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狂暗示
瞧那村妇一惊一乍的样子，许山心中暗笑，如果这是场景中的NPC，那么表现的算是十分亮眼，面部表情、眼中神态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精湛的演技足以封神。 “闹鬼？都是怎么回事，您仔细说说，我平日间就爱听那些山闻趣事。” 村妇放下米盆，左右看了眼，压低嗓音低声道：“那九峰沟的满清乱坟中埋的都是满清时有大罪孽的罪人。她们怨气难消，时常在那坟头飘来荡去，好些个上山打猎的猎户都看见过，吓的那叫一个惨，怕是连那命根子都吓出些毛病，惹的他们媳妇怨声载道，嘿嘿。” 上了年纪的女人对荤黄之事从不忌口，说到男女房中那些事儿双眼放光，好不兴奋。 许山暗忖，村妇应该是不会说些浪费口舌的空话，逐字逐句分析下去，几乎涵盖的都是可用的线索，但也不排除故布疑阵的可能。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得弄个明白，也好做到那了然于胸、洞若观火的地步。他配合着干笑两声，询问道：“村中做猎户活计的人都有哪些？他们家住何处？我也想置换点山货野味打打牙祭。” “到今年就剩那刘老三一个打猎的了，其他的，都不明不明白死在了山里。这穷山恶水的地界凶兽毒虫密布，哪怕是万分小心也有被鹰啄瞎眼的时候，剩他一个独苗实在不容易。”村妇斜了眼许山，眼角含笑的说道：“那死了丈夫的猎户寡妇可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呢，你打听这个莫不是.......嘿嘿。” 许山楞了楞，淡笑着回道：“我只想问那刘老三的住处。” 村妇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单手指点前边，把刘老三的去处指明，并好心的告诫他刘老三前两年在山里丢了两根手指，那命根子也被吓的疲软了，脾气变的相当暴躁，千万不能招惹他家的那个和‘寡妇’没什么区别的女人。 许山感谢了番面面俱到的村妇，起身离开，朝她指明的刘老三家走去。 沿着低矮的土墙屋，路上撞见一两个行色匆匆扛着农具的村民，见到他均是脸色漠然，一瞥而过，自顾离去。许山也懒得和他们扪虱而言、阔步高谈，直奔目的地而去。 刘老三家在山坳腰上，背靠一座怪石嶙峋的荒山，门侧有片青翠欲滴的竹林，风景独好。许山名字里带个山字，对那些名山大川甚至是山沟、山坳土丘都莫名的有种亲近感，他沿着铺陈在地的碎石砌筑成的阶梯，三两步上了山头。前头那幢土墙屋较之村中其他房子显得更为崭新些，想来是近段时间刚打的土坯做成的。 作为荒村唯一的猎户，生活条件肯定是要更加富裕些，但那也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死了那么多猎户那刘老三仍旧敢上山打猎，也是有几分胆气。门前炊烟袅袅，用木栈栏搭建围拢的院落内种着株枣树，下头放置着几个木笼，透过木板间的缝隙，依稀能看见三两双或畏惧、或呆滞、或凶光毕露的兽瞳。 许山扯开门栏，踏入院中，但出于礼节，马上站定，高喊道：“刘三哥在家吗？” “谁啊?” 灶房内响起一道细嗓的女声，紧跟着，一美艳村妇擦拭着手中水渍闷头走了出来，见到许山却是一愣，眼中亮起一道隐晦的亮光。 许山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便知道那是久久未曾得到滋润的渴望，这种神色他近些年不知见过多少，那深闺怨妇如饥似渴却束于礼教伦常不敢轻易翻墙的纠结，着实让人值得探究。见过归见过，许山对男女之事看的很开，却从不对那有服之妇下手，否管对方是怎个丰.乳.肥.臀，倾国倾城。 “刘嫂你好，我找刘三哥买些野味尝尝鲜，他人呢？” 许山含着金钥匙长大，自小便被捧在手心对待，皮肤保养的如同幼儿般光滑细腻，加上父母基因，他这相貌也是仪表堂堂。刘嫂越看他越是心喜，连忙回道：“见你倒是眼生的很，我家那死鬼进山打猎去了，许是要那日薄西山才会回来，期间我一娇弱女子连个门都不敢开哩，要真是有哪个色令智昏的强人强闯进来发生些什么，怕是没个人晓得哩。” 这番大胆赤裸的暗示让许山觉得分外好笑，却是不动声色，不接她的话头，轻叹了口气，“那可如何是好，家中几位朋友还等着野味下锅呢。” 刘嫂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含笑的指着枣树下的各种木笼，嗔道：“有他没他都是一样的，我也能做主，你想要些什么？” “山鸡，野兔均可。” “那好说，不消得再进山去捉，我家中现在便有。” 刘嫂笑着走到枣树下，把那笼中的山鸡揪了出来，指着那斗志昂扬的鸡头说道：“这山鸡可比家中那垂头丧气的公鸡威风太多，我院中养的那只骄傲的母鸡见到心里都是欢喜的不行哩，就是不知这山鸡的胆子大不大，敢不敢当着家中主人的面和那母鸡行那欢好之事了。” 对方一味暗示，却也顶守男女间的规矩，离的许山有几人的距离，俏脸含春的等着回应。许山暗呼过瘾，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沉声道：“鸡是好鸡，价钱多少？” “别人来都是五十文，小哥你真心想要的话只消得把我家那骄傲的母鸡逗弄开心就行。” “逗弄家禽的事情我一大男人怎消得去做，还是付钱来的畅快。只是五十文却是有些贵了，穷乡避壤的哪个乡亲舍得花那么多钱来买你的山鸡吃。” “你这小哥好不识趣。”刘嫂见她暗示那么多次都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对方却揪着那山鸡野兔问个不停，不解风情的人忒是多了。三番两次后，她也失了性子，冷声讥讽道：“五十文算什么，村中的鳏夫老张头前些日子买了好些去，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许山心中一动，知道终于到了点子上，忙上前了几步，走到她跟前。 两人相距不过一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