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椅背上的人皮
李平安现在看到于渊就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于渊这一天天的不好好开出租车，怎么总是在危险的边缘蹭啊蹭的，生怕自己安全一点。 因为是在不同的辖区，李平安过来也是协助办案，主要的办案人员都是净月区公安局的刑侦人员，因为李平安在场，所有的人现在对于渊也不好进行多问，只能先走到里面查看一下案发现场。 刚走进去就看到两个男子晕倒在大厅之中，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布袋子，两个人上去把布袋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只不过因为颈部被隔断，早已经死掉了，净月区警方的人查看了一下女子随身携带的物品，一张身份张、一部手机、还有一个小挎包。 挎包里面竟然是两件情趣衣服和好多种情趣丝袜和一盒已经打开的杜蕾斯避孕套，也是初步将这个女人的身份了解清楚，应该就是卖淫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接待的人竟然是杀人犯。 “李局，能让你侄子说一下是怎么发现的吗？”一个三十左右岁的警察面无表情的对着李平安说道，他是净月区刑警队队长，郑平，也不是第一次和于渊见到了，早在上一次陈龙寝室那个藏尸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于渊是一个惹祸的主，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两个人又再次见面，而且于渊竟然还是李平安的侄子，他刚看到于渊的时候就多看了于渊两眼。 李平安点了下头，对着于渊问道：“于渊，把你看到的事情经过和大家讲述一遍。” “好。”于渊好似在组织语言一样想了一下，其实他早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说辞，可是如果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可能会让郑平发觉什么，他也第一时间把郑平给认了出来，几秒钟后开始说道：“李局，郑队长，是这样的，我晚上和我弟弟吃了口饭，吃得稍微晚了一点，之后我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开着一辆车停在了旁边，我还以为他们是偷东西的呢，我寻思过去吓唬一下他们也就得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发现我之后竟然第一时间就要杀人灭口，可是没想到竟然被我给制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嗯。”郑平没有多问，点了一下头，对着旁边的小刑警说道：“把这两个犯人先带到车里面去。” “是！” “先把这里封锁一下，查一查这家店的老板看看是不是那两个人之一，或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郑平也是挥手开始布置一些行动，但是好似有没有打算去搜查一下其他的地方。 于渊只能再一次对着郑平等人说道：“郑队长，在后厨和储物间有......你们去看一下吧！我在刚刚发现的时候整个头皮都发麻，这绝对是非常残忍的一个案件！” 李平安眉头突然皱紧，能让于渊说出头皮发麻，那至少都要和之前青草幼儿园的那个案子一个级别的了，绝对不是仅仅死了一个人那么简单，他也是和于渊眼神沟通了一下，于渊也是对着李平安点了点头，好像确定了李平安那不好的预感。 郑平也是带着几个人走了过去，于渊和李平安也是跟在了后面，刚来到厨房，就听到至少有两个警察发出了呕吐的声音，一瞬间从里面冲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小警察还想跑到厕所再吐，可是一来到厕所，厕所里面那遍地的内脏让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啊！”连呕吐的心情都没有了，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大声的喊道：“队长！厕所还有......” 郑平根本就没有功夫去搭理小刑警的声音，看着后厨里面泡在锅里的人头，和角落处那个挤满尸体的大桶，这绝对是他从事这个行业为止，见到的最让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的案子！ 李平安张了张嘴，随后直接将于渊拉到了一边，非常严肃的对着于渊说道：“记住我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否则你麻烦了！” “嗯！” 于渊也连忙点了点头，死了这么多人，已经不是一个区公安局想瞒住就瞒住得了，绝对要通知上级，作为报案人，于渊也会受到全方面的调查。 郑平的身边慢慢的除了李平安和于渊，没有任何的其他警察，因为他们已经一个个的都面色苍白的走到了厨房外面，这种案子他们也只不过就是在小说和电影里面见到过，以前他们一直期待一个罪大恶极的凶杀犯，之后被他们逮捕，但是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后悔不该那么想，做这些事情的简直不是人，完完全全就是个魔鬼！ 他们也没有猜错，确实是鬼...... 郑平没想到于渊还能够如此的平静，于渊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平静的入殓师，但是这已经不是一个入殓师就可以说得过去得了，“你没事？” “你要是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全吐出去，也没啥事了。”于渊做出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的样子。 “先出去吧。” 在这里郑平也是异常的难受，刚出来就皱着眉头问道：“刚刚谁在乱喊什么！” 主要是李平安和于渊在这里，结果自己的手下各种丢人，郑平的面上也不太好受，加上这种残忍的手段闻所未闻，也就变得更加生气一些。 “队长，在洗手间发现散落在地面和塞满便池的内脏......”一个面色惨白的小警察来到了郑平的身边，加上刚刚吐得，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出来一样，整个腿都有点发软。 郑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可是随后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味道是从储物间那边散发出来。 于渊正好也是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自己的提醒了，不然自己再多说点就更麻烦了。 “叫法医过来，多叫几位，通知一下局长，就说有史无前例的大案子，让他抓紧赶到现场。”郑平先是回头吩咐一名警察联络相关人员，之后才对着所有的人说道：“来这边看看，里面好像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见识到了后厨的惨案，说不定在里面的储物间也是一样的，一走进储物间就看到了周围的几个打通，其中一个桶还是打开的，是于渊打开的，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 里面的肉哪怕不清楚到底是人还是动物，但是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难看到了几点，不仅仅是头皮发麻，整个身子都是麻的！ 