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婚约
白羽有些犹豫,接连两次被赵家人看不起,现在在进去显得他很没有面子,还没等他犹豫完,只觉背后一热,赵艺舒双手搭在他背上将他推了进去。 事已至此他在推脱就显得小肚鸡肠了,只能顺了赵艺舒的意进了赵家大院。 比起度来村他跟师傅住的小破院,赵家大院简直就是皇宫一般的存在,他跟在赵艺舒身后,内心感叹不已,人比人气死人啊。 “二姐,也就你这么信他,反正我是不信。” 那个刚才给白羽吃了个闭门斋的少年瞥了一眼坐下来的白羽,对赵艺舒说道。 赵艺舒拉着白羽在沙发上坐下,将白羽的来由和火车上的事跟那少年说了一遍,那少年半信半疑的看着白羽,但态度也算是有了一些好转。 白羽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跟赵艺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赵艺舒口才特别好,也很幽默,说起她在大学的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白羽也在这温馨的气氛中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身汽笛声,少年猛地从沙发上蹦起,“靠,老头子回来了!” 他嘟囔了一声就要往楼上跑,但是被赵艺舒一把拉了回来。 “恩泽,我让你看的东西你看完了没?” 正在那少年死命挣扎想要从赵艺舒魔爪逃脱时,门帘被人掀了起来,一个精神抖擞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声音里中气十足,不怒自威。 那老者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子女官与那少年紧紧相连,是那少年的母亲没错了,但是让白羽有些捉摸不到头脑的是,从面相上看赵艺舒跟那中年妇女分明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位是?” 那老者注意到了白羽,目光审视的看着白羽问道。 不愧是富贵狮眼,白羽在心中暗叹。 狮眼是一种富贵面相,眉毛粗犷,人还端正有派头。 这种人,正义凛然,又有一定的威仪,但是性格有些狂放傲气,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寿数也很长。 不过他子女官有些暗淡,定是有子女生病住院并且还挺严重。 白羽几下将赵德阳的面相看完,心中安稳了不少。 在他观察赵德阳面相的期间,赵艺舒已经将他的来历告诉了赵德阳,赵德阳身后的妇女听到白羽的来历后脸色猛然大变,看白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是白羽小子啊,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师傅醉心医术一辈子,到底还是逃脱不了生老病死这一大关啊!” 赵德阳坐在沙发上,满脸悲戚的说道。 白羽心中的悲伤情绪被赵德阳勾了起来,他很快调整好情绪道:“逝者已矣,赵先生节哀!这是师傅临终前托我交给你的书信。” 说着他双手呈上书信。 赵德阳接过信,抖开看完后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他对着赵恩泽招招手,“去把你大姐恩楚叫下来。” 少年闻声,点点头脚下生风似的跑上了楼。 赵家长女,赵恩楚。 白羽默默将这个名字记下。 很快,楼梯上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赵恩楚姐弟。 赵恩楚身穿白色蕾丝睡衣,一头大波浪散披在双肩,衬的脸越发娇小可人,纤葱的双手揉着眼睛,一副睡意沉沉的样子,白羽看着赵恩楚修长白皙的双腿,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不过他很快回神,将目光移向别处,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赵恩楚姐弟很快来到客厅,赵德阳见人都到齐了,沉思了半晌后一句话将所有人惊在原地。 婚约? 未婚妻? 下个月结婚? 白羽回味着刚才赵德阳话中的重点词整个人如雷劈一般呆在原地。 “这个乡巴佬就是我未婚夫? !” 赵恩楚尖叫了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满脸的诧异。 紧接着她脸色一沉毫不掩饰嫌弃的说道:“我不嫁!凭什么你们老一辈的事要我们这一辈的人来负责,是你欠他师傅的不是我!你看他浑身上下哪里配得上我!” 白羽苦涩的看着赵德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好了,他根本不知道婚约这一事,根本没人跟他说过,就连他师傅临死前都没告诉过他。 见赵恩楚不愿意,赵德阳老脸猛地一沉,大声怒斥道:“愚蠢!我一直都是怎么教你们的,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不是老白看在我曾帮助过他的面上同意了订婚一事,不然你以为你几斤几两配的上人家的得意门生!” “你还不知好歹的嫌弃,你以为他师傅鬼医的名号是吹出来的? 不是我夸大,只要这小子继承了他师傅的三分之一本事,以后成就绝对不会低于我们赵家!甚至俯瞰整个宏阳市都不在话下!” 赵德阳一番话骂的赵家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赵恩楚气的小脸发白,置气的扭过头。 白羽低着头,心中有些尴尬,人家看重的根本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鬼医徒弟这个名号和他师傅传授的一身医术。 “鬼医是名声在外,但现在是科技社会,现在西美医学技术发达,就算他是鬼医的徒弟,但终究只是农村的赤脚医生,现在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 赵恩楚母亲看着怒不可遏的赵德阳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赵德阳气笑了,“鼠目寸光!恩楚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你以为鬼医一派能流传至今是徒有虚名? 况且订婚是我提起的,难道你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赵恩楚母亲见赵德阳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再次好声说道:“这婚姻是他们两小个的事,我们不妨问问白羽是怎么看的。” 说着朝白羽看去。 白羽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赵先生多谢您对我的抬举,但师傅才仙去,作为他的弟子理应为他守孝三年,婚约一事不如以后再说吧,如果三年后我和赵小姐任何一方还是不愿意履行婚约那这婚约就就此作罢,赵先生你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