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动员大会
“大米，这个时候举办动员灰，我们的食物还够么？大家还有精力玩么？” 穆雷担心地问张大米，他可不是米歇尔那头什么都不懂的小牛，但是很明显，他也不知道动员大会是什么意思。 “嘛，困难无处不在，不过动员大会可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好办法，穆雷叔叔你等着瞧吧。”说完，张大米摩拳擦掌，露出神神秘秘的微笑。 夜幕降临，公牛头人们支起火堆驱赶野兽，母牛头人用大锅装满多姆河水，把牛肉干和面疙瘩还有一把麦草扔到里面熬煮，孩子们率先围坐在篝火旁，期待着动员大会的召开。 张大米特意拿出一些牛血肠切好丢在锅里，牛头人的饮食简单暴力，混着牛油的血肠汤飘出诱人的香味，这在他们看来无疑是既美味又能快速补充能量的优质食物。 “我最珍贵的族人们，大家好！很开心今晚我能和大家一起召开我们耶鲁部落的全体动员大会。在这里，我仅代表我自己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让我们用自己的掌声来庆祝这一周时间里卓越的表现，为自己，为部落，为我们共同的目标，鼓掌吧！”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牛头人耸耸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张大米在搞什么。 “大米酋长，我们什么时候开饭，米歇尔不是说晚上我们要开篝火晚会么？” “不要着急，我的孩子，汤当然要多熬一会儿才更浓稠。”张大米顿了顿，最近他说话的语气都发生很大改变，变得越来越像本地人了。 “天气渐冷，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看到看到大家努力的付出，看到耶鲁部落踏上新的旅途，我们是牛头人中最勇敢和优秀的部落！所有的困难，我们都能顺利解决，为此我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坚持不懈这是我们耶鲁部落最宝贵的性格！” “我希望大家永远记住：耶鲁部落是我们的共同的家，牛头人更是体力与耐力的象征！我不会放弃任何人，哈桑老师不会放弃任何人，牛头人的荣耀也绝不允许我们放弃任何人！能放弃你的，只有你自己！” “好！说的好！”终于有人响应张大米的热情。 “大米酋长！我相信你！” “赌上牛头人的骄傲，我不会放弃的！”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那么接下来，为了鼓励大家，我决定拿出我的珍藏曲目：《咱们牛头人有力量》，以此献给在场的叔叔婶婶们，大家可以跟我一起放声高歌，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全部释放！” 张大米突然从身后拿出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敲起来，放声高歌： “咱们牛头人有力量，嘿！咱们牛头人有力量！ 每天每日迁徙忙，嘿！每天每日迁徙忙， 走过了塔特草原，踏平了多姆河岸，惊吓得雷霆部落脸上变了样！ 哎嘿！拉起了板车咯吱吱地响，举起了石斧响当当！猎杀了狼王好威武，捕获了魔兽真风光！ 哎嘿哎嘿嘿呀！ 咱们的脸上发红光，咱们的汗珠往下淌！ 为什么？为了求生存！ 为什么？为了求解放！ 哎！嘿！哎！嘿！为了全部落牛头人的荣光！”①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牛头人被他的情绪感染，摇头晃脑地跟着歌声一起哼唱出来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很快独唱变成合唱，一重唱变成二重唱三重唱！ 希望就像星火，点燃了一颗小草，马上就呈现燎原之势。 “太棒了，你们太棒了！” 张大米从来没有想到牛头人竟然还有这种对音乐的天赋，他决定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教这群牛头人一首红歌，保证能成功地带领他们走出塔特草原。 “米诺陶先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洗脑？”多琳好奇地问到。 “哦我亲爱的多琳，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这怎么能叫洗脑？这可是利用音乐的力量对思想进行洗礼！难道你没看到这些牛头人的灵魂全部得到升华？” “还有，创作这美妙歌曲的可是一个伟大而神秘的组织，诋毁它的人都将受到404诅咒，慎言。” “......” 接下来的旅途就欢快多了，张大米将红歌一首一首教给族人们，从《团结就是荣耀》到《没有米诺陶就没有新生活》，从《我的部落》再到《翻身牛头人把歌唱》。牛头人们已经到了每天不学一首新歌，小牛犊子们就会在地上打滚赖着不走的程度。 还好张大米这些保留曲目都是他小时候在地里劳作时听广播学的，即使是现在，只要张大米开始干活，脑袋里马上就能浮现出一百首不带重样的红歌。 “爱拉，张大米酋长真是个天才，他的小脑袋瓜里怎么会想出这么多好听的歌来？”爱拉的妹妹爱诺一脸崇拜地望着带领大家歌唱的张大米，脸上红扑扑的。 “那当然，他可是我看中的公牛头人。你不要妄想了，大米酋长以后会成为的你姐夫。” 爱拉瞟了爱诺一眼，再次痴迷地看着那个魅力无限的牛头人，目光一分钟都不愿他身上移开，连梦里都是张大米帅气坚毅的模样。 “我亲爱的爱拉姐姐，你的情敌可不止有我，别对我这么苛刻。”爱诺耸耸肩无奈地说。 牛头人们高涨的情绪成为前进的动力，他们行进的速度加快，幸运地逃出了塔特草原这个冬季的第一片暴雪的范围，然而幸运女神会一直站在他们身边么？ 耶鲁部落沿着多姆河流域一直向下走，巨大的难题终于出现，他们来到了多姆河的尽头。 大部分河流最终都将汇入大海，然而在干旱的地区，有些河流由于河水沿途消耗于渗漏和蒸发，最后会彻底消失不见，这种河流称为瞎尾河。 多姆河就是一条瞎尾河，这件事连哈桑祭司都不知道。 耶鲁部落还未走出草原，饮水问题成为他们巨大的难题。可寒冬和猛兽也一直尾随，只有继续往下走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回头只有死路一条。 “大米，这里是多姆河的尽头，往下走的话，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看到水源。”穆雷拉着木板车来到张大米身边。 “就算把所有的桶装满，也只够族人五天的饮用，而且背着水会拖慢行进速度，冬天已经来临，霜雪很快就能追上我们的脚步。” 注①：改编《咱们工人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