这还没有什么，尤其是上面屋子里面穿出来的难闻的味道，一瞬间让一个年轻的警察不断的干呕。 郑平的眉头好像一直就没有松下来过，几个人一起走了上去，四具尸体以不同的样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当中，其中一个警察因为不小心，一上去就被那些从尸体里面流出来的液体滑倒，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跟头，被那些液体“泡”了一“泡”......手上和屁股上都站满了尸体溜出来的腐水...... “小心点！”郑平对着那个警察说了一声，所有的人都没有动，或者说是不敢动，因为那些尸体看起来好像稍微一碰就会散架。 “你之前发现过这些吗？”李平安直接对着于渊问道，李平安的心也是提了起来，不过好在一点是凶手已经被抓到，否则于渊绝对不会轻易的度过这一次的案件。 于渊摇了摇头，故意装作出第一次看到案发现场的样子。 郑平也是先让其中两名警察把现场拍好照片留存，地上的女人平躺在地板上，面部已经腐烂了，一半被盖着枕巾，身体膨胀，有清晰的腐败水泡，绝对不是几天能够形成的，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法医及时赶到，开始处理尸体，当法医将椅子上的老人慢慢的抬起来的时候，椅背上一层人皮，老人尸体的后背上也是清晰的椅背花纹，不过那些法医也不过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天天解刨各式各样的尸体，早已经免疫。 而且从后厨那个塑料桶里捞出东西，挑着拼.....拼成五个人...... 等到净月区公安局局长到来的时候，工作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在完全封锁现场后，于渊和李平安跟随众多警察来到了净月区公安局。 于渊也是必不可免的被带到了审讯室，可是带她来的两个年轻的警察可是没有任何对于渊不礼貌，一个于渊是李平安要保下来的人，另外一个是于渊在凶案现场的表现可比他们这些刚刚做警察没几年的新人可是好上太多了。 李平安毕竟不是净月区的人，也只能在外面等待。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郑平带着两名做笔录和录像的警察走了进来，郑平也是直接对着于渊说道：“咱们俩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所以你不用紧张，你是报案人和协助警方调查案件的热心市民，你只需要把我们想要问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好。” “我知道。”于渊对着郑平点了点头，现在他对于警方调查审问的话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来到了警局，仅仅是这个净月区公安局的审讯室都已经是第二次了。 两个人像是互相按照惯例进行对话，什么姓名、年龄、职业等等。 郑平看到于渊也算是淡定，微微点了一下头，开始了一下重点，对着于渊问道：“先说一说你是怎么发现的这张凶杀案。” 于渊把之前在清味斋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出入。 郑平也是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制服两名手持刀械的歹徒的？” “之前学过一些格斗技巧，他们两个人也是被我突然出现吓的慌乱，否则说不定我也会变得很危险。”于渊心有余悸的解释道。 之后郑平又问了几个问题，于渊也算是对答如流。 李平安则是在外面在担保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保证于渊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第一时间协助警方这一次的调查。 十几分钟的时间，于渊就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李平安拍了一下于渊的肩膀，“好了，走吧。” “嗯。”于渊也是有些劳累了。 正要和李平安走出警局的时候，郑平突然叫住了于渊，递给了于渊一张自己的私人电话名片，对着于渊说道：“于渊，如果想起来什么重点，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于渊接过名片，对着郑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郑队长。” “早点回去休息吧。”郑平笑着拍了下一下于渊的肩膀，随后对着李平安说道：“老同学，下一次你可要请我吃饭啊！” “放心，不过下次见面你请我吃饭也不一定。”李平安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意思是说郑平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升职了，而为什么他们两个是老同学，因为曾经一起参加过全省的干部培训班，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了，其实郑平早应该升职了，可惜一直缺少一个大案增加一下履历，这一次也算是机缘巧合。 走出警局之后，于渊和李平安分别点上了一根烟，于渊也是对着李平安说道：“李局，这一次又辛苦你了，否则我可不能够这么轻松的脱身。” “说到底这件事情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有我在就是流程走的简单一些，你这臭小子，真的是不能给我省点心，这次是早就知道，还是真的就是突然发现的？”现在周围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李平安也是直接对着于渊问了出来，如果说一次两次可是说成是巧合，但是经常出事那就不是用“巧合”两个字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了。 于渊看了眼李平安，笑了出来，“巧合你信不？” “信你个大头鬼！”李平安白了于渊一眼。 “说是巧合也是巧合，说不是巧合也不是巧合，有一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更加轻松一些，谁不想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呢。”于渊舔了一下嘴唇，把刚抽了一半的烟扔到了地上。 “平平安安就是福啊......”李平安也是好像非常的有感触，毕竟他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平安，也没想到会从事刑警这种高危职业，“行了，看你这疲惫的样子，也别回去取车了，我直接送你回家，不然精神恍惚难免出事。” “嗯。”于渊也没有拒绝李平安的好意，刚一上车，于渊却一脸认真的对着李平安问道：“李局，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