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来者自不善
在众人期盼且炽烈的目光中，少女二人相继落座，再看她们所在的位置，竟是好巧不巧地选在了与楚啟凡二人相邻的一张桌位。 伊人落座，楚啟凡只觉鼻尖隐隐有幽香拂过，那是一种类似于初开挂花的香气，不浓不腻，令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少女的体香吗？ 楚啟凡静静地嗅着，对于周围众人嫉妒的目光置若寡闻，应该说是压根还没注意到周围的目光。 现在想想方惜月也挺美的，可是为什么当初的我没有现在感到那么惊艳呢？难不成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楚啟凡平复了心神，虽然对这少女的倾世之姿十分着迷，但他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美女，在他的映像中，方惜月的容貌亦是不遑多让，但若要分个高低，那只能说两者各有各的美。 方惜月是那种古灵精怪，俏皮可人的美，而眼前这少女他不熟悉，是何种美他也说不出来，反正很美就是了。 “嗯？” 此刻，昏暗的帝玉空间内，花无常身姿盘膝而坐，蓦地，他的狭长的双目一睁，眼中金芒流动，自身灵觉释放而出，悄无声息地接近着那已然落座对弈的少女。 他的灵魂力量何等之强，所做的一切自然是没可能被那少女察觉到的。 “难怪了！” 只是几个呼吸后，似是确认了什么，他的灵觉猛然一收，自顾自地轻声默念着。 某一时刻，楚啟凡将目光转向久久未出一言申百炼，却发现后者的样子比他刚才还要不堪，一张嘴巴咧的老开，目光炽热，就差哈喇子滴落了。 “嗯嗯，咳！” 楚啟凡轻咳了两声，发现对方似是着魔了一般，依旧没有动作。 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用手在申百炼呆滞的双眼前来回晃动，足足晃动了七个来回这厮才慢慢的有了反应，眼神逐渐清明过来。 “那个，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申百炼有些尴尬地将目光收了回来，不过好像没有收干净，还是一直时不时地偷瞄着不远处的少女。 楚啟凡嘴角抽了抽，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这女的，你认识？” 申百炼看了他一眼，压低着声音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四大家族的黎家吗，这位就是黎家的千金，咱碧云第一美女黎烟泠，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心动？” “这等姿容，确实担得起这称号！”楚啟凡点点头，赞叹道。 至于内心是否心动，那是必然，他可是一个正常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若说不心动那只怕也是骗人的。 申百炼轻笑一声，有些得意道：“那看在我带你过来看美女的份上，三日后的事你可务必要答应我哦！”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来？”楚啟凡一脸鄙夷，同时心中了然，他说怎么之前总觉得对方行为有些违和，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下棋为假，看美女才是真。 申百炼目光不觉上移，回应道：“啊哈，其实咱是运气好，老实说今晚黎烟泠会出现在这的概率只有二分之一。” “这东西还分概率？” “那是当然，据我这两年的经验”申百炼开始长篇大论，吹嘘他暗中观察了多久，跟踪了多少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黎烟泠的习惯等等，这听得楚啟凡一阵头疼，他头疼的并不是前者说话的内容，而是前者似乎讲得太忘我，不仅不压低声音，反而越说声音越狂妄，惹得不远处的黎烟泠面色一阵变换，向前者投来了观望傻子的目光。 不过能让美人多看你一眼，也算值了。 片刻，申百炼终是结束了长篇大论，说道：“虽然竞争对手众多，不过很可惜，就凭我对她的了解，你们已经是毫无机会了！” 楚啟凡抿着嘴唇，会意地点点头：“确实没机会了，毕竟你刚才说话声音那么大，人家或许在一旁已经听的七七八八了！” 申百炼连眨，意识到了前者话语中的意思，先是闪电般地转头看了一眼黎烟泠，然后整个人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斜躺在椅子的靠背上，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我申家三少的脸这下全丢完了，我现在卑微的就跟郭昊一样！” 楚啟凡轻叹一声，难以想象现在对面的这个逗比居然和之前那个说一不二风度翩翩的申百炼会是同一个人。 一个祸水级别的女人真的会让人失了智啊！ 