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争论
谢元娘能用心,顾远听了之后自己然是全力支持妻子,当天顾府要初八嫁身边丫头又办宴会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这天也是刘府往各家送宴会贴子的时候,只是送贴子的人回来时都带了东西,是各世家推辞这次宴会的赔礼。 谢遗姝开始还能装不在乎,等贴子一个也没有送出去之后,终是摔了手里的茶杯。 “好个谢元娘,这是要和我大擂台啊。”谢遗姝明知道是这样,却又没有办法。 她又不傻,心里也明白定是她说谢元娘的话被传出去了,至于曹琴那边,谢遗姝也不着急,她沉得住气,婆婆那边也不会沉得住气。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刘夫人就叫了谢遗姝去问话,刘府送出去的贴子都被退了因来,刘夫人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何况还是得罪了顾府。 “你一个月也办几次宴会,这次与顾府的日子冲撞,这也避免不了。”刘夫人并不是个给儿媳妇穿小鞋的人,先安慰了几句,才又道,“顾府一定喜静,这几年南阳郡主虽然出来参加宴会,顾府却也没有办过宴会,除了几前日顾老夫人的寿宴,顾府这几年一直很安静,无缘无故的借机会给个丫头办喜事而置办宴会,到是说不过去,你可觉得这事有不对的地方?” “是有些不对,就像在针对刘府一样。”谢遗姝配合的点头。 刘夫人抬眼看了她一眼,“听说你昨日给顾府送了贴子被拒绝了?” 谢遗姝点头,“确实是这样,当时曹氏也在,我与她说了会儿话。” 提到曹氏,刘夫人的眉头拧了起来,当年苏家算计曹琴,让曹家记恨上刘家,所以哪怕苏夫人是刘将军的侄女,在曹琴嫁进苏家之后,苏家也搬了出去,如今不能为官参加春闱,却在刘府的帮助下,经起商来,也算是富商。 这几年来,刘夫人与苏府来往很少,更曹琴更没有接触。 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曹家心里恨着刘府,又怎么会真心与刘将交好,只怕有机会就会阴刘府一回。 如今到底如她想的那般,现在刘将得罪的是顾府。 “妹妹在宫中,若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让妹妹帮忙在皇后娘娘那边说说话?”谢遗姝面露担忧,一边提出办法。 刘丽清在去年入宫,深得圣上喜欢,这也是谢遗姝办宴会一直众世家捧着的原因。 刘夫人神色一凛,“娘娘在宫中万事靠自己,咱们帮不上她,总不能让她再为府中的事情烦心。” “母亲,那这里有误会,要不要去顾府问问?” 刘夫人心烦,“好了,你回去吧,日后聪明点,别什么话都说。” 谢遗姝说了什么话,刘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眼下看她还在这里装傻,烦燥的不想再与她多说,挥手让她下去。 其实让她烦的还有女儿的事,外人都觉得女儿进宫之后很受宠,可是没有人知道女儿在宫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说是皇上的宠妃,可谁不知道皇上是个冷情的人,不过是按规矩轮流进哪个院子,从来没有偏宠过。 而皇上更敬重的还是皇后娘娘。 刘夫人进过几次宫,都是女儿和她哭诉,如今刘府又把顾府得罪了,不要说求女儿,只盼着女儿那边不被牵连就行了。 当天晚上,刘夫人等丈夫回来,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刘将军紧拧着眉,“让贤哥去处理,他媳妇闹出来的事,就让他弄。” “他连这个家都不回,怎么让他处理?让他回来他只会提和离。”当初谢遗姝有了身孕,儿子也闹着要和离,是他们为了孙子没有同意,结果儿子就一直呆在大营里不回来。 刘将军不语,良久才道,“明日我去顾府赔礼道歉吧。” “你与顾大人的关系,顾大人不会计较,可心里终是有个疙瘩吧。”刘夫人知道顾府会给颜面,但是事情是谢氏闹出来的,谢氏可以什么都不做,刘夫人心有不甘。 “日后再说吧,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刘将军曾出过事,现在对什么都看淡了。 刘夫人正是理解丈夫,才这样,“曹家那边到不用管,左右曹家也会听到流言,不想被顾府记恨,就一定会主动陪礼。反而是苏府,你有时间也去点一点他们,你照顾他们一时不能照顾一辈子。” 刘老夫人还在,刘夫人不好出面,也不想刘老夫人烦心,可不代表着她就容忍苏府。 刘将军应下,天色不早,夫妻二人也便休息了。 次日,刘将军去了顾府,顾远在书房里见了他,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刘将军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惭愧,从顾府出去之后直奔曹府,曹大家如今仍旧被人敬重,只是这两日心情不好,也是受了流言影响,听说刘将军来了,都没敢见人,只说身子不舒服。 曹大家躲着不见,刘将军也不能硬闯,只能气愤的去了苏府,在那里见了侄女苏夫人。 苏夫人从不出府,当初她受人吹捧,苏府落难之后重新回到了金陵,苏夫人一直回避着见人。 看到舅舅上门,苏夫人笑着将人迎了进来,“舅舅怎么有空来了?” “牧中呢?他媳妇呢?”刘将军面露不快,“不管人在哪,去把他们找回来。” 苏夫人看了就深知有事,也不敢耽误,叫身边的丫头去找人,趁着这个空当才问了两句,“可是他们惹事了?我也劝过他们,可他们啊,只说做生意就是这样,又说我不懂,也不让我过问。” “他们得罪了顾府。”刘将军打断她的话。 苏夫人愣了一下,“哪?顾府?” 显然觉得这不可能,谁不知道顾府如今权势滔天,除非是傻了,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看着舅舅面上的神情并不是假,苏夫人的脸白了,“他们...他们做了什么事?” “等他们回来,让他们自己和你说。”刘将军都懒得和她解释。 苏夫人这时害怕了,坐立不安,不时的往外望,盼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将人盼回来了,随后立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