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章 黑墙
书迷正在阅读:回归豪门后我被亲生父母虐待了方平安方宏浚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我家长姐凶且媚、奶爸的灭世系统、九零福妻好难追、嫡女狂妃:王爷轻点宠、重生欢姐发财猫、胜天传奇、都市全能医皇、农家贵女:这个王爷我要了、灵气复苏之我是女神
天打雷劈? 银四这一句话,让我不禁回想起了这些年的遭遇。 迄今为止,我做过“罪大恶极”的事,当属求学时期利用半本破书招摇撞骗。 可是要说骗财,我是真的有付出,即便是装神弄鬼,可我要的酬金低,除去摆道场做法事的成本,我收取的酬劳,仅仅是能让我虽然不那么体面,但还能温饱安康的生活。 要说骗色…… 在这方面,从来都是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我,从未用鬼神之说、歪门邪道哄骗过哪个女人。 除此之外,我到底做错过什么? 如果真有滔天的过错,遭受什么样的惩罚,我都认了。 可我没有伤天害理。 但是,我没错过,老天还是像在和我不断的“玩笑”。 现如今,就不说我最卑微渴求的平淡都得不到,也不说我无法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就特么我本人身上,有几天是特么的不挂彩的! 生活中、工作中,总是竭力想遮掩遍体鳞伤,那遮得住吗? 我早就累了…… 都特么混成这熊样了,我还要遭天打雷劈? 好。 来。 劈一个,试试! 感官的丧失,加上伤痛的折磨,已经让我开始变得近乎有些歇斯底里。 感觉银四还在附近,我在心底冷恻恻说道:“如果达不到我预期的效果,那我刚才说的就不算!” “好!我就听你这一回。”银四同样阴恻恻回了一句。 随即,周围便陷入了沉寂,就只听到我自己,和怀中季雅云粗重的呼吸。 “你刚才对银四说了什么?”季雅云稍许缓过来点便急着问道。 “你不是应该能‘听到’吗?” “徐祸!”季雅云显然怒了,“你真的很聪明,通过我说的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该怎么‘屏蔽’我对你内心的倾听!” 我松开她,坐起身,左手抱住手指骨折的右手,不敢用力碰触,只不停地大口吸着凉气。 “你……你的手怎么样了?”季雅云先是放缓了语气,说到最后,却又已经带了哭腔。 “骨折了……顾不上管了。”我赶紧趁机由心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季雅云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我却更听出她的吞吞吐吐:“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我冷不丁伸出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感觉沾染到水分异物,凑到鼻端一闻,差点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辣椒酱?” “是!”季雅云猛地抬高了调门,“你现在看不见,我能看见,可我不能把我看到的形容出来给你听!你听不明白,就等于看不到,那还留着我干什么?留着我这双眼睛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一时耍性子……一时意气用事,就把辣椒酱抹在眼睛上,想要弄瞎自己的眼?” 火车上的乘客形形色色,免不了有重口味的,餐车里有辣椒酱可不稀奇。 我只是没想到,一向表现成熟理性的季雅云,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 理智告诉我,有些问题,不必也不能再深问了。 但有些疑问,却必须立即得到答案。 于是,我又深吸了口气,在心底问道:“现在你眼睛没事了?刚才,你有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对方是什么……什么东西?” “一开始没看见。”季雅云把我扶了起来,“后来倒在地上,我才看到……看到有一面黑色的‘墙’。 那‘墙’应该是被你踹倒了,但很快又压了回来。 墙上……有好多只眼睛,人的眼睛和动物的,都有。 那应该是人的鬼魂和畜魂结合成的煞墙,被那‘墙’压中,我们就都……所以,情急之下,我只好用了娟子前辈教授的野仙破。 煞墙是人和畜牲的鬼魂混合,畜生智力低微,普通法诀对人魂有用,对它们反倒不起效用。 ……我只能招来野仙帮忙。” “你成功了。” 虽然她的形容很苍白,但我仍然能想象到刚才的情形。 一时数不清的人畜鬼魂混杂结合,煞气融合成一面铺天盖地的墙一般狠拍下来…… 我即便是看得见,也未必能躲得过。 而躲不过的后果,即便不是万劫不复,多半也会被畜魂侵袭入体扰乱灵智。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那也就真离死不远了。 我问季雅云,那些人鬼怨灵呢? “都不见了。”季雅云道:“对了,就在刚才,你把我扑倒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只白猫。那时候我勉强能看见,对,就是一只猫,你手按在了猫身上,所以才会…… 后来我急着施展野仙破,我不熟悉……只能更加专心致志。等念完法诀,我又和银四绕腾……等我反应过来,煞墙就不见了,那些个纸人也都不见了。” “知道了。” 我再次拉住季雅云的手,“你眼睛真没事了?” 季雅云没回话,只“嗯”了一声。 “你刚才也‘瞎’了,那时候是不是说过,你知道纸人们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嗯嗯!”季雅云忙道,“它们应该是想告诉我们,某个地方出了大的状况,必须尽快赶过去……” 我已经在拉着她往前走。 “你小心。” 她反超到我前边,“应该是后半截车厢出了什么事,可是它们不会说话,我还是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啊。” “我知道。” “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你想的太多、太快,我根本追不上……” 在季雅云急切的追问间,两人已经又回到了卧铺车厢。 我在一个包厢前停下了脚步,侧过脸,放缓心语的速度,对季雅云“说”了几句话。 “啊!” 季雅云低呼一声,却并非是针对我,而是因为,我心语传出的一瞬间,身前的包厢里,竟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哇……哇……” 没等我再“说”什么,季雅云已经打开了门。 接下来,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我就只听到季雅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车厢里有三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 “他……他应该还活着!” “这卧铺上是个女的,盖着被……” “天呐!” “这下边有个刚出生的孩子!” “她生孩子了!她在火车上生孩子了!” 火车上生孩子? “终于找到了。”我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