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母债子偿
书迷正在阅读:军少的腹黑娇妻、重返1926:出人头地从救洋妞开始、领证后老公竟是隐形富豪、诅咒之船、钦差大人驾到、我写的自传不可能是悲剧、齐天沈秋水乔凌小说龙王出狱、尚书大人易折腰、南乔厉夜寒、我能看见功法契合度
老夫人脑中金光一闪,那么三皇子纠缠其中,是不是跟着女子有关呢? 她可是三皇子请过的大夫! 老夫人陡然间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位小姐当时是什么态度?她跟咱们是仇家,还是索要东西?!” 五夫人道:“人家小姐什么都没要,所以媳妇再也不敢隐瞒,小姐说跟咱们家有渊源,是故交,是来提醒,不是来害人的!” 提醒! 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陈嬷嬷见沈老夫人在思考着,走过来问道:“这话老爷能信吗?也不能因此就放了大夫人吧?!” 沈老夫人之所以要先调查大夫人的事情再想救不救人,就是要知己知彼,果然那位李小姐这一层就没调查到,而这点,对自己是最被动,也是最有用的。 她道:“谁说我要是找他了,如果小姐真的这么神的话,要找的就不是他,去打听一下小姐在不在城里,如果在城里,带上张月梅,跟我一起找李小姐请罪!” …… …… 齐照没有办法和“他的女人”一起睡觉,又开始失眠,上午补了一炷香睡眠,起来后就想找她。 他换了一件鸦青色的暗纹小玫瑰花圆领长袍,衬的人玉树一般,潇洒非凡。 刚要往跨院去,大树给截住了:“小姐去前面见客了,早都不在了。” 李光尘是回来看热闹的,她说过不用靠近,沈家人也会靠近她让她看热闹,所以这个客人:“是沈家人?!” 大树竖起拇指:“是沈唯卿!” “这厮?!”齐照袖子一卷,哼了声:“野男人!” 直接就出去了。 他一走,门口立即聚过来一些人影。 有人低声问:“风少,咱们以后是不是都得跟着这位小姐了?” 风少羽道:“直到咱们公子,从野男人转正为止!” …… …… 已经是九月末的天了,南方的朝阳也扛不住,天阴冷的出奇,眼看就要下一场细雨。 李光尘打开客栈二楼包房的窗户,指着外面道:“冷的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我们北方就不会这样。” 她是在这里见的沈唯卿,沈唯卿就站在门口的地方不往里进,丫鬟也在,他不知道这话小姐是跟他说的,还是跟丫鬟说的。 她不是一直生长在舅舅家,在余姚和上虞中间的一个镇上,怎么会说到北方? 但是因为不知道是跟谁说,沈唯卿没有答话。 丫鬟道:“这里一直这样,要生炉子才会好一点。” 李光尘道:“不习惯呢。” 她习惯了北方的环境,师父是在北方把她养大的。 太祖定都金陵,但是她的丈夫封地在北方,当他们打下天下坐上皇位的时候,因为不习惯,所以迁都回封地了。 想着那个人,李光尘转过头道:“我很想早点回去看一看,却不得不留下来解决沈家的事情,沈大公子,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沈唯卿听出来的意思是,他们家耽误了她的行程。 这是责怪! 沈唯卿觉得十分抱歉和内疚,他来,也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母亲做的事情,母亲买凶杀人,相杀的就是她,当然耽误行程。 但是母亲是因为他喜欢人家,才起了杀心,事情因他而起,他得道歉,不对,道歉是远远不够的,得赔罪。 所以他是来赔罪的,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罪怎么赔。 沈唯卿道:“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跟小姐说,我来干什么!” 李光尘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沈唯卿苦笑道:“当我知道我母亲要截杀的是小姐,我想,按照小姐的性格,你应该会回来,一打听,真的回来了。三公子也跟着回来了。” “那个病患啊,现在正在讨好我让我给他治病。呵呵,是啊,我们都回来了,总要看一看热闹的。 大少爷很聪明!” 沈唯卿:“可是再聪明,我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 李光尘嘴角带着笑意:“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你母亲想杀我,你应该会觉得很抱歉。” 沈唯卿点头:“我觉得十分十分十分的抱歉,但是只是抱歉,弥补不了我母亲的罪行。 我想取得小姐的原谅,可是我设身处地思考,如果是我,别人想要我的命,是命啊,我如何原谅?! 如何能轻巧当做没有发生的原谅呢?哪怕小姐现在并没有受到伤害,可是我依然没有脸请求小姐原谅。” 李光尘道:“那就不要请求!” “可是不请求,我明知是罪过,是错的,不说一声,心里难安。” “那你说了,也只是让你自己心里好受而已,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伤害已经发生了!” “所以,不请求我是有罪的,是过错,请求,就是逼迫小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罪上加罪,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做和不做都是错的,所以小姐,你说我是不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都是沈唯卿的心里话。 不赔罪,道义上过不去,赔罪,就要强迫李光尘原谅他,感同身受他觉得感情上过不去。 所以不管他干什么,他都是错, 他十分的沮丧,母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但是那确实是自己的母亲,已经做过了,想去弥补,都已经来不及。 活了十八年,是第一次对人生感到迷惘,对棘手的事情感觉到了无措,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光尘的笑容高深莫测,道:“那你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那不是旁观者,你自己呢?!” 沈唯卿不知道李光尘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在戏耍自己还是考验自己。 这些也都不重要了,他认真的想了想,道:“我确实没有碰见过这种事,很棘手。 如果是旁观者,我当然痛恨我母亲,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孩子喜欢别人,就想杀害别人呢? 她有孩子,难道别人的母亲不会心疼人家的孩子?! 我痛恨这种人,这种人应该送到官府,依法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