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袁泽禹
“哦?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梁思璇答。 袁泽禹也不隐瞒,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带着少见的促狭:“昨晚,酒店长廊。” 经他提醒,电光火石之间,梁思璇脑中闪过昨晚卫生间门口支离破碎的一些模糊画面,看着面前一张俊颜,秀眉微挑:“你是借烟之人?” 看到男人点头,缓缓笑了。 还真是巧,昨晚她因为被工商局那帮色鬼闹的心烦,再加上浓度酒精作祟,所以心里烦躁中途出了包厢,去了趟洗手间后,就心痒难耐想找根烟抽,却发现自己出来时,为了避免落人口实,所以什么都没带,别说是咽了,就连手机当时都落在了包厢内。 至于随后自己的包连同手机是怎么到的十方公馆,不用猜大概也是那位的功劳。 原本这些画面,经过一夜,已经变的很模糊,此刻在听男人提起,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想了起来。 见男人目光依旧锁着她,似是在等一个答案,于是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点头:“原来是你,还有谢谢。” 见她豁达,袁泽禹狭长沉暗的眼底闪过笑意:“现在,梁小姐可愿移步赏脸?” 这话问出,原本以为对方会同意,却没想到女子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变了脸,眼中还闪过一抹极快的鄙夷,看着他犹如再看一个纨绔:“不巧,我还有事。” 话落,电梯正好抵达一楼,梁思璇毫不犹豫的转身,踏出电梯。 乔燕见此连忙跟上。 就在梁思璇身影走到大堂正中央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男人温润隐含深意的话:“梁小姐,可知江南袁家。” 一句话成功的阻止了梁思璇迈出的脚步。 转身回眸,看着电梯门前双手插兜,笔挺而站的男人,眼底掠过暗芒:“袁家?先生是江南袁家的人?” 乔燕见梁思璇停步,于是也跟着转身看去,只见身后之人说出江南袁家后,唇边散漫笑意不在,只剩严肃:“不错,璇儿可愿移不?” 旧事重提,这次梁思璇没有让袁泽禹失望,转身之际对着身旁乔燕吩咐了几句,然后看着她离开,这才跟着男人向着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在路过人行横道的白色斑马线时,袁泽禹出于绅士风度,抬臂将梁思璇护在身旁,不知道的绝对想不到二人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并肩走在一起。 在迈进咖啡厅的时候,一直默默跟在袁泽禹身后的助理,收脚停步,目送二人进去,这才转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进入咖啡厅的两人,也没停步,直接拾阶而上,直到颇为安静的二楼才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随手对着跟在身后的侍者点了两杯咖啡, 然后也不等袁泽禹开口,目光直直带着穿透力的看向对面之人,缓缓道:“袁先生,来意是什么?不妨直说。” 说话间,后背倚向身后座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上去一副优雅从容的姿态,却不知道,此刻桌下她的一双手已经死死的扣在一起,因为用力,指尖泛白而不自知。 时隔二十余年,面对母亲的母族,梁思璇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如果说今日拍卖会现场失利,令她与母亲遗物失之交臂是失落的。 那么此刻面对袁家人,她的心底犹如惊涛骇浪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袁家人时隔二十多年,都未曾出现在袁卿雅的生活中,可想而知,当年一场断绝养育之恩,下定决心在不与家族来往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是什么原因让袁卿雅情愿舍弃家族跟随梁昌明来S市? 又是什么原因袁家放任自家长女,流落在外数十年不管不问,甚至是在她的葬礼上都未曾现身。 如今故人已去,袁家却找上门来。 如果说这里边没有目的,打死她都不会信。 可能是感觉到了梁思璇的防备,对面的袁泽禹悠悠叹了口气,提起桌上的菊花茶壶,给梁思璇面前的杯子蓄满,又给自己填满,放下水壶这才开口:“璇儿不必如此,我今日来并无恶意。” 对于对方自来熟的称呼,直接忽略,梁思璇红唇微扬,缓慢出声:“哦?那不知袁先生想谈什么?” “姑姑是怎么去的?”袁泽禹出口的声音带着一抹感伤。 听到这话,梁思璇嘴角微潮:“如果袁先生今日是打算来叙旧的,那么大可不必,家母已去多年,如今才来深究原由,不觉得太迟了吗?” 说完,准备起身,恰在此时侍者端着两杯咖啡现身,于是不得不再次坐好。 等侍者将咖啡放下离开。 这才掀起唇角,漫不经心的道:“我与袁家桥归桥路归路,还是各自安好的好。” 说完,起身抬步,绕过桌面就想离开。 却被起身的袁泽禹拦住了去路,看着她,袁泽禹狭长凤眸中闪过心疼,出口的话多了丝认真:“璇儿,当年旧事我们做为小辈,都无权质问。 但时隔多年如今你孤身一人,又在这里举步维艰,何不考虑跟着我回袁家,那里毕竟有你的诸多亲人在,万不会让你受了丝毫委屈。”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梁思璇眼底闪过潋滟光芒,出口的话却毫不留情:“你们袁家的高门大户我攀不起,也不想攀。 说完甩开男人的手,急步离开。 如果在和面前男人呆下去,梁思璇会忍不住掐死对方,如今倒是知道她身体里流着袁家的血脉了,当时干嘛去了。 不说六年前父母离惛再娶,就是三年前,哪怕在袁卿雅的灵堂上有一个袁家人前来吊唁,她梁思璇都会知恩图报,念她们一份好。 可是等来等去,等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来人了,连个管家都没有派来。 袁家对待自家亲生女儿都能如此狠心凉薄,她这个隔代的外孙女算个屁。 看着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的女子身影,袁泽禹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模样站在原地,好似是疲惫般,揉了揉眉心,眼底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幽深。 还不待他手指落下,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掏出,目光扫过屏幕,一瞬间俊逸出尘的脸上闪过冷厉。 随手接通,简单的一个“喂......”腔调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题外话------ 表哥找来~有人来挖四少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