只限于此,还有一些古老的传说。 在风暴地的传说当中,拜拉席恩家族所传承的风息堡是由古代第一位风暴王杜伦所建造,杜伦偷偷娶了海神与风神的女儿依妮,因此惹怒了两位神灵,被风暴杀了全家。 为了对抗这两个神,杜伦开始建造风息堡,结果却不断被神招来的风暴所毁灭。 然而他并不气馁,毁灭一座他就重建一座,一来二去,直到最后第七座城堡,也就是目前这座建成,他成功遏制住了海上风暴的来袭,将神灵的愤怒挡在了城堡之外。 然后杜伦就和神女依妮幸福地生活在风息堡中千年之久。 在许多人看来,这个故事只是个故事,但考虑身上莫名浮现的诅咒,蓝礼反倒半信半疑,也许拜拉席恩的血脉当中的确有惹来神怒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在自己身体当中觉醒了? 故事中的神是风之女神与海神,没有名号,也没听说有信徒存在,但他们的力量明显与风暴相关。 而蓝礼同样又了解过另外一个神灵,那就是风暴之神。 风暴之神是铁群岛文化当中唯二的神灵之一,是一直与淹神做对的邪恶大反派。 传说故事当中,对于风暴神的描述不多,让蓝礼尤其注意的是两句话居住在云中的厅堂中,乌鸦是祂的仆人。 蓝礼认为风暴神在古代时的本体其实就是一头乌鸦,而不是什么仆人。 因为当初在铁群岛观看娜伽的记忆闪回时,他有见到娜伽的火种,或者说淹神的神性其实就是被一头乌鸦给熄灭了的。 而眼下,他手中这鸟头骨,似乎就是乌鸦的头骨 “我身上的诅咒与风暴相关,传说中古代的第一任风暴王惹怒了海上的神灵招来风暴,铁群岛传说中的风暴神与乌鸦有关,这鸟骨头又能引来风暴,似乎与诅咒同源风暴地传说中的两位神灵其实就是铁群岛中的风暴神?他们其实是一个而不是两个?风暴神是一头已经死去多时的乌鸦?它的脑袋现在正在我手上?” 凝神打量着手中这灰白鸟骨,蓝礼感觉这猜测似乎挺靠谱,只是对此却仍旧有所疑惑。 单纯的鸟骨头不可能有力量的,有力量的只能是神灵的神性。 然而这骨头当中虽说有神性气息,却似乎并不完整。 被打散了? 自己体内的诅咒是它一缕神性化成的?所以才能引动风暴? 没人能够对此做出解答,单凭猜测,蓝礼也不认为能猜出确切真相来,所以想了想后,他干脆暂时不理会这个,转而看向了桌上的长剑。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鸟骨头是风暴神的遗骸,那么杀死这鸟的剑又会是什么? 线索不多,但考虑身处地方,却并非没有眉目。 蓝礼记得小时候在风息堡时,克礼森学士与自己讲过一个关于塔斯岛的故事来着,而那故事当中好像就有一柄剑。 于是他出门稍作打听,成功从一个女仆口中得知了当地一个传说。 “我们塔斯岛的人都是加勒敦爵士的后代呢,您知道加勒敦爵士是谁吗?大人,他是一位英勇的战士,连天上的处女神都为之倾心。于是女神送给他一把魔剑,作为爱的信物。传说中那柄剑叫正义之淑女,很锋利,没有任何武器与盾牌能够对抗它。因为这柄剑太厉害了,所以骄傲的加勒敦爵士一生只用了它三次,而且没有一次用在凡人身上,因为这会让战斗变得不公平加勒敦爵士真是一个完美的骑士呢,大人,听说您也是一位骑士?我感觉您一定是个很厉害的骑士。” “您需要保养武器吗?也许我可以帮您” 正当蓝礼在塔斯岛上费心思探究两样东西的来历之际时,远在君临的一些人则因为他之前写下的那封信而陷入惊诧当中。 “俘虏了韦赛里斯坦格利安?” 愣愣地看着手中信,御前会议桌上的胖财政大臣梅斯提利尔眼睛瞪的老大,“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