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期而遇的老廖同志
朱厚熜远去后，黄锦松了一口气。 “公爷，那小子是谁这么拽，要不要小的给做掉”。毒秀才若有所思的问道。 贾军迎来的却是黄锦拳打脚踢，“蠢货，那位公子要是有三长两短，诛你九族都不为过。马上去告诉下面兄弟，那老汉的摊位从今日起谁敢在去收费，剁了他的爪子”。 “啊，公爷咱们不是去抓了那老汉吗”？ “抓你个球”.... 毒秀才看着朱厚熜远去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着汪俊那一副高深的表情，朱厚熜恨不得狠狠的揍这老头一顿。 “先生为何看着我发笑”？ 汪俊摸了摸胡子，“大明有陛下，想不兴盛都难”。 “何解”？ “陛下刚才一定是警告东厂的人不要去骚扰那店家吧。老夫想今日陛下若是不去警告，恐怕那老者一家都会没命。普通人能与陛下交谈是祸非福”。 朱厚熜点了点头，“他何尝不是怕有此结果，才特意去警告他们”。 忽然朱厚熜打趣的问道：“那我与你这样街头闲逛，你来说是福是祸”？ “呵呵”，汪俊尴尬的笑了笑。 走着走着汪俊停了下来，急忙将脑袋转向一旁，小声说道：“陛下是廖纪那老匹夫”! 朱厚熜急忙地下脑袋将头上的儒巾貌往下压了压。 廖纪走到汪俊面前，“咦，你这老东西竟然也跑出来，不在公房了办公，可不是你这老东西的风格”。 看着身旁的朱厚熜，“这家伙是你新招的书童吗”？ “嗯”？一旁的朱厚熜低着脑袋，“大人，小的是老爷新招的书童”。 廖纪撇了撇嘴，“抬起头来，让本老爷见识见识你的模样”。 汪俊不停的向廖纪使眼色，可这家伙就好像没见到一般，竟然为老不尊的想调戏朱厚熜。 朱厚熜与廖纪接触不多，这廖纪也许在官场正经八倍的，但私下里可是出了名的老顽童。 “老汪你挤什么眼，难道患有眼疾”？ “咳咳”... “怎么还咳嗽上了，莫不是病了”？ 朱厚熜急忙上前缠住汪俊的手臂，“老爷，小的扶着您”。 感受手臂上传来的力度，汪俊明白朱厚熜不想暴露身份。 汪俊心中感叹，“老廖啊，你可千万别犯浑啊，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忽然廖纪在汪俊身上闻了闻，“老汪你这是什么味，臭死人了。闻着竟然有些卤煮的味道，你这老混蛋，没事偷着吃卤煮，平日里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满脑子的男盗女娼”！ 廖纪越说越来劲，已经惊的朱厚熜说不话来，这便是平日里装模作样老臣的真实样子？ “咳咳咳，延陈兄休得胡言”。汪俊再次向廖纪眨眼。可这家伙此时廖纪自以为抓住了汪俊的把柄，狠狠宰汪俊一顿，完全没注意汪俊的提示。 廖纪一把楼主汪俊脖子，“说吧，怎样给我封嘴，才能让我不把你的糗事说出去”。 “马上闭嘴，回家否则后果自负”。汪俊有些嗔怒了！ “嗯”？老汪这老小子突然翻脸了，疑惑看着汪俊。而汪俊已经推开廖纪，大声怒斥道：“马上给老夫消失在眼前”。 然后汪俊对着身旁自言自语，“貌似那边还有些应京城样貌的东西，咱们去那边看看”。 “哎，别走啊”。 “抑之兄，莫恼莫恼，在下今日可是约了好友前来，这人你可比我熟”。 “不见，今日何人都不见”。 汪俊的话差点没将廖纪堵回去，“抑之兄莫在生气”。 忽然朱厚熜小声说道：“老爷，既然廖老爷有好友相约，您不如见上一见”。 “你看看，你还不如你一个小书童知趣，真是个老古董”。 “小书童，要是你家老爷将你赶出去，来我廖府，我收留你”。廖纪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朱厚熜的肩膀，竟然全然没注意朱厚熜的长相，这也是他与朱厚熜见面的次数有限，否则早就认出了朱厚熜身份。 “多谢廖老爷”！ 当见到见面的地点是瓮堂时，汪俊的脸都绿了。 “好你个廖纪老匹夫，老友聚会约什么地方不好，非要约在这种地方。这是找死，救都救不会来”。 倒是朱厚熜好奇的看着里面，“瓮堂，这是何地”？ 顿时朱厚熜有种怪异的感觉，“这几个老家伙不会约在青楼吧”！朱厚熜是既生气有隐隐有些期待，出生在皇家，那种地方仅仅听过，自小诗书礼仪，若是想女人天下何种女人得不到。但那种地方却从未去过。 汪俊偷偷瞄了朱厚熜一眼，见其一脸好奇的样子，心中在哀叹一会如何出丑。 一进里面，迎面扑来的热气让人精神一振。此时还是无月天气尚未炎热，瓮堂里早就人满为患。 廖纪是这里的熟客，这一来掌柜的便跑了过来。 “廖大人，汪大人，您二老还是老地方”？ “嗯，老地方，加个木桶今日有老友相聚”。 朱厚熜刚要跟进去，便被廖纪小斯拦了下来。“你跟过去作甚，大人们有有要事要谈。你一个小小书童竟想进去，多多可笑”！ 就在这是汪俊轻咳了一声，“童儿过来伺候老爷我沐浴”。 朱厚熜得意对着那小厮吐了吐舌头，颇有一番小人得志。 里屋内蒸汽缭绕，一张木床，三个木桶。木桶下是石台，石台触摸起来热热的。 此时廖纪已经开始自顾脱起了衣服，汪俊急忙解释。“这里原本是官家浴池，后来交与了民间。这家是京城最有名的浴池，一些达官贵人休沐时皆会来此，廖纪大人是这里的常客”。 “什么我是这里常客，汪老儿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是吗。来愣着做什么”？ 汪俊再次尴尬的咳嗽一声。 “原来是浴池啊”！朱厚熜语气中有些失落，仿佛不该是浴池一般。 汪俊人老成精顿时明白，“这小皇帝一定将这里当做了秦淮之地”。汪俊有些庆幸，若是廖纪真的约了那种地方。那老夫我的一世英名全部打了水漂。 “抑之兄在等什么，还不赶快进去。等老友来了，咱们玩行酒令，谁输了今晚由谁出过夜钱”！ “原来这里还可以过夜，真是长见识了”！朱厚熜自以为明白所有，却没注意汪俊那铁青的脸色，与朱厚熜想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