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比试
与温柔可人的周秀娥不同，张瑾萱秀外慧中，只是几天就把家中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唯一让李凡有些郁闷的是陪嫁过来的两个胡姬，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又被小环盯的紧紧的，看得着却不敢下口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与他相同感受的还有吕公公，自从入住西山以来，去了一次驿卒训练的军营，就再没有露面，相反却整天在工坊区转悠。 “他们是在打造火枪吧！这些火枪真不错，比起工部打造的好看多了？”吕公公尖细的嗓音说道。 一旁跟随的马光小心回答道：“监军大人！西山作坊出产的火枪是最好的，不但用料足，枪管更是能打三百发子弹不损毁……” 吕公公对于马光介绍有些心不在焉，抓起一支火枪装模作样的举起，嫌弃的又扔下，问道：“打造一样一支火枪要多少银子？” “二十一个银币。”马光老实的回答道。 “什么？”吕公公顿时叫了起来，指着马光骂道：“二十一个银币？工部打造一支火铳才要四两多银子，到了你们这里就翻了五六倍，马管事还真是算的一笔好账啊！” 马光一脸的错愕，这位吕公公怎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了？ 考虑到对方毕竟是监军，马光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监军大人！咱们这里的火枪和工部打造的火铳不一……” 吕公公不等马光解释，直接挥手打断道：“杂家不听你的解释，工坊立即给杂家停下，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工坊半步，一切等杂家查过账再说！” 贪墨在大明无处不在，就算在皇宫大内都不例外。吕公公之所以能得到顶替三德的机会，吕公公可是花了大价钱疏通关系。 听说西山富有的他，早就把这里看成自己碗里的肉，听到火枪的价格是火铳的数倍顿时怒了。 他生气的是，西山贪了这么多银子，竟然不分给他吃独食，这还了得！ 拿下马光不仅要报复李凡忽视自己之仇，还有安排自己人，方便对西山下手的原因。 他花了大价钱总要赚回来，想要捞钱没有自己信任的人可不行。 听到要停工，匠人们不干了，一名年岁大的匠头上前说道：“马管事！铁料都已经融化，此时停工这炉料就废了！ 再说，原本工期就紧，这要是停下来，完不成任务，大人怪罪下来，小人们可吃罪不起啊！” 不等马光说话，吕公公阴笑着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小人啊？杂家还以为西山的匠人都这么没有规律呢！ 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低贱的工匠，也敢说三道四，杂家看西山是该立点规矩了！” “你……！”匠头被气的满脸通红，他自从来到西山，受到的都是尊敬，就算李凡来了也是以礼相待，没想到新来的监军上来就这么说。 马光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没有反驳吕公公的话，开口道：“吕公公要查账也行！不过让工坊停工，需要大人的……” “李凡那里杂家自然会说，你们先停下吧！没有杂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出工坊半步！”吕公公的话说完，工匠们顿时乱了，这不是把他们当成犯人嘛！ 难道西山要变天了？变成和其他地方一样？ 马光面色发苦，却不敢反驳监军的话，只得陪在新任监军身后，同时给亲信使眼色，去通知李凡这里的情况。 吕公公又转悠了几个工坊，铸炮作坊停工，纺织工坊停工，炼钢作坊停工……，只要他看到的，就没有一样满意，给出的意见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停下！ 唯有铸币工坊吕公公没有进去，驿卒根本不听他这个监军的命令，吕公公也不强求，怪笑了几声转身离去。 “马光！那里就是玻璃镜子工坊了吧！杂家到是好奇，如此精美的镜子，是如何炼制出来！”说着吕公公迈步走向着工坊的最深处。 “公公且慢！”马光拦在了吕公公面前，抱拳说道：“监军大人！靖北伯曾有令，那边的工坊许进不许出，没有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什么？杂家也不行吗？杂家若非要进去呢？”吕公公早就对玻璃镜子眼馋不已，若是能够得到配方，这辈子都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这……！”马光仅仅是个管事，面对皇帝的代表监军，真的是有心无力。 “西山监军任何一处地方皆可去得，铸币作坊本伯已经吩咐过了，日后监军可以随时出入！”李凡的声音传来，让马光长长的出了口气。 吕公公听到李凡的话，脸上笑的仿佛盛开的菊花，转身说道：“杂家只不过随便转转，怎敢劳动靖北伯的大驾！” “随便转转，就让西山全部停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数万两银子罢了！ 还是吕公公查账要紧，千万别耽误你监军的大事！”李凡说得轻描淡写，吕公公却听得眉头直跳。 若是让小朱同志知道，因为他一句话损失了数万两银子，那结果…… 吕公公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但想到临出宫是那位贵人的吩咐，还是咬着牙道：“靖北伯！非是杂家要作坊停工，是西山打造的铳炮是工部的数倍，靖北伯你作何解释？” 李凡用你是白痴的表情瞟了一眼，气的吕公公差点冲上来挠人。 “工部打造的铳炮便宜没错，但那种火器皇家驿卒可不会使用……” “同样是火器，有何不能使用？要杂家说，铳炮还是交由工部打造，还能为陛下节省些银子！”不等李凡说完，吕公公抢先说道。 李凡冷笑道：“这么说来，吕公公认为工部大药房的铳炮与西山打造的枪炮一般无二喽？” “当然！都是火器，有何不同！” 李凡点头道：“好！那就比试一翻好了，若工部打造铳炮与西山枪炮差不多，以后铳炮全部交由工部打造也无妨！” “这个……！”吕公公犹豫了，工部打造的铳炮他见过，看上去就有些粗糙。 “吕公公不会是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