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知好歹
在学校的时候,甄蕴玺经常参加比赛,毕业后回到家,便不如以前在学校自由,家里又在筹备她与裴学而的婚礼,所以根本没办法参加比赛。 她自由之后,意外丛生,当然也顾不得这些。 现在既然得到有比赛的消息,她当然要去参加的,只有在比赛中展露头角,才能走到国际中去。 但唯一顾虑的,便是参赛地点在京通。 所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得看一下我的计划。” 这件事怎么也得和池漠洲说一声,免得她到京通还没能参加比赛就挂了。 卫其琛笑了,说道:“怕池漠洲他爸吧!” 甄蕴玺露出疑惑的神情。 卫其琛说道:“上次我也是听说了他爸要对你动手所以才赶过去以防万一,没想到那么快你就出事了,我之所以能那么赶到,也是因为我离你的出事地点不远。” 甄蕴玺露出惊讶的神情。 “很吃惊吗?放心吧!这次即使没有池漠洲,我也能保护好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卫其琛看着她,眼眸含笑,真诚地说:“我很欣赏你的才华。” 甄蕴玺笑了笑说道:“先谢谢你了,不过池漠洲是我的男朋友,我当然要和他说一声了。” 卫其琛脸上仍旧是刚才的微笑,看着她的衣服说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出于我的手。” 甄蕴玺看着他,目露不解,难道他生气了? 他拿过身旁的一个文件夹说道:“你挑三件最喜欢的,我给你做出来,当成这次参赛的礼服。” 能看到大神的设计手稿,那是件多幸运的事情,她立刻接过文件夹翻开,看的仔细,力求能把上面的东西都印在脑子里。 不算太多的手稿,她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选出三件她最期待的款式。 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这三件的剪裁都很特殊,是她的能力无法驾驭的,所以她想看看DK要如何剪裁这三件衣服。 卫其琛接过手稿笑着说:“你们女人的选择恐惧症可真麻烦,你放心,这里面的衣服都是你的。” 甄蕴玺微微笑道:“你做衣服真的很快啊!” 卫其琛随意地说道:“打发时间而已。” 与卫其琛分开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甄蕴玺开车赶到池漠洲的项目工地。 她在网上查了关于设计师大赛的资料之后,研究了一番才下车去找池漠洲。 最近池少的脾气一直不好,阴阳怪气的让人害怕,尤其是他看着你一言不发的样子,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张飞看到甄蕴玺的时候,差点高兴的跳起来,一张黑脸笑成朵菊花似的,谄媚地说:“甄小姐,您来了!” 甄蕴玺被吓的退后一步,是不是池漠洲心情不好?她有点想跑。 但是张飞没给她这个机会,动作迅速地推开门叫道:“池少,甄小姐来了。” 甄蕴玺还没反应过来,池漠洲已经走出来到了她面前,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声音炽热地问:“是不是有事?” 她现在躲他还躲不及,突然来找他,一定是有事。 一看他没有心情不好,甄蕴玺松了口气,坐到沙发上说:“京通有个设计师大赛,我想去参加,但是你家里的情况……所以我先来问问你。” 如果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池漠洲指定不愿意让她去,但是前有他爹想杀她,后有刚刚发生的这件事,为了讨她欢心,他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他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说道:“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你有时间吗?”甄蕴玺好奇地问。 池漠洲抬手,在她的脸上轻掐了一把说道:“陪女朋友的时间当然得有。” 甄蕴玺听后,这才笑了,双手环住他的腰说:“要是我得奖了,回家给你做大餐吃。” “你做饭?”池漠洲好笑地问她。 这个女人恨不得吃饭都得要别人喂,让她做饭,那可能吗?只要她别再对他冷冰冰的他就知足了。 “小瞧我!”甄蕴玺不高兴地嘟起嘴。 这副小模样就是他的最爱,他二话不说,趁机含住她的唇,将这个吻加深。 讨女人欢心,池少也有一些心得了。 因为这件事,晚上她总算给他些笑脸,等她睡着之后,池漠洲便在黑夜里出门,驶向那个偏僻的别墅。 