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往事
屋内除了刚才在电梯里碰到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还有另外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虽然长相不同，但穿得却跟亲兄弟似的，许十营嘀咕道；“黑色加白色的经典组合，该不会是在扮演黑白无常那兄弟俩吧。” “你说的没错，吾等便是黑白无常，童叟无欺。”白无常取下帽子难得开了个玩笑，他随手一投，帽子准确无误地挂在宜家上，抬手招呼着许十营坐下来。 “纳尼，黑白无常！！！” 许十营目瞪口呆，凡是在大陆这片土地上，从小到老都听过地狱勾魂使黑白无常的大名，小孩只要不听话了，老人们就会搬出这两位来吓唬自家孩子，再闹人黑白无常就把你们的魂魄勾走。 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亲眼见到这两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如果说认老乞丐为师纯属迫不得已的话，那么这两位就是偶像了，也可以说是阴阳之道的鼻祖，神话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必定有他的原因，许十营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说吧，有什么事，是我能效劳的？” “看来你是个聪明人，吾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坐吧！”白无常露出赞许地神色，再一次做出请坐的邀请。 这一次许十营没有拒绝，他没有按白无常手指的位置坐下，而是选择隔离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开玩笑谁敢跟传说中的勾魂大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不怕他突然出手把你的魂魄勾走吗。 “放心，吾等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白无常正说着，房间们被敲响，女服务员端着两个菜一荤一素以及一瓶红星二锅头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走了出去，临了朝白无常抛了个媚眼，其中意味只要是个男人都懂。 女服务员是那种颜值一般，但稍微一打扮，再加上略显丰满的身材，多少有那么几分风情万种在里面，而白无常又是那种很有气质的男人，谈不上很帅但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吸引，整个人的重心都在他身上。 许十营撇撇嘴，论颜值他有信心绝对比他高，但论魅力不服不行啊，一身西装加上神秘独特的气质，相信只要他愿意，所有妹子都会沦陷在他柔情的目光中， 只不过显然白无常对送上门来不感兴趣，细细想想也是，人家是大人物，什么场面，什么妹子没见过，再美能美得过仙女吗？ 白无常拧开酒盖，倒了三杯白酒，每个人都是满满地一杯，端给许十营一杯，端给沉默寡言的黑无常一杯，自己留了一杯笑道：“第一次见面，先干为敬！” 杯中一饮而尽，许十营哪敢怠慢，心里叫苦，嘴上可不含糊，五十二度的白酒一饮而尽，喉咙里火辣辣地，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一杯酒下肚立马变得红润起来。 喝得太急，他感到头有些懵，似醉非醉的感觉不太好受，白无常笑着看着他；“酒能驱寒，也能驱邪气，吾想这杯酒下肚，你身上的邪气也该驱除的差不多了，那么咱们也就能好好坐下来聊聊天。” “是，感觉好多了！”许十营硬着皮头答道，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心里可是苦笑连连，他都感到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要说他酒量还可以，今儿可能喝的确实太急了，一口菜没吃，一口水没喝，直接一杯酒下肚，觉得无所谓的童靴，可以回去对着红星二锅头试试空腹喝白酒的感觉，简直酸爽地不要不要的。 “吃口菜，这里的菜做的挺好的，还很实惠，吾和老黑每次完成任务都喜欢在这吃点喝点，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白无常笑道。 许十营吃了一块片鸭，香脆还有点甜味，入口即化回味无穷，他不是没吃过烤鸭，但像这么劲道的，他还是头一次吃到，都不舍得咽下了。 “很好吃，是我目前吃到最好吃的片鸭，真没想到五星级大厨居然会隐藏在这里当老板。”许十营喝口水润了润喉咙，吃点东西下肚，胃里多少舒服了些，不再闹腾的厉害，渐渐平静下来，餐巾纸擦了擦嘴感叹道。 “不，他就只是一般的小老板，不是什么五星级的大厨，老板的厨艺是传自他父亲，一直勤修苦练三十年，才有现在的味道，很普通却很伟大。”白无常吃了几粒花生米，没有去动那盘片鸭。 黑无常一口酒下肚，跟白无常一样只吃了几粒花生米，片鸭没有动，这让许十营觉得很奇怪，既然都说好吃了，怎么着也会忍不住吃两筷子吧。 