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赌也伤身
“毕竟一百万对我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若是你随意将画撕开,说上这就是玄机,岂不是拿我当傻子。” 马正经冷笑道。 王旭摇头,脸上微笑更甚:“放心,我绝对不会这么干。” 马正经先是点头,脸上得意露出,然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不对,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 王旭这话怎么越想越是别扭……绝对不会这么干? 干什么? 拿他当傻子? 这意思是当面说他是傻子呢? 一股邪火陡然从心底升起,但马正经却又不能发泄,只能强行忍着,一张脸被憋的更加阴沉、难看。 “对了,也不是我不信你,空口无凭,立个字据如何?” 这时,王旭又说了一句,让马正经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怎么? 这是说他马大少输不起? 都说了,一百万他马大少不放在眼里!不等马正经发火,一边陈冷妃已经摇头道:“不用立字据了,有我见证,他还不敢赖账。” 瞧瞧,这话说的,就好像马正经已经输了一半。 此时,马正经脸色能好看的了? 都开始扭曲,逐渐向变态靠拢了!“好。” 王旭冲陈冷妃笑笑,看也不看马正经,直接向旁边站着,端着酒水托盘的一个女服务员招手道:“给我一杯酒。” 他这话,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好巧不巧。 这女服务员,正好是之前讨好赵芸那群二代小姐,故意散播王旭‘身份’的那个女服务生。 ‘哼,什么东西? 你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装逼还装到老娘头上了? ’女服务生心中很不爽,但却不得不保持着微笑,不情不愿的走过去送上一杯酒水给王旭。 ‘这女服务生怎么回事? 脸上笑这么假,工作压力这么大的吗? ’王旭古怪的看了眼女服务生,随后平静的接过酒杯,再也不看她,转身扫视马正经和刘老,从容的说道:“两位,看清楚了。” 话音落。 “啪!” 王旭抓着画卷的右手一挥,巧劲爆发之下,画卷像是一片银河在空中洒出,纸面轻动,上面留画的那片竹林,顿时像是在风中舞动一般,栩栩如生。 一般人也就算了。 像是刘老等这种鉴定大师,当场眼睛就瞪到最大,里面全都是震撼。 脑海里这一刻,竟是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片竹林……好似活了一般!’有钱到了一定程度,都会培养除钱之外的爱好,能来拍卖晚宴的,自然也有不少高人。 不止是刘老一人。 四周。 同样有不少眼力很高的人瞪大双眼,一片震惊。 这一刻,连半句话都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能把一片风中竹林给画活的,哪怕这画没有任何署名,就算古代那画师只是个无名之辈。 此刻,这画的价值,也绝对呈几何指数上涨,堪称无价之宝。 刘老更是浑身微颤,声音都在哆嗦:“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画只在表面上看,却像是学术不精之人的随手涂鸦,原来内情在这里!” 虽是震撼。 但其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激动,那是身为一个鉴定大师,见到巅峰画作的激动之情,不受控制的自然流露。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中,更是有几个中年男子直接就站了出来,激动出声道:“小兄弟,这画能否转手割爱? 我出一百万……不,五百万……不,一千万!” 在几人语无伦次的争相竞价下,转眼间竟是就到了两千万的天价,比之今晚拍卖最后一件压轴都要贵上三分之一。 而之前来送画的拍卖行之人,更是脸都青了。 那是一种叫心绞痛的感觉!因为陈冷妃的身份不一般,买的又是压轴三件拍品之一,所以来送画之人并不是普通员工,而是拍卖方的一个负责人。 他捂着胸口,这一刻,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开口反悔,说王旭手里这画不卖了。 但他没那个脸!也不敢!如果王旭不是和陈冷妃一起的,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反悔的决定。 但陈冷妃在旁边,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只是……真的好心痛,像爱情那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 马正经脸色更是跟被一口塞了屎一样,难看的可怕。 而此时。 只看那几名中年富豪激动的样子,四周那些不懂行,光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张开嘴巴。 目瞪口呆!但就在这时。 王旭抬起了手中酒杯,微微一仰头,轻松喝下半杯红酒。 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王旭的动作而移动,见到这一幕,无数人心中都骂了开来。 ‘艹,这个时候喝酒? 这家伙是在装逼吧? ’‘踏马的绝对是在装逼吧? ’‘老子好想打他啊!’‘老娘也好想打他啊!!’这一刻,四周人群中,不管男女,不管老少,全都是一脸扭曲复杂的表情。 赵芸等一群二代小姐们,眼神更是莫名的复杂。 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种有能力的小白脸,她们……似乎也想要啊!叶赫更是看傻了,目瞪口呆。 这时。 突然。 王旭缓缓抬头,在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 “噗!” 一口酒水,直接被王旭喷在了画卷上,瞬间,风中舞动的竹林顿时变成雨中竹林,再无一点活性。 这一刹那。 “原来不是喝酒,是吐酒……”无数人表情变的呆滞。 但下一秒。 王旭似乎看第一口酒水喷的不够多,也不够均匀,竟是又喷了几口,整副古画,就这么彻底被酒水打湿。 瞬间,所有人脸上表情一僵,然后逐渐变态,眼神疯狂。 这么一副巅峰画艺的古画,就这么被毁了? 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你……”刘老激动的舌头都打颤,刚想说什么。 就见王旭竟是又伸出右手,两指并起,灵巧的捏住画卷一角。 而随着他的掀动,那层被酒水打湿的画表,竟是缓缓被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