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轿子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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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长诧异的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老朽白天唤。” 这次我清楚的看到,白晶脸上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 她先是咬着嘴唇,盯着老镇长看了一会儿,跟着歪歪斜斜的爬起来,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带着陆小龙和那新娘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去。 这个小插曲,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在意。 白晶走后,老镇长立刻直奔主题,向我们提出了请求。 不出所料,他是想让我替城河镇除掉那能够吸聚阴气的‘轿子’! 我想了想,问他,那阴轿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留下的那些老人里,有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出个时间。 老镇长告诉我说,这两人在当时算是当事者,他们是亲眼看着那‘鬼轿子’出现的。 我对他们说的时间,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这时,窦大宝忽然说了一句: “我记得那会儿,徐洁好像刚刚瘫痪,刚被咱带回来吧?”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震。 孙禄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向老镇长等人问道: “从那以后,那顶轿子就时常到这镇上来?你们可都看清楚了,那就单单是顶轿子?看没看到过,轿子里有什么没?” “轿子不是空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上前一步,“轿子里有人,是个女人!” ‘山羊胡子’边在身上摸索,边絮叨着说,他生前是一名美术老师,虽然绘画不精,但却十分爱好。 他也曾亲眼见过那‘鬼轿子’,而且轿帘飘起的时候,还见到过,轿中那人的模样! 他从身上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展开递了过来:“这是我凭借记忆画下来的,未必十分像,但总有几分神似。” 窦大宝上前把画接了过来,可等他转过身的时候,眼睛朝着画,毛嘴却是大张着,一副被惊呆了的表情。好半天才把画递向我,却仍是说不出话。 孙屠子把头凑到我跟前,不由得脱口道:“怎么会是……” 我用眼色制止他说下去,但还是引起了老镇长的注意。 “先生,你们难道认识这画里的人?”老镇长试着问。 我毫不迟疑的回答说:“这画中人,长得很像我爱人,但我能肯定,这不是她,只是人有相似。” 不等他再开口,我就收起了画,问那阴轿近期有没有再来过。 老镇长摇头,说已经约莫小半个月没再见那轿子来过,只是鬼轿不除,所有人心里都是个病。 最后,他连同其余人再次冲我抱拳施礼: “听小龙说,我才知道,原来先生是道门大能,不然也不能够逾越阴阳来此寻人。要说起来,咱们和先生也算是邻居。我说这话,并非是想要高攀,而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恳求先生仗义出手。如能除了那鬼轿,我们全镇人自是对先生感恩不尽。” 我还礼说:“您都说了,咱是邻居。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管。不过那轿子不出现,总归是不能守株待兔。 这样吧,这件事我记在心里了,回去以后,我会尽快查清楚。你们这边要是再见到那轿子,随时让小龙通知我。” 恰好这时白晶回来,我便向老镇长辞行。 白晶这会儿还显得有些精神恍惚,不过倒是没忘了问我,那臭鼎以及被捅破的纸人该怎么处理。 我说,原本附在纸人上的魂魄,早已离开。臭鼎本就是阴婚衍生的邪物,婚既然没结成,鼎也就没用了。 回去的路上,仍是由陆小龙带路。 窦大宝终于是忍不住小声问我,难道阴轿的事,真和徐洁有关? 我说绝不能够。 “那画上的人,怎么会是徐洁呢?” 我摇头,“画里的,绝不是徐洁。”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我绝不是维护徐洁,我是真能肯定,画里的,或者说那阴轿里的人,绝对不是徐洁。” 窦大宝和孙禄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冲我点了点头。 那‘山羊胡子’所画的画,并非像他自己谦虚说的那样只是几分神似。相反,他的画工还是相当不错的。 但凡和我相熟的,只看一眼,就能认出画中人的身份。认出那画里画的,就是徐洁。字<更¥新/速¥度最&駃=0 然而,在那次经历过画师的事后,我似乎有了一样以前不具备的能力。 我的绘画水平并没有丝毫提高,可当我面对一幅画的时候,却似乎能看的更加深入。 这次我是真没想要逃避,而是真的确定,画里的人肯定不是徐洁。 至于阴轿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和徐洁长得那么像…… 我觉得,有些事我是应该开诚布公的和徐洁谈一谈了。 离开城河镇时,已经是翌日凌晨,我没再管旁的,径直带着泥娃娃和肉松回了家。 一回到原本的世界,肉松自然立马又变回了原本的单身狗。一进家门,就“汪汪”的叫了两声。 “你回来了!”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边答应,边把泥娃娃摆回原位,回过头冲肉松做了个要揍它的姿势,这不懂人事的狗东西立刻吓得一溜烟跑后院去了。 我上楼的时候,徐洁已经移动轮椅到了楼梯口。 见到自己的枕边人,我虽然又有些难以启齿,可这回到底是没有临阵退缩。 “亲爱的,我有些话想问你。” …… “嗡……嗡……” 我被震动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看见徐洁在一边已经拿起了我的手机。 见我醒来,她深深叹了口气,“唉,本来还想让你多睡会儿的,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我冲她笑笑,一手搂过她,一手拿过电话,见是市局的座机,使劲闭了闭眼,接起了电话。 “喂,徐祸,我是郭森。” “郭队?”我忙向上直了直身子,“你没在妇产医院照看丽姐?怎么又回局里了?” 电话那头,郭森的声音不像往常那么低沉死板,而是略微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 “两件事,一,你丽姐前天生了,双棒儿,一男一女!” 我忙说恭喜。 郭森却瞬间又压低了声音:“都说了找你还有别的事,你现在马上赶过来吧。” “去市局啊?这么急?” “不,去你母校的法医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