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又一个雪天的故事
关于这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和今天一样的雪夜,喝完酒醉醺醺回家的唐尧父亲,当时还是个小年轻遇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受了重伤的唐尧母亲,本来想趁机搜刮一笔钱然后开溜,没想到他却被唐尧母亲的美貌容颜给吸引住了,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鬼迷心窍,他竟然将唐尧的母亲带回了家,接着将自己认识的一个赤脚大夫请来了家里,一通鼓捣之后勉强止了血,那时候唐尧父亲的酒劲已经消了大半,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家里死了个人的话恐怕说不清楚,于是便打算趁着夜色将唐尧的母亲再给偷偷丢出去,结果他这时候才现唐尧的母亲竟然已经清醒过来,而且只过了一夜似乎身体状况就好了许多。 于是唐尧的父亲立刻变了一张脸开始嘘寒问暖起来,而唐尧的母亲也住了下来。 唐尧的父亲说他至今都没弄明白唐尧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唐尧的母亲康复之后就彻底和自己生活在了一起,还说唐尧的母亲很神秘,他知道唐尧的母亲告诉他的所有身份都是假的,可他不在意,因为这个女人似乎很有钱,不仅养着他而且对他特别好,甚至嫁给了他之后对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过问,他说那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只要给他钱他就完全不去理会这个女人是谁。 “我那时候真的很爱你母亲,你或许会觉得我无耻,但我想爱的种类有很多,我对你母亲的爱建立在金钱也好或者是对她美貌的贪恋也罢,反正那也是爱,我爱她胜过我爱天下间所有的女子,从她离开我之后我再也没有娶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她们都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番论调听的唐尧都快吐了,这种奇葩的说法也就只有这个奇葩的父亲才说的出口。 “但这样的日子在你出生后没多久就突然结束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但我其实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从坏了你之后她有时候会变的很奇怪,有时候她会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我有几次贴在门上偷听,听见她好像在对另一个人说话,但房门打开后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而且从头到尾也只有她自己的声音而已,我怀疑她的精神出了问题,便想带她去看医生,她却说这是老毛病了并且从那之后经常叮嘱我,说她生下孩子之后如果是女孩儿那么她还会继续留下来生活,而如果是男孩儿的话她会离开一段时间,我没想到她这一次离开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唐尧听到这里开口问:“你就从来没问过她是从哪里来的吗?” “呵呵,问过,但她从来没告诉我,不过有一次她半夜出去办事,我偷偷跟在她后面,她那一次到了离家附近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当时很晚了而且二十年前可不像现在那么热闹,我们当时住的地方到了晚上十一二点就只能看见野猫野狗了,我一路跟着她,她也没现我在跟踪,最终我跟着她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旁的仓库,我看见她走进了仓库,然后我想跟上去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很奇怪的是明明我看见面前没有任何墙壁,但我就是走不进去,后来我知道那是所谓的幻术,不过虽然我从正门进不去,便绕到了侧面的窗户底下,想从窗户爬进去,但窗户锁死了,不过我透过窗户看见了你母亲站在里面,而且还不止她一个人,在她面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家伙,没过多久你母亲和那个黑乎乎的家伙中间突然爆出强烈的光芒,然后有很剧烈的力量冲了过来,把窗户玻璃震碎了,然后我从二楼摔了下来,后来我看见你母亲急急忙忙从正门跑了出来,看见我之后显然有些吃惊,而我也看见她好像受伤了,手臂上在流血,她慌忙抓住我的手然后将我带离了仓库。” “后来呢?”唐尧急忙问,他对母亲唯一的记忆也就是当年他母亲在十字路口失踪了,现在父亲又提到了十字路口,他隐约感觉这并不是偶然的。 “后来我们回了家,我当时很明确看见了你母亲的手臂上有一个窟窿,这个窟窿是你母亲冲出仓库之后留下的,但当我们回到家之后,这个窟窿却不见了,她的身体变的完好无损,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她会一些很神秘的手段,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秘术,但那一次还是吓了一跳,我之前也问过你母亲很多次她到底是什么人,但她什么都不肯说,那一次我很严肃地问她,她才对我说了实话,她说自己来自一个非常神秘的氏族,还说她是从氏族中逃出来的,为了逃出来她对氏族做了非常过分的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猜测应该是类似杀人之类的事情。”唐尧的父亲说。 “然后呢?” “她说氏族现在找到了她,并且已经现了她怀有孩子这件事,氏族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她回去,要么他们会连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死,我问她是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她说没有……” 唐尧愣住了,他一下子想到了散媓,散媓不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回到氏族去了吗,而且伊祁氏当时也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到氏族去,另一个是被抓回去后和氏族指定的人通婚,生下的孩子交给伊祁氏成为下一任虫皇,实际上这也可以套用到唐尧的身上,唐尧的母亲就是曾经的散媓。 “所以最后母亲生下我之后回到了氏族是吗,她是为了保护我对吗?”唐尧问。 唐尧的父亲却大笑道:“呵呵,她才不是那么伟大的人,从仓库回来之后她就开始如同变了个人似的,有时候会变成一个非常恶毒的人,恶毒到让我觉得那完全是另一个人,当她变成另一个人的时候甚至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她会喝血,我看见过好几次她从菜场买了活鸡活鸭回来,然后放血之后大口喝下去,这还不算,她还经常一个人在家里做一些奇怪的法式,好几次都将身体涂抹上奇怪的颜料,然后在家里疯,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居然开始想杀我,我有一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双眼通红拿着刀子对着我,我吓了一跳问她想干什么,她又忽然变了个样子,然后满面泪水说让我原谅她,更诡异的是她居然开始打我,我承认身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打很丢脸,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经常莫名其妙遭到她的殴打,骨折都是家常便饭,有几次我被打的生命垂危住进了医院,呵呵,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她是魔头了吧。” “难道不是因为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被打了吗?”唐尧冷冷问。 “就算我在外面玩玩又怎么了,男人难道不该在外面玩吗?”唐尧的父亲居然反问道,唐尧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没办法理解。 “不管如何,最终你还是出生了,在你出生的那一天,我们都很开心,感觉再苦难的生活也因为你的降生而变的不一样了,虽然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但在你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这番话说的有些动情,让唐尧有些动容。 “不过你出生之后你母亲的状况就越来越糟糕,不仅经常变的非常奇怪,而且还经常自言自语,说氏族快要来找她了,最终在你很小的时候你母亲离开了,我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离开了那个女人之后,我重获自由,呵呵……”他笑着说道。 只是唐尧却觉得他的笑容里有那么几分苦涩。 “后来呢,你们就没联系过吗?”唐尧问。 “联系?没有,不过我倒是将她留下来的不少东西当了,那些东西正常去买几乎没人要,但我到了天纹典当行之后,他们居然愿意收下这些东西,用那十万块和你母亲留下的钱,我过了一段时间快活日子,关于你母亲也就这么多了,现在给钱吧。”他伸手问唐尧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