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 病根
书迷正在阅读:回归豪门后我被亲生父母虐待了方平安方宏浚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我家长姐凶且媚、奶爸的灭世系统、九零福妻好难追、嫡女狂妃:王爷轻点宠、重生欢姐发财猫、胜天传奇、都市全能医皇、农家贵女:这个王爷我要了、灵气复苏之我是女神
李闯也是那种不爆发则已,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人。再度伸手,不光是针对我,还想去拉季雅云。 我心头火起,抽冷子一把攥住他伸向季雅云的手。 我从小打惯野架,现如今更是时常懒得费事而剑走偏锋,就只抓住他两根手指,手腕向下猛一压。 也就是这个时候,季雅云拉住我,急道: “你别冲动!你忘了‘夜叉’说过些什么了?” 幸亏她提醒,我才及时收回了力道,不至于直接把对方手指掰折。 即便是这样,李闯也还是因为手指被撅,疼的半蹲下身子。 这小子倒也硬气,满脸通红,冷汗涔涔,硬着咬着牙没喊出声。 我松开他,拦着季雅云退后两步,冷冷道: “咱不熟,能用嘴说的,尽量别伸手,那实在不礼貌。” “都别冲动!” 于问事安置好老伴,急着走过来,冲我抱了抱拳:“这位小哥,有怪莫怪,权看我这张老脸了。” 跟着目光一转,落在我右手上,“我孙子从来都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只是鸡鸣狗盗之辈,从来都不招人待见。但在我看来,以小哥你的气势,应该不是贼偷之流才对。” 我顺着他的目光,愣愣的看了一眼拇指上的扳指,才醒悟过来,敢情李闯这么不客气,是这贼偷扳指惹的祸。 我有些尴尬的说:“老人家,误会了。这如意扳指是最近一个长辈送给我的,我就是觉得好玩,才盘在手头上。也是我莽撞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法医,也是个阴倌。” “法医?仵作?”于问事的脸色多少有点不好看。 “您听我说完,仵作替人看病的本事是有限,可我的这个朋友……” 我斜了季雅云一眼,硬着头皮说:“她最近的确才看了本医书。她说您爱人的眼疾能治,那就一定能治!” 李闯甩着红肿的手,口中却是说: “不好意思,从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的扳指了。是我误会了,我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 我笑笑:“没事,事儿说开了就好。” 于问事看看季雅云,又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走到炕边,拉起老伴的手说: “线儿啊,你都多少年没睁眼了?得有快十年了吧?你就不想看看,我现在老成啥样了?你听话,人家大夫问啥,你就实话实说。我在你身边呢,你怕啥?就算我老了,不中用了,咱孙儿不还在呢嘛?” 老太明显触动很大,紧握着于问事的手哆嗦了一会儿,抬脸面向这边,颤动了两下眼皮,声音发抖,却是缓缓道: “小伙子,我孙儿还是个孩子,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她像是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 “你说,你们才从七河口回来?你们在那里待了多久?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儿?” 我说:“前后算起来,我们在那里待了不到三天。特别的人和事……见得太多了。就比如,我们见到你做好饭,还瞒着于老给他买了一塑料桶的地瓜干子酒。貌似他酒品好多了,喝得不少,但没再发酒疯。” 一家老少三口,都是一脸惊诧。 季雅云拉了我一把,走到炕前,向老太问道: “老人家,我得知道病根,才能想法治好您的眼睛。您能告诉我,当年您离开七河口前,曾经看到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老太明显握紧了于问事的手,身子又是猛一哆嗦,却是抿了抿干瘪的嘴唇,缓缓道: “是,我看见了……” 原来那时两口子人过中年,再度结合,彼此都知道再也离不开对方,却也明白,‘老树开花’在当地单是被戳脊梁骨,都是要戳死的。 为了不连累各自的儿女,两口子决定‘私奔’。 那时候多数人家都不富裕,两口子更是把各自的家当全都留给了子女,算是净身出户。 几经辗转,来到这里,期间经历的艰苦,就不用多说了。 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想要的,便不一样了。 是‘线儿’先提出去七河口窝棚的,女人家到底面薄,就只觉天下虽大,已无二人容身之处。 她又舍不下男人,又恨男人年轻时不争气,也是走投无路,便带着怨说,要去七河口寻个遮风挡雨的屋檐,能过到哪儿算哪儿。 起先于问事是不同意的,可当时的环境,还真就容不下他们这对一路颠簸流离,外表似叫花子般的半路夫妻。 最后只能是咬牙同意,一起徒步过了河,到达了才荒废不久的七河口。 据两人回忆,那段时间,实在是两人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后来于问事忍不住加入回忆,两人所述说的‘幸福’,却是我们前不久才在蜃市鬼域中看到的日常。) “那天,老头子还在田里忙活,我寻思天快冷了,农活少了,不如去河岸边割些芦苇,搭个鸡窝,再让老头子去赶趟集,买些鸡仔、鸭仔回来,等来年长大了,能去换点钱。” 老太说着,脸上又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可那天傍晚,我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件吓人的事……” 线儿那天的确就是想去割些芦苇搭鸡窝,可是刚到村口,就看到那片空地上,居然多了个木头架子。 更可怕的是,那架子的横木上,吊着个血糊糊的东西。 起初她还以为眼花了,但仔细一看,差点没活活吓死。 那架子上绑的不是什么畜生,竟然是一个光溜溜,浑身是血的人! 架子旁边还站着个人,那人一脸横肉,手里攥着把明晃晃的刀,正跟宰割猪羊似的,在剔人骨头呢! 那屠夫似的男人嘴里咬着一截东西,每一刀下去,都咬牙切齿,狠地不行。 按照线儿自己的话说,她当时也是着了魔障了,明明害怕的不行,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几步,就想看清楚吊着的那人长什么样。字<更¥新/速¥度最&駃=0 结果是,她由始至终没看到那人的模样,猛不丁一抬头,却见那‘屠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她本来以为‘屠夫’嘴里叼的是草杆木棍儿,这时才看清,那哪是什么木棍儿,那居然是一截人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