别墅里的男人正戴着眼镜观察显微镜下的变化。 池漠洲走进门坐到椅子上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男人靠在椅子上,有些懊丧地摘下眼镜扔到一边说:“你又不愿意把她摆我手术床上,还想要进展,不是强人所难?” 池漠洲抿起唇说道:“不是还有甄情?你怎么就不愿意用她?” “她和甄蕴玺差远了。”男人摇头啧啧地说。 “你这样,我总以为你窥视我的女人。”池漠洲勾起唇说。 男人白了他一眼,说道:“尸体都比你女人来得顺眼。” “这样最好。”池漠洲说罢,双腿叠交说道:“最近我要带她去京通,你给我准备两支药。” “你打算给她用?”男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想什么呢?我是怕出什么意外,以防万一。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别怪我说到做到,你就等着躺在自己的手术床上吧!”池漠洲冷冷地说。 男人神情不怎么好看,阴郁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转眼,金氏丽玺园的奠基仪式开始举行了,相比上次池氏健康城的奠基仪式还没过多久,金家人的动作快的,足够令人侧目。 最近金家真是顺风顺水,想什么有什么,总之让人隐隐有种猜测,金家的势头这是要盖过池家了? 金家之前并未公布项目名称,甄蕴玺到了现场之后,看到“金氏丽玺园”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也太给她脸了吧! 这个项目取了金丽茵和甄蕴玺名字中各一个字,也是十分有纪念意义的,为此金丽茵自然也从京通赶来参加奠基仪式。 因为上次的事,金丽茵对池漠洲特别不待见,所以一看到甄蕴玺就霸占住她,池漠洲当然不能和一个女人计较,只好独自去应酬。 金丽茵依旧是招牌大红裙子,甄蕴玺穿了件白色蕾丝长裙,头上一顶白色礼帽,怕把自己晒黑了。 一红一白分外惹眼,就像白玫瑰与红玫瑰。 金曾曜亲自接待池万锦,他一边笑一边说一边走,把池万锦不着痕迹地拐到甄蕴玺和女儿的身边,本来在说房子,突然就转言说道:“来来来,万锦,这次可多亏了蕴玺。”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叫道:“丽茵,蕴玺,过来。” 甄蕴玺看到池万锦,微微勾起唇,和金丽茵走来。 想杀她,她就会认怂吗?她认怂了就不会杀她了吗? 池万锦看到甄蕴玺后神色一冷,整张脸都是阴郁的。 金曾曜仿佛没看到池万锦的脸色,在一旁笑着说:“我们蕴玺那真是能力出众的,老池,你知道我为了金氏转型和新厂的事真是愁白了头,那些个董事们天天在催,谁知道我们蕴玺帮我们迎刃而解了!” 池万锦很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 金曾曜又好似没看到,继续说道:“只可惜我家风凌晚了一步,但是蕴玺这个孩子,一定是我金家的人,就算将来风凌娶不到她,她也是我金家的女儿,将来她若有一天嫁人,我定十里红妆相送!” 甄蕴玺和池万锦都是一脸错愕,到现在两人才明白金曾曜是什么意思。 甄蕴玺忍不住泪盈双睫,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泪不要掉下来。 池万锦的眸光更加阴暗,这是在警告他呢?开玩笑!哼! 金曾曜拍拍池万锦的肩说:“你放心,你家那个小子,就算想娶我家蕴玺,我都不会同意的,你啊!不必操心了!” 这算是给他一个保证,让他别再对她动手。 池万锦冷冷地盯着甄蕴玺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啊!” 甄蕴玺挑衅地看着他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就算池漠洲他跪着求我嫁他,我都不会嫁的!” “哼!休想!真是不知廉耻!”池万锦冷冷地斥道。 金曾曜立刻不悦地开口说道:“老池,你怎么这么说我金家人?” 池漠洲已经大步走过来,他一看到老爹和自家女人站在一起就眼皮直跳,步伐走的快又急。 结果他刚走过来就当炮灰了,金曾曜看着他不悦地说:“池小子,没能力摆平你爸,就别在外面找女人,让自己女人受委屈,算什么本事?” 说罢,他一脸亲爹表情看着甄蕴玺说道:“蕴玺,你和丽茵去准备一下,马上仪式要开始了。” 甄蕴玺冷冷地瞪了池漠洲一眼,和金丽茵走了。 池漠洲心里发苦,他和她好不容易刚有转机,一眼没看住就让老爹毁了个彻底。 他哪里知道,这是金曾曜故意而为之的。 金曾曜被叫走开始准备奠基仪式,他走到儿子身边低声说道:“你爸已经用全力帮你了,你可给老子争点气!” 