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洞房花烛
花小满“哦”了一声,心里却道,哪里是撞头,分明是被蔡花枝那货拿棍子打的好嘛。 “我看看。” 蔡云汉说着,便在花小满塌上坐了。 花小满腾的一下转了个方向,离他远了一点。 “不用看,没事。” 蔡云汉伸手一把抓她的胳膊,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额头?可还有别的伤?” “不用。” 花小满的语气露出一丝不耐,男人身子往前一倾,抓住她的手腕,“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要奉茶的丫头倏的又缩了回去。 花小满终于把眼睛从话本子上挪开,不满的射向蔡云汉,“大早晨的,你找什么茬?” “我找茬还是你……你不高兴?” 男人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了端倪,“你不高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呵呵。” 男人轻笑两声,跪在榻上,往前膝行了两步,这下终于看清了她刘海下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肤色微微发青,看来伤的不轻。 “这是撞的?” 得傻成什么德行才能撞成这样? 男人眸色沉了沉,“她打的?” “废话,不然还是我自己打的?” 花小满指着头顶,“你摸摸这,这,这,还有肩膀,这,这,她拿着棍子,不知道打了我多少下!” 她指哪,男人便摸哪,轻轻的揉捏着,“还疼吗?” “废话,打你一顿,你试试。” 花小满没好气的怼他,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问道,“你把她弄哪去了?” “你能出门吗?” “这么热出去干嘛?” “报仇,还过来。” 花小满眼睛一亮,“那必须能。” 不能也得创造条件能。 坐着蔡云汉的马车一路出了贺府,没去云汉医馆,而是到了一处破落的民宅,昏暗的茅草屋里,蔡花枝被掉在大厅里,手脚捆着,嘴里塞着破布,塞的满满当当的,撑的脸都鼓起来。 看他们进来,缓缓闭上眼睛,就像晕倒了一般。 花小满摸了摸还火辣辣的头顶,拎着她特意带来的木棍就上了。 “你一共打了我十三下,打一还三,还给你!” 说着,便轮着棍子冲她肩头狠狠的来了一下,到底没敢打头。 “疼吗?叫啊,呸,傻缺玩意儿,你陷害我在先,我不过还给你,你还来报仇,没完了是吧?” 越想越气,棍子便上头了。 “别打死她,她不能死。” 男人在身后轻轻的提醒了她一句。 “为什么她不能死?” 男人没说话,“你信我,她不能死。” “那就打的她半死不活!” 花小满抽了她十几棍子,气撒的差不多了,便觉得索然无味。 “剩下的,记账!别再来惹我,下一次,我肯定不会这么放过你!” 蔡花枝忽然睁开眼,鹰一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花小满的背影,没有一丝感激。 花小满问,“你打算怎么弄她?就挂在这里?” 蔡云汉忽然歪头,正看到目露凶光的蔡花枝,眉头微皱,“嗯,一切等我们婚礼结束再说。” 七日后,贺家和云汉医馆的婚事正式拉开帷幕。 贺家在京城的两个儿子也拖家带口的回来了,花小满又认了一波亲,收了一波礼。 贺湄也回来了,一派乖巧温顺,毫无要闹事的样子。 婚礼当天,花小满一大早便被丫头拖了起来,沐浴更衣,净面绞脸,上妆披冠,一套流程走下来,她一会儿困的昏昏欲睡,一会儿疼的呲牙咧嘴,最后一身疲累的坐在那里等着蔡云汉来迎娶。 前院传来几声炮响,男人来了。 少不了得受些为难,又是吟诗作对,又是投壶射箭,最后还是靠大把的红包才顺利进到后院来。 大哥亲自上场,背着花小满上了花轿。 一切顺利的像流水账,蔡云汉将花小满抱过火盆,送入洞房,五福嬷嬷上前念了一通好话,然后蔡云汉掀盖头,吃生不生饺子,喝交杯酒,一通操作猛如虎,花小满还在奇怪贺湄怎么没闹事,就已经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了。 男人说:“我发誓这一生只娶你一个,不纳妾,不养外室,不和其他姑娘多说话……” 花小满撇嘴,暗道,哼,这一世怕是就要结束了。 “你呢?” “我怎么?” “不能和别的男人多说话。” “我和人说说话还怎么——” 花小满的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 都是熟悉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感觉,女人的手从推便成的勾,勾着他的脖子,迎合他。 当熟悉的潮水涌过来将她拍死在沙滩上的时候,白光忽然闪起。 满眼喜庆的红色尽数褪去,变成了满是蜘蛛网的残梁败墙。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恭喜你,完成第二关挑战,已进入第三关:小尼姑历险记。 小尼姑? 花小满低头一看,呵呵,果然,她已经穿上了衣裳——是一身灰蒙蒙半旧的道袍,洗的微微发白,胳膊肘处还打着两个补丁。 法号:静晓。 “还不起来?!水缸里的水满了吗?柴房里的柴够了吗?我看你是想挨打!” 外头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随着“砰”一声巨响,一个半老的尼姑踹门进来,三两步走到花小满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耳朵,就把她从炕上提溜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偷懒!一天不打你,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是吧?” 说着,巴掌就要落下来。 花小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别打,别打,我马上就去,马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好言哄好了凶神恶煞的尼姑,揉着耳朵赶紧往外跑。 这是一个尼姑庵,听着传来的早课声,这庵里尼姑应该不少。 唉,这第三关看来又比上一关难熬啊。 花小满脚步一慢,刚刚那老尼姑的叫骂声便远远的响了起来,她不敢再耽搁,挑起桶便往外冲去。 系统自动为她选了路径:打水下山,砍柴上山。 一路下了山,透过一片小树林远远的看到了水井台,附近村落里的居民都是从这里取水吃。 花小满加快了脚步,一大早她又饿又渴,先过去喝一顿再说。 “哎,小娘子?” 嘿,好个轻佻的声音。 花小满寻声望去,一个瘦的和麻杆儿一样的男子坐在树枝上,长脚荡啊荡,时不时遮住他蒲扇一样的招风耳。 呵,大耳朵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