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懒得理会
翟默很轻易就出城了，因为城门就几个没精打采的卫兵把守，五个金铠令开路，他们随便看了一眼翟默的样貌，然后例行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可见小城里夜里出城跑货的情况不少见，守城门的卫兵已经习惯了。 今夜的情况虽然特殊一点，但是战斗重点集中在城北角落那几条街，还没波及过来，暂时没有大批的江湖人士赶着离城，翟默是占了退得够快的便宜。 出城之后，翟默从容的赶着马车，哪知道跑了不到三十分钟，只过了几个分叉口，后面传来成片的马车狂飙声和追杀声。 “我去，这是崩盘了，集体大逃亡啊。”翟默暗骂不已，同时用力挥舞着马鞭，马车的速度很快就提到了极致。 魏大老板和卫兵们果然不简单，就这么点时间就将各路人士击退，还能大肆追杀。 也不知道仓库里的宝贝有没有被人盗走。 说到宝贝，翟默看着手边一直没有打开的小箱子，一把扯掉锁头，打开。 没什么特殊的，珠宝首饰。 还算可以，应该够学费和生活费了，只是这一路会不会顺利就不好说了。 还在官道上，非常平坦，翟默任由马儿奔跑，将一直在衣襟内的珠宝也放进小箱子里，再将小箱子藏在暗格内，压紧板子，然后重新回到赶车处。 右手拿着马鞭，左手摸着刀，随时准备战斗。 跑到下一个分叉口，翟默拿出藏在腰间的地图瞄了几眼，转了上去。这个岔口过去有好几条通桑晋的捷径，其中有一条足以跑马，有些小河流可以平趟过去。 上捷径又狂奔了好一阵子，完全听不见喊打喊杀或者逃跑的声音了。 “嘿嘿，还是翟某人跑的更快一点……” 翟默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此时离天亮尚有一些时间，他自己虽说不累，不过马儿狂奔了许久，应该休息一阵子了。 借着月光和马车上的照明，翟默发现旁边刚好有一片平地，再过去一点是个小林子。 就这里了。 将马车赶进小林子，拴好马，往车厢里一躺，等待天明。 一夜无事。 翟默准时起床，第一件是就是放开拴住马儿的绳索，任由它啃食地上的青草。 天气很好，周边的环境也很不错，树木郁郁葱葱，高度不足以遮蔽光线，不远处的道路并不是很平坦，而且长满了各种杂草，一看就很少有人走动。 小坡小山较多，没有开垦的痕迹。 四处眺望，连一所房子哪怕是茅草房子都没见到，当真是人迹罕至。 “真不知道地图上为何标有那么多土匪窝，有那么多跑货的可以抢吗？”翟默大致扫了一圈，又拿出地图仔细观摩的一番，啧啧称奇。 前方不远处就有两座高山打上了土匪的标志。 看马儿吃的欢快，翟默发现自己也有些饿了。 走得太急了，没准备干粮和水袋。小林子里都是些松树，没见一颗果树，瞄了那么久，连兔子和大老鼠都没见着。 鸟儿倒是不少，不过它们飞的很高很快。 没有枪弩，轻功也不咋滴，难道要朝着天空放冲击波不成？就那等高度，就算让他侥幸冲下了一两只鸟，带毛吞了也不够消耗的真气。 瞄来瞄去，翟默瞄到了松树上的鸟窝。 “也罢，体会一把儿时掏鸟窝的乐趣！” 掏了二十几个鸟窝，弄了五十几颗鸟蛋，个头都挺大的，足有一般的鸭蛋大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刚生起火的时候，道路上传来人声：“那边有火，过去烤烤！” 翟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几个浑身湿漉漉散着血腥味的狼狈家伙就来到了跟前。 “是你？” 竟是芊雪和那两个年轻人，另外还有那个杨长老。 “芊雪？不是……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待在小城里吗，怎么搞成这狼狈样，掉沟里了？”翟默强自镇定下来，皱着眉头发问。 很显然，他们盗宝失败致损失惨重，不得不狼狈逃窜，不知他们是只剩了这么几个人还是有其他同党跑散了。 现在情况很微妙，翟默不得警惕。 那个杨长老的神色很不简单，指不定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你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芊雪和两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翟默几眼，又瞄了瞄一旁的马车和石板上的鸟蛋，心中泛起无尽的疑惑。 在他们三个的印象中，翟默只是小城里的一个小混混。 “我？” 翟默指着自己的鼻子，坦然道；“我是跑货的散商，当然是贪捷径跑货了，昨儿傍晚就出发了，在这林子里歇息一晚，正准备吃早饭呢……这两位大哥我知道，这位前辈谁啊？” 芊雪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还以为你是江洋大盗呢！” 翟默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神色：“大姐，你什么眼神啊，我浑身上下哪一点像江洋大盗？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就这么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土匪呢。” 芊雪一怔，恨恨道：“你管我。我出来游水不行啊，赶紧添点柴，冷死了。” 说罢冲杨长老使个了小眼神，应该是指翟默没有危险的意思，所以不必动手。 杨长老微微点头。 翟默装作没看到：“添柴就添柴，你这么凶干什么？半夜游水，心中有鬼，不说就算了，我还懒的问呢。” 老实添柴。 他们几个确实冷，不过不是浑身的水弄成的，而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翟默都能观察到他们几个嘴皮泛青，浑身颤抖，在努力提气压制。 火势大起来之后，他们几个才停止了颤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 一名年轻人抛出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谁？区区一人就敢走捷径，知不知道这条路上有很多土匪，你不怕死的吗？” 翟默随口道：“我能不知道土匪吗，不怕告诉你，这条路我跑过很多趟了，也没见出一次事。反倒是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吓我一跳……我可以不问你们，不过麻烦你对我客气一点好不好，你们现在烤的这堆火可是我生的。” 年轻人昨晚估计是受了一肚子气，现在被翟默一通说教，面色变得阴寒。 芊雪赶紧拉住。 翟默可不惯他这鸟脾气：“怎么滴，想练练？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我敢一个人跑货就有一定的底气，同归于尽的法宝不是没有。 不要真以为我是傻子，这段时间小城里来了那么多江湖客，谁不是冲着魏老板的货物而去的？魏大老板纵横小城多年，甚至能和黑云城主搭上话，岂会被一群江湖客弄垮？ 还半夜游水，被魏老板的打手追的吧，你们这种我早见过不知道多少个了，懒得理会而已。每天都有打魏老板主意的人，报上去也没钱，嘿。” 芊雪等人被翟默说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