金风凌看着美的发光的甄蕴玺叹气,说道:“爸,她但凡给我一点机会我都能抓住。” “傻小子,你就不会换个角度去想?将来有一天她接受你,池漠洲再怎么央求她,她都不会回头的!”金曾曜说着,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眯了眯眼,看向池万锦那个方向,冷哼一句,“池万锦这个傻子!” 池万锦此时正在向池漠洲发脾气道:“你这么不要脸的上赶着,人家刚才说了,你跪她面前,她都不会嫁给你的,有意思吗?” 池漠洲神情冷漠地说:“爸,我也没说要娶她,你干什么这么认真,非要和她过不去呢?” “我和她过不去?你看她那张脸耷拉的,我想忍都忍不住。”池万锦涨红着脸怒道。 池漠洲叹气道:“您当初要是能忍住,现在站在那里风光无限的就是您了,最近为了药厂新址的事,叔伯他们把您逼的很紧吧!” “那又怎样?我找块地还非她不可了?就你们把她看的那么高,真是有意思!”池万锦根本就不会把那么两块地放在眼里,他有钱,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地? 池漠洲提醒道:“爸,您想想健康城的位置,我们恐怕还是不要离的太远了,否则的话,我们拟定的计划便无法展开,这个项目就算做出来,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我知道!”池万锦不悦地瞪他一眼,这点事还要老子操心,要他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奠基仪式正式开始,金曾曜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他拿着话筒说道:“谢谢各位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参加我们金氏丽玺城项目,从名字上大家就可以看到,这个项目是我女儿金丽茵和甄蕴玺一手促成的,蕴玺和丽茵的感情一向要好,我已经把她也当成我们金家的孩子了,所以以后她不论走到哪里,看在我金某人的面子上,大家请多多关照我们金家孩子,好言归正转,现在正式把我的两个孩子请上来,和我一起来见证我们金家转型的重要时刻!” 宾客们都露出震惊的神情,甄蕴玺也十分意外,因为私下维护她和当众维护她,从意义上来讲是完全不同的,不过是两块地而已,她万万没想到金家竟然给了她如此高的肯定。 一阵掌声中,金丽茵与甄蕴玺互相拉着手走上台,一左一右站在了金曾曜的身边。 就连金家长子金风凌都没能站上去,可见金曾曜这是要有心提携自己的女儿,金丽茵也从此水涨船高。 在场的人忍不住去看林家人脸色,也不知道林家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后悔? 礼仪小姐端上来剪刀,这次的奠基仪式没有请别的嘉宾,显然是要突显出金家两个孩子的重要性。 在金曾曜的一声命令下,红色绸缎同时落在地上,他高兴地说道:“希望我们丽玺城大卖,谢谢各位、谢谢!” 一阵掌声响起,池万锦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想不久之前站在那里风光无限受人祝贺的是他,现在就风水轮流转,这个甄蕴玺真是池家的丧门星。 金曾曜笑着说:“现在请大家移步荀氏酒店,中午我们随便吃点、喝点,晚上还有盛大晚宴,希望各位赏脸。” 一阵阵赞扬声中,众人纷纷开车去荀氏酒店。 金曾曜看向甄蕴玺说:“听丽茵说你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 甄蕴玺点头说道:“是呀伯父。” 金曾曜说道:“中午的酒会就别去了,浪费你时间,晚上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参加宴会,露个面就行,还有,参加比赛的时候,我会给你派几个人保护你,我知道池漠洲他肯定会保护你的,万一池万锦那个老家伙下命令,你说池漠洲的人也不好不听不是?所以你也别推辞,安全最重要,对不对?” 甄蕴玺感动极了,不管金曾曜对她是否抱有目的,但此刻他所做出的一切,简直比亲爹为她做的还要多,至少人家没有利用她,让她去勾引谁,还给了她最大的尊重,让别人把她当个人看,她哽咽着,说了一声,“金伯父……” 金曾曜笑着说:“可千万别哭呀!我一个老头子可受不了这个,你和丽茵感情好,我很高兴,她能找到这么一个好朋友,比她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可好多了,父女也是缘份,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相互的,总之和伯父别见外,这次你给伯父解决一个大难题,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为过。