虽然申百炼成功为刚才的那番话献祭了，不过楚啟凡也从中得知了很多有用的讯息，比如这四方棋馆其实就是黎家的产业，而那黎烟泠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会出现于此自然就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事情了。 思考间，楚啟凡耳畔有沉重的脚步声渐起，他闻声而望，只见一个生得相当高壮的青年正面色不善地朝他走来。 “你这位置我要了，识相的赶紧滚，一个乡巴佬也配坐在黎仙子旁边？”高壮青年脚步骤停，正眼打量了一番楚啟凡的衣着，然后便轻蔑一笑，出言不逊道。 “孙霸天，这是我朋友，你几个意思？” 楚啟凡面色一沉，暗道自己招谁惹谁了，刚想说些什么，却只见对面的申百炼猛然挺直了身子，双目圆瞪，质问那高壮青年。 孙霸天的目光从楚啟凡身上移开，看着申百炼，嘴巴缓缓咧开，嘲讽道：“哟，这不是前些日子刚被我四弟一顿暴揍的申三少吗？” “你当年不也被我二哥揍过，得意什么？”申百炼不甘示弱，冷冷回击道。 “哼！堂堂申家的三少爷居然跟一个乡巴佬厮混在一起，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孙霸天面色难看，不再跟申百炼打嘴仗，而是从戒指里掏出一红星币掷于桌上，再次对着楚啟凡开口道：“一红星币，你这位置我要了！” 另一边的申百炼坐不住了，立马吼道：“孙霸天你别欺人太甚！” 那孙霸天冷笑一声：“我哪有欺人太甚了，你看我多给你面子，还给了你朋友一红星币！” 言外之意就是你申百炼的面子在我眼里就值一红星币。 楚啟凡眉梢上扬，咧着嘴说道：“这位置我可以让给一条狗，可以让给一只猪，但就是不会让给你！” 虽然自己这一身素衣确实不如他们的衣着奢华，但被一口一个乡巴佬叫着，他还是有些生气的，既然对方都蹬鼻子上脸了，那他也没必要以礼相待了。 “小子，你倒是很有骨气！”孙霸天不怒反笑，晃动着偌大的拳头说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实力能不能像你的骨气一般硬气，别等下连我一拳都接不住！” 说话间，孙霸天猛然动手，对着楚啟凡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拳而出。 他的境界乃是化海境九重，自然不会把楚啟凡这种一看就没什么气势及背景的人放在眼里。 另一边的申百炼瞳孔骤缩，完全来不及反应，他压根就没想到孙霸天居然如此不要脸，竟然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出手对付一个境界远不及他的武者。 他虽然见识过楚啟凡越级击败了郭昊，但孙霸天的实力明显就不是郭昊那种货色能比的，化海境九重的实力，比起他自己都要强上一分。 隔壁桌一直默默而坐的黎烟泠也是花容微变，就凭这一拳的气势，要是那人真的挨上这么一下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这里毕竟她黎家的地盘，要是真有人死在这，她也不好置身事外。 关键时刻，之前躲避郭昊绝命一击的意境再次涌上心头，在这种意境的加持下，楚啟凡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迟钝，只是一念之间，孙霸天那汹涌的一拳就被他起身躲过。 见此，申百炼悬到嗓子口的心骤然一松，同时对于前者的实力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或许他之前还是低估了楚啟凡的实力，那孙霸天可是化海境九重的人，哪怕这一拳只是其随意一击。 能够躲开对方的一拳，怕是真实战力能在化海境六重以上。 帝玉空间内的花无常也散去了浑身的气息，旋即陷入的深思之中：“那状态出现两次了，莫非也是大智慧心的玄奥？” “小姐，那人好厉害！”黎烟泠身前的女孩睁直美目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楚啟凡，小巧的脑袋一转，对着她说道。 黎烟泠对着女孩轻柔一笑，只是点点头，并未说话。 “这”孙霸天望着自己挥空的拳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臭小子，再吃我一拳！” “孙霸天你敢！”这一次早有准备的申百炼立马纵身一跃挡在楚啟凡身前，警告道。 同时一旁的黎烟泠也骤然起身，玉颜冰寒地望着孙霸天，开口道：“孙二少爷，你这行事手段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孙霸天面色扭动，拳头被他握得咯吱作响，良久，他平复下怒意，开口道：“呵呵，不好意思，刚才让黎仙子看笑话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自当赔罪！” 不过看孙霸天的架势并没有要放过楚啟凡的意思，只见他再次恶狠狠地望着后者，不怀好意地说道：“既然咱现在是在棋馆之内，那不知这位兄弟可敢与我对弈一局，输的人立马滚出去！” “动武太过欺负你，那这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