白无常像似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道：“等会还有好菜，这会吃饱了怎么办？” 果然，随着白无常话音刚落，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来的是两位服务员，一名服务员抱来一箱红星二锅头，一名服务员端来烤乳猪，光是看外面就让人胃口大开，他想这就是白无常说的好菜了吧，结果后面还有，端来的是广东一带经典小吃水晶虾饺以及糖醋鱼。 白无常和黑无常纷纷吞了吞口水，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被他给听到了，许十营笑道：“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然也，许小子懂吾等之心。 许十营只好苦笑，自从看到那一箱子红星二锅头，他就知道今天别想囫囵着回去，而且三个人搞出那么大的阵势，黑白无常两位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说，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黑白无常俩人那么破费的原因所在。 美食在前，他可不会拘谨地跟两位大佬客气，没看到两位早已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吗，他要是再不抓紧的话，那一头烤乳猪恐怕连个腿都吃不到。 当即加入到吃货阵营中区开吃起来，他可不想再空腹喝酒了，并且一会儿还要战斗，不吃点东西垫垫，今儿晚上能不能出得了这个门还是两说。 烤乳猪和片鸭都被三人哄抢吃完，许十营自从醒来后就觉得自己饭量大增，或许跟他体质有关，昏迷了几天没怎么进食，这次逮着机会自然狂吃，几盘菜解决完毕，三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背靠在椅子上，脸上十分满足。 白无常为三人倒满杯子，打了个响指，房间内被一张透明的罩子笼罩着，许十营知道这是隔音罩，心知如他猜想的那样，这两位不会平白无故的请他吃饭，还那么大的排场。 将杯里的白酒跟喝水似的一饮而尽，白无常这才开口道：“他，还好吗？“ 他？谁啊？ “你的爷爷，许雄。” “爷爷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便去世了。”许十营脸色黯淡。 “他，居然，去世了。” 白无常两眼发呆，就连沉默寡言的黑无常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仿佛天塌了似的，这不由得让许十营觉得好奇；“你们，认识我爷爷吗？” “吾等和你爷爷曾是战友，可以橡胶性命背靠背的那种，那时候我们都在某集团军第十营里并肩作战，所以你的名字才有十营这两个字，也是为了纪念那段战火无情的岁月。战争是无情的，却也是有情的，它让我们这群来自天南地北的热血小子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那时候你爷爷在营中较大，所以我们都叫他大哥。 你爷爷很仗义，救了我不下三次，就连黑无常那次都是你爷爷背了三十公里山路找到山野郎中这才看好的，要不然早就死了。 许十营静静聆听，这些爷爷都不曾跟他说过，没想到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爷爷，居然有这么丰富的经历，还跟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两位大人成了兄弟，而且看起来很铁的样子。 只不过令他觉得奇怪的是，两位大人年纪怎么着看起来不小吧，怎么会跟爷爷同时代呢，看过神话故事的他知道神仙的年龄一般都是千岁万岁这个样子的。 “为了修为更上一层楼，我和老黑两人进行转世，拥有前世记忆，却没有前世的修为，以普通人的身份体验红尘，在红尘中提高自己的境界，从而提高修为。所以身为普通人的我们是没有法力的，为了变强我们选择参军，在厮杀中提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你爷爷，你爷爷对吾等很照顾。从敌人那得来的罐头偷偷藏起来，然后给我们吃。 白无常的思绪回到那个战火不断的年代，他们一群热血青年，义无反顾地参军，共同抵御倭寇的侵略，以血肉之躯挡下了他们的枪炮，粉碎了他们一统全世界的梦想。 “领悟了红尘境界，吾等修为恢复，不能在人间界待，否则会被大道吞噬，灵魂无法入六道轮回。 战争会死很多人，人数是我们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数字，所以回到地狱的我们，不停地忙碌着安抚几千万鬼魂，转世，受罚等等。 这一忙就是几年，自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你爷爷，没想到再次出山，居然是永别，早知道那个时候听我们的修炼法术就好了，他就不会死了，真是的。”白无常眸中满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