好好努力,你的将来绝不仅限于一个池漠洲,为你的梦想加油,伯父先祝你成功!” 甄蕴玺努力地憋着泪,让她最感动的并不是他对她有多好,而是最后一句话,他懂她。 懂她! 这是多么重要的两个字啊! 就仿佛,自己一直辛苦努力,突然就有了希望,更加坚定一般。 甄蕴玺可以不参加酒会,金丽茵却不能不参加。 金曾曜和金丽茵移步去荀氏酒店,池漠洲向她走了过来。 甄蕴玺一看到他就冷下脸,转身便向前走。 池漠洲过去拉她,“蕴玺!” 甄蕴玺一把甩开他,怒道:“你别碰我,我是个有手段不知廉耻的人,你被我骗了,像我这样的女人,你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池漠洲头皮都发麻了,他爹这个坑儿子的! 他怕在这儿闹起来没面子,于是跟在她身后一直上了车,方才将人往怀里拉。 她不依不饶地挣脱,就像打架一样,前面的张飞已经又僵成雕塑了。 “蕴玺蕴玺,你别理他,那老头得吃吃教训才知道你的好,放心吧!他会受到教训的!”池漠洲为了哄她,不惜开始说他老子的坏话。 “我是招他还是惹他了?我没往他跟前蹦跶吧!我凭什么受这通辱骂?你们池家的就能随便骂人吗?”甄蕴玺气呼呼地推他一把,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又挠了一道。 他吃痛,一把钳住她的手,她眼一瞪,反问他:“还想打我怎样?” 他立刻又放开手,低声哄道:“蕴玺,你总这样,让我很没面子,你抓别处也好啊!” “那我有面子吗?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么骂……哇……”说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池漠洲别提多心疼了,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任她怎么挣都挣不开,然后说道:“蕴玺,你放心吧!那老头儿很快就要受到教训了,他不会有合适的地,到时候我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家里还有老爷子呢!他得被敲打死!” “我不管你家里有谁,反正我现在难受的要死,我生来不是让人侮辱的,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是你让我被人轻视的,就连一个毫不相干的金家都让我像个人一样,偏是你让我成为个不堪的女人!”甄蕴玺一边说一边哭,稀里哗啦,丝毫不顾形象。 池漠洲心情复杂,当时她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只是想着把人圈在身边,哪里会想到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放不开。但即使如此,当初他还是会那样去做,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他死死地抱着她,一言不发,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她,但是他的心里,不比她好受。 她有了身份地位,又没有药的制约,会离开他吗?他心里没底。 甄蕴玺哭的半真半假,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情绪也是真的,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已经没什么心情去回头看过去,无非就是让他难过而已。 哭累了,到家便睡了。 池漠洲默默地将他准备好的衣服给她摆到沙发上,坐在床边看着她神色复杂,看了片刻,他方才出去安排工作。 甄蕴玺不久后就要去参加比赛,他总得安排好一切,不能再让她发生任何危险,那样的话他别想再让她原谅了。 甄蕴玺没睡多久,毕竟现在她太忙了,醒来后,她坐在床上盯着沙发的衣服怔怔发呆,这几件衣服中有三件她很熟悉,就是她和卫其琛说的那三件。 就连一个卫其琛,都比池漠洲尊重她吧! 池漠洲走进门,冷不妨看到她坐在床上目光呆滞,他吓了一跳,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不再睡会儿?” “不困了。”甄蕴玺说着就想下床。 池漠洲立刻将人抱在怀里说:“我给你准备的新衣服,到时候参加比赛的时候用。” “不必了,我打算穿自己设计的衣服,哪有设计师在参加比赛的时候穿别人设计的衣服?”