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乃奇才
呼！ 翟默和石永义做贼一般钻进山寨左面的一处小木房子里，趴在墙角的小水缸里一顿牛饮，喝饱之后靠在墙角歇息。 刚才是稳妥起见，两人在草丛里足足趴了几个小时，着实有些累，天都大黑了。 石永义的眼睛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显然还在想着那些被烧掉的尸体。 黑风山基本上已经完了。 “兄弟，你别太着急，大当家没事对咱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迟早能扳回这局。”翟默只得尽量往好的方面说。 石永义用力点头，勉强笑道：“军师，你身体见好啊，以前没这个韧性的。” 翟默拍拍胸口：“我狗剩何许人也，趁着刚才趴在草里的时间我试了一下修气，果然厉害，现在都能感觉到身体里有股暖气在到处流动了，韧性见长不在话下。” 总算圆上了，虽然有些勉强。 看了册子之后，已经验证过了，体内流动的气流就是真气，加点拳头图标所致。 石永义挺憨厚，只当军师天资聪颖，赞道：“我就说嘛，军师你肯定可以的。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摸到门道，足可称天才，虽然体子差了点，但会慢慢好起来的。” 天才个锤子，还不是靠我这掌心雷？ 翟默暗暗好笑，表明却大义凛然道：“火狼帮如此嚣张，我若是不加紧努力，怎么给他们送一份大礼？对了，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正事要紧。 石永义沉声道：“大当家虽然没事，不过他的伤势很重，跑不了太远。明振的铺网计划也在军师的预料当中，还好咱们没去各处秘密据点。 除了明振之外，火狼帮还分了四支搜寻队伍，每队足有三十多个，不乏好手。其中一支是去后山寻找莫彪子和铁甲的，由另外两名铁甲带领，他们向火狼帮要了很多好手，说什么一定要寻到同伴，语气很硬不容置疑，不过火狼帮帮主满口答应。” 翟默半眯着眼睛：“火狼帮帮主那么好说话，那三名铁甲真是黑云城主派来的？一般的贵族怕是没这个威慑力吧？” 石永义道：“在咱们这一带，能让火狼帮如此忌惮的唯有黑云城主了，一般的贵族实力终究差了不少，手不会伸那么长，费力不讨好。哦对了，东湖帮也有几个高手在场，不过没怎么说话，我估计是搜寻助力。” “这么复杂？” 翟默抓着脑袋想了一下，冷静道：“你给我细细讲讲这一带的势力结构，实力如何，做什么营生的，诸如此类。” 石永义嗯了一声，慢慢道来。 方圆数百里以黑云城为中心，由黑云城主统领。 大小帮派、工会、贵族、家族、商户很多，像黑风山这等小山寨实在上不了台面，因为靠外围，堪称边荒地带，所以一直能做做“小生意”，没有招来围剿。 火狼帮不同，他们有正当生意，身份正规，而且时常向城里孝敬，所以日子过的比黑风山舒坦多了，偶尔做一些过头的事情也不要紧。 至于东湖帮，那就更厉害了，生意做的很大，除了没有矿场，其他基本都做，实力在火狼帮之上，帮主能和黑云城主对话。 周边有数个矿区，有些直属黑云城主，有些是大家族掌控。矿区来钱很快，只是挖矿很危险，死伤率很高，矿奴一直不够用。 所以，贩人的生意相当不错。 除了奴隶的贩卖之外，乞丐、山匪、流氓、盗贼甚至是平民，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然抓起来，卖给各大家族。而各类罪犯，当然都是城主的。 “啧啧，这是个产业链啊！” 翟默很震动，分析道：“我估摸着黑云城主矿区的人手不够用了，所以把眼光盯向了一直不怎么在意的边荒地带，拿山匪开刀，火狼帮和东湖帮就是打手。” 石永义点头同意：“在咱们之前，就要好几个寨子被吞了，用的就是威逼利诱的路子，不起作用就大动干戈，就算抓不到人，摸一批财货也不错。不过东湖帮应该不止是打手那么简单，而是互利互惠，东湖帮门路广，和不少贵族有牵扯。” 翟默欣然道：“如此看来，黑云城主的权威很高啊！” 石永义错愕，他不明白翟默为何看起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黑云城主的权威当然很高，方圆几百里没人敢挑衅。 “想想吧。” 翟默眨眨眼，笑道：“那几个铁甲都是黑云城主派来的，若是全部死在了黑风山，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吧？” 石永义道：“不止不高兴，还会发飙，一定会闹点事情出来，否则就会降低他的影响力。这种先例若是开了，阿猫阿狗都敢挑衅了……军师的意思是，弄死那两个铁甲，转移注意力？” “不止如此。” 翟默从容道：“暗中弄死铁甲，嫁祸火狼帮，再杀东湖帮高手，挑起火狼帮和东湖帮的矛盾。” 石永义皱眉：“都不容易吧？” 若是计划得当，阴在暗处偷偷宰几个高手应该不算太难，难就难在嫁祸和挑起矛盾。 翟默骚骚一笑：“黑风山上有绝世宝贝，火狼帮先发现，想收归己有，不过几名铁甲武士提议要上交给城主，火狼帮帮主不服气，所以偷偷将铁甲灭口。 至于东湖帮，卖假盐、假刀、假香，企图谋算火狼帮，被火狼帮发现，所以趁机在黑风山上偷偷杀几个东湖帮高手，先收点利息。 火狼帮灭完两拨高手，全部推给黑风山，哪知道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有点粗糙，不过轮廓还不错，可以慢慢细化，成不？” 石永义大喜，竖着大拇指赞道：“军师真乃奇才！” 翟默无言，暗忖兄弟你可别吹了，我真是随口扯的，而且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想下这盘大棋比直播倒立拉翔还难。 之所以这么扯，是因为暂时还想不出什么简单暴力的方法，二来也是不想石永义因为山寨的惨状失去理智和耐心。 见石永义还在兴奋地等候下文，翟默只好干咳一声，继续：“所以，我们两个要继续隐藏好，能先一步找到大当家自然最好，若是找不到，那就找机会下阴手。” 石永义发挥想象力：“军师，明振可不可以利用一下？” 翟默想了一下：“先做个定位，有备无患。这样，明振是大当家派去火狼帮的卧底，不惜捅大当家一刀以表诚意，忍辱负重是想接近火狼帮帮主找机会行刺，若是没机会下手，那就将身边的火狼帮帮众逐一铲除。” 石永义眼中的那丝迷茫和孤注一掷的悲愤终于消去，兴致勃勃地和翟默讨论各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