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帝都之上的一剑
对于妖族而言,赵天宇的背叛是妖奸,是被唾弃的。 但对西秦来说并不会受到歧视。 因为西秦所处于的年代是战国时期,西秦便是吸纳其他国家的人才,从边陲小国成长为大国,最后一统天下。 天上,罡风凛冽,一轮弯月照耀大地,万里无云。 沈会仙立于虚空之中,白衣飘飘,冰剑绽放着寒光,看着驾驭着妖云的赵天宇,两者相对而立,默不作声。 昂……! 盘旋在帝都之上的气运金龙俯视两人,无形的压力笼罩而来。 城内各处,一道道气机升起,各个阴神鬼仙飞起,无形的阵法笼罩整个城池。 “赵天宇,还有这位不知名的强者,陛下有令,帝都上空禁止争斗,违者视为叛逆绞杀,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一道神识传递过来,神识带着几分阳性元气特有的炽热之意,已然开始转阴为阳。 赵天宇心里吐了一口气,若说之前在大殿内说那一番话是为了试探沈会仙,想要激他暴露实力。 那么现在,赵天宇是想着如何下台,他可不认为到了这个地步,沈会仙还在装模作样的糊弄人。 赵天宇似迟疑的说道:“你看,长公主宴席还在继续,我等实力又过于强大,发挥出来容易波及城中百姓,不如改日再战如何?” 话说的冠冕堂皇,赵天宇还蛮希望沈会仙答应下来的。 虽然,他不知道沈会仙为什么实力会退化那么多,也不知道沈会仙的底气在那里。 但以他长久以来的经验来看,自己胜率不高,可能真踢铁板上了。 “不必了,既然都这样了,那么我们便往空中在上升个十数公里,然后速战速决。” 沈会仙自然不可能同样,之前在大殿里那么挤兑自己,现在就想保留脸面的打和,哪有那么简单。 说罢,沈会仙身形继续往空中上升,直至完全化作一个黑点笼罩在昏暗清冷的月光之中。 “岂有此理!” 赵天宇咬牙切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怕你曾经可能实力强悍,现在也只是一个连阴神鬼仙都不是的凡人,真当自己好欺负的吗,那就来战吧。 只见赵天宇身形直冲而上,在这过程中声势浩大,没有向沈会仙那样几乎眨眼即逝。 沈会仙一眼便看穿了对方的意图,心中冷笑一声,畏首畏尾,工于心计,善于言辞。典型的聪明过头了,难怪那么多世还是区区一个阴神鬼仙,原来是冢中枯骨。 “这赵天宇搞什么?难道他以为有郑贵妃在背后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当两人离去,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之前所虚立的位置,看向飞到更高的两人,神色愤怒。 下一刻,那人神识延伸直达下方的长公主府邸,他知道今夜赵天宇赴宴的事情,如今既然出现这事,那么与长公主府脱不了干系。 “我到要看看,你们是为了什么,敢违逆陛下旨意,在帝都高空之上肆意妄为。” 一番神识交流以后,那人便明了了来龙去脉,脸上的怒色也减少了几分,喃喃自语: “没想到那人便是十三年前击败地仙分身的强者,这下赵天宇踢到铁板了。” 沈会仙击败鬼族十长老的事情属于绝密,此人名叫马成,乃是秦皇梧桐台掌管者,梧桐台乃是西秦间谍情报部门,他自秦皇登基以来便跟随在其身边,才知道这么隐秘的资料。 至于鬼族十长老战败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便是异族的巫师也不知道具体缘由,也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马成冷笑一声,决定不再插手此事,他也想见识一下沈会仙的实力,看是否如传言中的那样强大。 同时,妖族余孽最近这些年太活跃,哪怕赵天宇与那些余孽不是一伙的,但隔山敲虎也是不错的选择。 沈会仙看着对方,说道:“我叫辛胜,希望接下来的对决,你的实力和你的嘴一样厉害。” “赵某赵天宇,阴神鬼仙巅峰,阁下如今实力仅仅融合了七魄,还是不要太自傲的好。” 赵天宇知道不能退了,也就没有必要在装模作样,直接反怼了回去。 说罢,赵天宇死死盯着沈会仙,似乎想要找出对方破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沈会仙站在那里,没有主动发起进攻。 沈会仙在等对方出手,他怕自己一出手,对方就没机会出手了,那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他可不想被人说自己这次胜在偷袭。 数十公里的高空之上,空气稀薄,罡风吹的人皮肤刺痛,寒气点滴汇聚。 在这样的环境重,一个普通人呆在这里不出几分钟,身上便会结出一层冰渣。 赵天宇积蓄着力量,眼见沈会仙还没有出手的意思,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赵天宇身躯慢慢改变,显出血蝠妖族真身,如同一只三四米高大的蝙蝠,浑身皮肤血红到发黑的。 昂……!!! 无形的音波从赵天宇身上喷涌而出,音调高到人耳无法捕捉。 紧接着,赵天宇妖云笼罩而去,他的身形化作无数小蝙蝠,直扑沈会仙。 哼! 沈会仙眼中剑瞳闪烁,捕捉到对方隐藏在妖云当中,数百小蝙蝠虚假幻术当中真身,手中长剑一划——剑三之心意断命。 一道一米五长,钢丝一样细的剑气脱体而出。 这一剑,神鬼莫测,未卜先知。 当赵天宇反应过来时,剑气已经近在眼前,他想要控制身躯躲避,却怎么也躲不掉。 这一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躯撞上去。 噗……! 一声轻响,赵天宇的身躯一分为二,妖云乍然而止,溃散开来。虚假的幻术直接就烟消云散,不存在一样。 血雨从高空坠落,赵天宇阴神惨叫着遁出,竭力想要往外逃走。 恐怖,不可思议。 感受着阴神抑制不住的疼痛,好似无数把剑在切割他的阴神,以及发自内心的无边寒意,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