甄蕴玺声音清冷地说。 这倒是真的,池漠洲看的出来她心情不好,便又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次行程不会有危险,到时候我也会亲自陪在你身边。” “那谢谢你!”甄蕴玺点头,看起来十分客套。 “蕴玺,我真的在弥补,你不要这样!”池漠洲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句。 甄蕴玺没有说话,想了想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发泄完就好了。” “我看晚上还是不要去了?”池漠洲问她。 甄蕴玺摇头说道:“金家给了我那么大的面子,我很感激,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的。” 池漠洲微微皱起眉,他怎么觉得在她心里,金家开始慢慢地取代他的地位呢? 晚上的时候,甄蕴玺盛装出席金家宴会,她穿了件紫色薄纱礼服,层叠的细纱堆叠在身上,仙气十足,细白精致的香肩被细纱包裹着更显皮肤如瓷,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现在为了推她的品牌,DK的服装她可以穿的场合越来越少了,幸好她设计的衣服已经可以拿的出手,穿出去并不丢人。 一看到她,金曾曜和金风凌便放下正在寒暄的客人向她走来。 金曾曜笑着说:“蕴玺今天可真漂亮。” “谢谢伯父夸奖。”甄蕴玺十分有礼貌地说。 金曾曜很满意,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高看而骄傲,反而姿态放的越发低,是个会做人的姑娘。 金风凌站在父亲的身后,目光望着她,怎么也移不开,今天的她可真美,他从来没见过美的这么有味道的人,就连京通的那位都没她那般撩人,池漠洲的眼,可真够毒的。 金曾曜有意为甄蕴玺引荐给别人,但是池漠洲不离她左右,显然有要看着她的意思。 荀英姿此刻走过来,叫了一声:“蕴玺。” 甄蕴玺立刻松开池漠洲的手臂,和荀英姿亲亲热热地跑走聊天了。 池漠洲不好去听人家小姑娘聊天,只能先忙自己的。 “你怎么来了?律所不是很忙的?”甄蕴玺奇怪地问道。 荀英姿看着她说:“偶尔也要出来应酬一下,不然生意哪里来?” 其实她不放心甄蕴玺参加宴会,所以想在池漠洲不方便的时候跟在她身边。 甄蕴玺笑着说:“也只有工作能让你如此了。” “不,还有你。”荀英姿看着她,眸光平静。 甄蕴玺笑着抱了抱手臂说道:“你快酸死我了,我还是习惯你冷冰冰的样子。” 荀英姿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金曾曜趁机走过来说道:“蕴玺,走,我带你去认识几个老朋友。” 荀英姿立刻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甄蕴玺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人白白给你介绍资源,你真是要感恩戴德了。 今天的甄蕴玺无疑是场中最亮的那颗星,她得到金曾曜的青睐,也让不少人羡慕极了,池漠洲正在和人谈事情,转过头看到她跟着金曾曜和旁人聊天,旁边还有个金风凌,看起来就好像她和金风凌是一对似的,他心下生出不悦,立刻向她走去,不仅强势地站在她身边,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在向所有人宣布,这是他的女人。 金曾曜看到池漠洲的表现,只是微微一笑,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也不介意,继续给甄蕴玺介绍资源。 宴会过半的时候,甄蕴玺去洗手间补妆,荀英姿跟着她一起。 她方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会就是为了陪我上洗手间吧!” 荀英姿看她一眼说:“你这么想也没错!” 甄蕴玺“啊呀”地笑的两眼弯弯,伸手抱住荀英姿的手臂感激地叫:“真是我的好闺蜜呀!” 荀英姿并不适应别人亲密的触碰,立刻伸手推她,“你给我放开。” 两人你推我搡的进了洗手间,一眼便看到正在里面补妆的林筱。 真是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林筱看见甄蕴玺,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甄蕴玺就像是没看到她,自顾自地补妆。 林筱冷笑着说:“听说你打算去京通参加比赛是吧!” 甄蕴玺没理她。 