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良机
夜幕悄然降落。 城外的大营里,因为这些时日的争吵,彼此的火气都是有些大。 而且藩王们各自的将帅们,也越发的不和睦,连带着就是手下的士兵,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都变得极为的不友好。 祁贺山已经确定,自己的离间计成功了,准备在今夜发动夜袭。 是夜,等到月光都是藏入了云朵中后,大军悄然朝着外头的大营涌去。 一些暗哨被悄悄放倒,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到大军来到营地前,这才被巡逻的卫队发觉,随后惨呼声响起。 大营随即炸开了窝。 “王曲幽、东黎、玉源已降,归顺与承周国,其余人杀无赦!” 一声高喊响彻天际,惊的大营都是炸开了锅。 营地里的士兵们还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外头的声响,起身后见到这个藩王的士兵,举刀便杀。 对方都已经投降承周国了,不杀他们还等着自己被杀吗? 而这三个藩王的士兵们,此刻也都迷茫的很,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己投降了? 只是见着有人举刀朝着自己劈来,也只能够反手杀去。 营地里,在此刻直接乱成了一团。 藩王们在此刻纷纷惊醒,听着外头的呼喊声表现各异。 其中还是三个藩王心中满是不解,他们什么时候投降承周国了?外头的这些呼喊是什么回事? 而藩王们手下的参将们同样不知道,只是在见着自己起来之后,听着漫天遍野都是这样的呼声,还以为自家的大人是真的投降了,在加上有人朝着自己杀来,也只能够带兵杀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时候投降了?” 王曲幽一脸不解,看着已经乱成一团,都不知道打谁的局面,怒声说道。 这话一出,一旁的参将顿时脸色微微一变,“大人,您没有暗中投靠承周国?” 这会儿就是他身边的人,都这样以为了。 毕竟自家的大人,此前不是偷偷接见了对方数次么? 要说投降的话,那还是真的有可能的。 王曲幽听着这话,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血来,“本王何时投降了?” 一旁属下闻言,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糟了,我们中了离间计,如今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他们却是带着大军裹挟而来,如何是好?” “快找些派人到王子干的大营里,说明缘由!” 几个参将惊呼连连,都知道此刻情形极为不妙。 “如何去?眼下四处都在交战,我们的人都打到一起了,怕是都分不开了!” 士兵们都杀红了眼,又是漆黑的夜里,知道身旁有人叛变,那都是警惕的很。 想要分开谈何容易? 尤其是王子干那边,怕都已经认定这个事情了。 毕竟他们在之前的时候,确实偷偷接见过这些使者的。 而在这个时候,王子干也确实以为,这三个藩王是真的反水了,气的恨不得直接杀到这三人面前。 说好的一起起事,现在居然临时反水,等到他们要是被灭了,这三个藩王的下场能够好到哪里去? 这简直就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大战正在继续,王子干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迅速整合大军展开反击。 营地里火光一片,祁贺山带着大军一点点的蚕食敌人。 外有强敌,内有叛徒,让的王子干等人的士兵们,开始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抵挡。 祁贺山强大的指挥能力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他见着敌人已经出现溃败局势,挥手让远处的骑兵加入。 等待多时的骑兵在这个时候,开始发起了第一轮冲锋。 之前没有动用这骑兵,只是觉得骑兵动静太大,怕是还没有摸到面前就让对方知道了。 如今不需要了,他们已经摸到跟前,并且成功的让敌人开始内乱。 这样的局势下,用骑兵开始冲锋杀敌最好不过了。 祁贺山此刻已经是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了。 他不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还能够翻盘,对方的营地到了现在还是乱成一团。 对比之下,他们这边的进攻还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在加上一直的高呼。 让的敌人到了现在还以为,那三个藩王确实是反了。 远处,这些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斥候将面前的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如此的大战,若是自家的大军能够赶到,绝对可以来个出其不意! 想到这里,斥候匆匆后退,而后拿出直接身上携带的烟花。 嘭! 一朵与普通烟花有些不一样的烟火绽放开来,在漆黑的夜空里尤为的明显。 数里外的白依见着远处的烟火豁然起立。 “所有人急行军,立刻出发!” 周围的士兵们都没有卸甲,全部都是穿着盔甲休整,此刻闻言立刻起身。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队伍也丝毫没有半点的凌乱,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大军之中没有人开口说话,都是朝着前方进行军。 辎重有着单独人,一起抬着前进。 承雪见着这一幕,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以往的训练没有白费。 按照陆尘笙要求的,即便是到夜晚,时不时也会给熟睡中的士兵们来个突袭,让他们迅速整理装备出击。 而如今,所有的训练成果在这一刻展现无疑。 大军令行禁止,进行军之时没有半点声音,而且到了这个时候,脚步都是整齐划一。 远远看去,宛如鬼魅一般的存在。 大军之中,齐士中也带着自己的士兵,混在了其中。 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能够参与到这一次的大战之中。 本来他是要被留守的,也辛亏他找到了承雪,两人曾经都是承周国的人,如今他也希望承雪能够给他一个机会。 承雪给了,也觉得对方带着五千人,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夜里赶路,齐士中在大军之中,感受着这一支大军的静寂,肃杀、军魂,犹然的感觉到,能够在这样的一支军队里,是自己多大的幸运,方才有此等的幸事。 他在这里,体验着大军的肃杀,心中当真有种豪迈之气,有此等精锐,纵横天下谁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