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琴箫悟剑
陆乙在狂笑声中，本来快速转换虚实主次的身体和灵魂，在此刻停了下来，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陆逊面前，刚刚那重伤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陆逊揉了揉眼睛，见多识广的他，在此刻也傻得像个孩子。 “没事，没有伤口”。 他不信的摸了摸陆乙胸口，血迹还在证明受伤过，可就是没有任何伤口。 “大哥，伤口在那里”。 陆乙笑着一指遥远灰色空间的天际，仔细看来才发现，那里裂开了一条缝隙。 “我明白了，明白了，阴阳即已颠倒混乱，我们活在阴阳中的人与魂，便可借此混乱，转阴阳，变命轮，不死不灭，这伤口在阴阳混乱中，转移了”。 “不死不灭是不可能的，这阴阳虽颠覆了，可若是遇到真正高手，他不会等我催动这种逆天法诀，以雷霆之速出手，便可让我神魂俱灭”。 虽然领悟了这逆天法诀，陆乙却也没有被冲昏头脑，刚才他试图以五行之外的力量颠覆阴阳，虽然成功了，可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真正的对手哪会等他那么久。 “不管怎么说，此等法诀已是非常逆天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陆逊着急的开口提醒，有了这五行之外的力量为攻击，阴阳之颠的力量为守护，陆乙现在可说战力大增。 这时，因为陆乙刚刚使用了阴阳颠覆的方法，并将伤口在阴阳颠覆中转移，这片灰色空间终于破碎，两人脱离了识海，又再次回到了修炼场上。 “陆小子，想不到你一举领悟了这逆天功法，随着实力的增长，你这领悟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大哥，我拥有琴心通明，剑胆磨砺胆色，加上之前你教授那无脉仙斩残典我都敢练，智慧与胆色并驾齐驱，是为剑胆琴心，所以才能如此快的领悟此法诀，拥有了这种法门，我的任何技法只要加上这五行之外的力量催动，必是威力大增，敌人防不胜防”。 陆乙自信一笑，紧接着盘腿而坐，再悟萧剑技和笑傲江湖曲。 “休息一下吧，不用那么着急，欲速则不达”。 陆逊欣慰的拍了拍陆乙的肩膀，发现他刚出来就要继续，急忙规劝道。 “时间不等人，等到无情前辈来找我时，起码得有自保的能力”。 说完，陆乙再次沉入修炼技法当中。 春去秋来，岁月更替，转眼陆乙又在修炼场待了一年，期间东厂一直有传音交流，也没有什么大事，无情也不知何故，没有来找麻烦，让陆乙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修炼场上，此刻萧声琴声合奏，悠扬之中，又带着热血澎湃。 只见陆乙左手持琴，右手握着一柄萧剑，剑柄处有七个孔。 他握剑的手指连动，以气灌入萧中，以手腕之力挥剑，每挥一剑，萧剑剑气纵横方圆一里，远近皆可。 左手则见他御琴脱手，离手仅有一寸距离，波动琴弦的同时，琴声瑟瑟，不断有剑气自琴弦上扫出，伴着萧剑技，双剑气同出，将自身方圆一里，沐浴在剑气的海洋里。 他身过之处寸草不生，剑气如水罩，窜动护体，碾压一切在萧琴合流中的东西，无论草地树木飞石，碰之即化粉末。 “琴萧一曲笑傲，江湖荒烟蔓歌，不愧是我衡山镇派绝技，可惜有问题”。 陆乙停下琴萧之法，看着莫隐送给他的极品萧剑和琴，眉头紧锁。 “有什么问题，我看威力极强，琴声可催绵长剑气，萧音能发冷厉剑气，两气合流已是刚柔并济，无死角的攻击，加上还能近战，你们太祖真是天资逆天之辈”。 陆逊飘在一旁，看着陆乙一年埋头刻苦修炼，如今已到了心相境顶峰，加上这绝强的衡山绝技，越境战斗都有可能，可似乎看他还不满意。 “此种方法，乃是楼主左手琴，右手萧剑的合流之法，虽然也是别出心裁，取长补短，可这哪是真正的笑傲江湖曲”。 陆乙一年来学习莫隐的办法，将两种技法融合，左右手同使，可埋头苦练一年，他内心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有那脑中的琴心之力，仿佛每次在曲中时，都传来一种卡住的感觉。 “笑傲江湖曲的能量卷中，太祖只身弹琴，琴音道尽英雄豪迈，也道出了相忘于江湖的凄凉，萧剑亦是如此，可在我用来，怎么感觉除了威力，没有其他内涵可言，简直是虚有其表”。 陆乙自言自语，将剑与琴竖插在地，闭上了眼睛。 “你们太祖何许人也，他创造的东西，自然要高你很多，你不过练了一年，或许时间太短了吧”。 陆逊不像陆乙，拥有琴心共鸣此剑技，能快速练成，他对乐理一窍不通，只能从表面观察，给出建议。 “不对大哥，或许我不该跟着楼主的思维走，我的道，还我自己创造”。 陆乙甩了甩头，想不通哪里不对，只能推翻了莫隐的修炼方式，自己重新尝试新的。 “臭小子，你哪还有闲情重新开始，自领悟这两种技法后，你按照莫隐左手琴右手剑的方式，都修炼了一月有余，好不容易有所建树，又要重新开始，这一个月难道白费了”。 “白费就白费，总比心里一直卡着什么东西要强，可惜，我衡山太祖为了后辈弟子可以专心修炼，将两种剑技分开来授，没有留下如何琴箫合奏，发动真正笑傲江湖曲的方法”。 “可是为什么衡忆秣太祖，不留下这琴箫合奏的方法呢，没道理啊”。 陆乙自己和自己说话，渐渐陷入沉思中，无法的想法想到又被自己推翻，想到又被自己推翻，周而复始，又是几天过去了。 “我说臭小子，既然想不到就照老方法做不就好了，成天好高骛远，以为自己有能耐，不动手光动脑有什么用，再这么耗下去，你仙界的父母能等吗？还有你已亡故的妻子，还在地狱受苦等着你呢”。 陆逊埋怨的随口一说，却令陆乙眉头一皱。 “父母，晴儿，兄弟，师尊”。 想到此，他骤然睁开双眼道：“太祖不留下琴箫合奏之法，莫非是在告诉我等后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想将笑傲江湖曲完全发挥，靠他教授是不行的，而是要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方能奏一曲属于自己的笑傲江湖之歌”。 陆乙恍然大悟，他也不知是否可行，立刻不管不顾，铁琴箫剑再抬，纵身踏步而出。 剑挥萧声起，拂手琴音奏，又开始了新的尝试。 心里想着一路磕磕绊绊走来，兄弟神魂俱灭了，师尊也死了，爱人也去了，剩下的一群朋友，也都无端散了，他的琴声逐渐从热血之音，转为了不甘之意。 “原来我能走到现在，踏着的是师尊，兄弟，妻子的尸体，若没有他们，我恐怕早就死了，我真自私啊”。 陆乙声音悲壮，脑海陷入回忆之中，想着一路走来出现的人和事，他渐渐忘了自己在修炼剑技，两手也停了下来。 “还修炼什么，若不是我妻子拼死护我，我师尊和兄弟自爆为我争取时间，我早就死了，修炼至今，我连给他们立块碑，买黄纸祭奠都没有做，我该死”。 想到伤心处，陆乙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当即收了琴萧剑，往结界外跑去。 “你这臭小子，不是在修炼吗？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不练了，我可告诉你，出了这结界没了青衣楼庇护，无情随时会来将你灭杀”。 “无所谓了，我的命本是我的妻子，兄弟，师尊以死护来的，我他妈还好意思惶惶度日，苟活至今，唉”。 陆乙根本不听，一股脑走出结界，往岳阳楼外而去，陆逊没有办法，急忙遁入他的识海跟随。 陆乙一路没有理会任何人，在城中寻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卖祭品的小店，他将祭品一扫而空，朝着一座风景不错的青山飞身而去。 “我说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来此烧点祭品给他们，有何意义”。 陆逊看他尽搞些没有用的，忍不住骂道。 陆乙可不管不顾，来到这荒郊野外的青山之顶，当即挥剑将三颗巨石，斩成了三块巨大的墓碑模样，并刻上晴天，莫问和陈年的名字。 “我师尊和兄弟，当时为了我而死之时，他们可曾想过，以死救下我有何意义，他们肯定没有想过，只是因对我的情谊，还有我妻子晴儿，因对我的爱而死，她当时也不会想，就算救了我，又有什么意义吧，那是他们本能的爱，没有目的，没有缘由，只有奋不顾身，一往无前”。 陆乙越说越悲，将三座石碑以灵力震入地面后，他盘腿而坐，开始给三人烧祭品。 “你这些都是虚的，没用，只有提高自己，活出自我，才是对那些为你而死的人，最大尊重”。 陆逊还想说什么，却被陆乙打断道：“大哥，他们为了我奋不顾身，丢了性命，我这些年只顾自己提高，却连个祭奠都没有，无论虚不虚伪，该做的总是要做，我们华夏之人年年祭奠长辈，不也是如此吗？可悲的是，我现在才做”。 陆乙唉声一叹，脸色悲伤，他一边烧着祭品，一边自言自语道：“老陈呐，兄弟给你烧些东西来，我知道你永远都收不到了，可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宽慰不了你，就当安慰我自己”。 “还有师傅，徒儿给你磕头了”。 太多回忆涌上心头，陆乙就这样慢慢烧着祭品，对着墓碑说话，直到天色黑了，也还迟迟不愿走。 陆逊看无论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也就不再说话，只能将神识扩散到方圆极致，严阵以待，他生怕无情这个时候来找麻烦。 陆乙看着天上繁星明亮，月亮高挂，笑着对三块石碑说道：“晴儿，老陈，还有师尊，今夜月色不错，我给你们谱上我新学的一曲笑傲江湖曲，望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我和大哥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