林筱继续说道:“你别以为勾到几个男人就有魅力了,到了京通你什么都不是,比你漂亮优秀的人就在那里,你只是去自取其辱的!” 甄蕴玺看向她笑道:“真是很可惜,我去自取其辱,那你这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在京通怎么活着的啊!真是可怜!” “你……”林筱哪里受得住这种侮辱,抬手就向甄蕴玺打去。 荀英姿精准地抓住林筱的手腕,冷冷地说:“林小姐,请注意您的行为,否则我会帮她把你告到脸面全无!” 林筱想把手收回来竟然收不回来,这女人怎么如此变态,力气这么大? 甄蕴玺靠在洗手池上轻轻地笑道:“林小姐,我魅力不大,刚好你想要的男人都喜欢我,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裴学而像池漠洲一样,厌恶你。” 林筱面色瞬间变白,她的身子软了下来,荀英姿放开她的手腕。 林筱低着头灰溜溜地离开。 甄蕴玺继续补她的妆,荀英姿摇头说道:“你连个花拳绣腿都没有,我怎么放心你去京通?” 甄蕴玺感慨道:“现在再去学个功夫也晚了。” “让池漠洲给你配个女保镖吧!”荀英姿说道。 “我才不求他。”甄蕴玺冷哼。 “那你去洗手间怎么办?没有心理阴影吗?”荀英姿问她。 “我让池漠洲和我一起进来。”甄蕴玺将化妆品收到小包里,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荀英姿:“……”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一定很美。 重新回到大厅,甄蕴玺发现林筱居然还在恶毒地瞪她,她微微勾起唇,拎着裙子一边看着她,一边向裴学而走去。 林筱的脸色顿时白了,她站得笔直,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裙子。 裴学而注意到甄蕴玺走过来,他的目光望着她,清越而又温暖。 甄蕴玺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变了方向,她挑衅地冲着林筱一笑,步伐优雅地走到池漠洲的身边,挽起他的手臂。 池漠洲已经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由问她,“怎么回事?” “你那位林小姐,又在和我找麻烦。”甄蕴玺撅着唇说。 “不是我的。”池漠洲纠正。 荀英姿此时走到二人面前,看向池漠洲说道:“池少,蕴玺去京通的话,上洗手间不方便,您是不是应该为她安排一个女保镖?” 池漠洲看向她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比较和颜悦色。 荀英姿看了甄蕴玺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你放不下脸面求人,我帮你开这个口。” 甄蕴玺看向池漠洲好奇地问:“啊?我的女保镖在哪儿呢?漂亮吗?温柔吗?是不是也仰慕你?” 荀英姿已经识相地悄然离开。 池漠洲看着甄蕴玺低声说道:“你认识。” 甄蕴玺想了一下,表情一垮,问道:“不会是阿颂吧!” “就是她。”池漠洲说道。 甄蕴玺郁闷,小声嘟嚷道:“你就不能给我换一个人吗?出个差还得看她那张脸。” 她对阿颂是真的喜欢不来,阿颂死活不肯走,还不是因为喜欢池漠洲,天天屋里摆个这样的女人,谁心里不膈应? 池漠洲耐心地解释道:“一般人都比不上阿颂的身手,相信我。” 甄蕴玺看着他问:“这么说她没对我动手,我应该感到庆幸?” 池漠洲微笑着说:“她如果敢对你动手,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甄蕴玺白他一眼说:“你舍得赶?赶了这么多回赶走没有?” 池漠洲好笑地问她,“怎么?吃醋了?我留着她是因为她能干,她一个人可以干五个人的活儿,省钱的很。” 甄蕴玺:“……” 他缺钱吗? 池漠洲很不愿意在这儿浪费时间,他看向门口说:“主人都开始送客了,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还要准备比赛的事?” 别以为他不知道金曾曜打的什么主意,想笼络她之后控制他?他是不会让对方得逞的,也就是她这么单纯,人家对她好点就感动的跟什么似的。 一想到比赛的事,甄蕴玺的确没什么心思再留下去了。 于是她和池漠洲准备离开,金曾曜见她要走,并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只是和蔼地说:“我先祝你成功了!” 甄蕴玺笑的喜气,说道:“借您吉言。” 池漠洲实在懒得应酬,冲金曾曜点了点头便把人给拽走了。 甄蕴玺哼哼唧唧地说:“你好没礼貌啊!” 池漠洲冷哼道:“礼貌?他从你那儿占了多少便宜?你和我说礼貌?” 甄蕴玺笑的死皮赖脸,问他,“你是不是嫌我没卖给你地?” “不嫌,我不要。”池漠洲声音平静,神情高冷。 “切,装!”甄蕴玺笑,她就是不卖给他。 他没装,他不打算买,非得让他家老头儿受受教训不可。 因为她要参加比赛,所以哪怕她再千娇百媚,他也克制着没有碰她,免得她没得奖再唧歪怪他。 就这样,甄蕴玺和池漠洲踏上了去往京通的路。 池漠洲扔下了他的项目,这让甄蕴玺特别有面子,白挨那一针换来他的随同,说实话——她一点都不领情。 到了京通,池漠洲直接带她去了他的别墅,阿颂也不知道是不是坐飞机去的,她到的时候,阿颂竟然已经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候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有些疲惫,甄蕴玺趴在床上画设计图。 池漠洲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说:“晚上和我回家吃饭。” 一听这话,甄蕴玺翻身坐起来说道:“我不去,我怕你爸下毒。” 池漠洲忍不住笑了,说了一句,“调皮。放心吧!他不在,是我妈要请你吃饭。” 甄蕴玺依旧说道:“不去,我又不打算嫁给你,去你家干嘛?” 虽然她对池漠洲的妈妈印象很好,但真心没必要见面,迟早她是要离开他的。 池漠洲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不悦地说道:“你打算穿哪件衣服?我让阿颂去准备。” 这是要强迫她去了? 不是他之前理亏的时候了?以为事情过去了是吗? 之前他爸骂她的事,她没忘,只不过不想影响比赛所以暂时和解,现在他是觉得到了他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是吧!她是不会妥协的! “池漠洲,我就是不想去,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绑了去?”甄蕴玺目光平静地看着他问。 他看着她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不愿意看到的是我爸,不是我妈,她好心请你吃饭,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这话彻底激怒了她,她从床上跳到地上,瞪着他怒道:“我就是不知好歹了,你妈请我就要去吗?我说的很清楚,反正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可以不用应付你父母吧!” “好、你真好,我倒是想抬高你的身份,没想到是我犯贱了!”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门摔的震天响。 不识好歹的女人,他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京通人看到她能够随意出入池家大门,是他正牌的女友,而不是什么传闻中情妇的身份,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说这样的话,简直就不配让他对她这么费心思。 甄蕴玺唇边泛起冷笑,她需要他抬高身份吗?是谁把她当成情妇对待的?现在又说来抬高她的身份?怎么抬?将来能嫁他当老婆是怎样?简直太可笑了! 她真是和京通犯冲,上次来了差点丢命,这次一来就吵架,也不知道比赛能不能顺利?她靠在床上,继续画她的设计图,把池漠洲扔到脑后。 给他脸了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想理他! 池漠洲自己回了池宅,一张脸沉的能滴出水来,生人勿入地走进门。 江雪柔看到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疑惑地问道:“甄小姐呢?” “她要忙比赛,我没让她过来,妈,您用的着请她吗?反正将来我也不会娶她。”池漠洲冷哼着,坐到了沙发上。 江雪柔看着他笑,打趣地问道:“是吵架了吧!不打算娶她,上次是谁把人带回来的?” 池漠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江雪柔和蔼地说:“你这个年纪,喜欢一个女人很正常,你是男人,多包容着点,你看你爸那臭脾气,别和他一样不讨喜。” 池漠洲的神情缓和了一些,还未说话,门口便传来清丽莺鸣般的声音,“伯母,我妈让我给您送东西。咦,漠洲哥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