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人杰榜第六!
安闲域墟市。 东洲人杰榜,今日再发。 大楚王朝之内,朝廷命官均能接得消息,又传至各大小宗门,以及各处墟市,将榜单排名传入世间修行人当中。 除此之外,天御福地之外,其他各家宗派,亦能接得大楚王朝所发人杰榜。 多年未变的人杰榜前十,今次终于多了一个新的名字。 原东洲人杰榜第十,古印山孟长平,退至十一。 人杰榜第六,太虚公子,庄冥! —— 安闲域,墟市当中。 今日人杰榜排名重列。 许多修行人,均是前来观看。 甚至有些人物,也时刻关注东洲人杰榜,本不在墟市当中,却也特意前来墟市,一观榜单排序。 年轻修行人,更多是对名声二字的向往,对这些同辈杰出俊彦的敬畏。 而老辈人物,则是通过人杰榜,对世间年轻一辈的杰出修行者,有更多的了解,对修行界的如今与将来,有更多个考虑。 人杰榜上,多数名字,依然照旧。 榜首还是聚圣山第七真传吕华。 而目光随之落下,依然未改。 到了第六名,令人为之一惊。 以往人杰榜前五十,基本都到了自家所学的最圆满境地,因此实力高低,较为稳定,少有改变之时,尤其是前十之列,已有许多期榜单不曾更改。 然而今日,则又不同了。 —— 姓名:庄冥。 年龄:二十六岁。 称号:太虚公子,豢龙君。 身份:未知。 修为:金丹圆满。 本领:未知,然座下有蛟龙一头,是为大妖之境,堪比金丹上层。 战绩:驾驭坐骑蛟龙,击败明火剑白离,杀金丹真人聂平,于海中灭异种血脉大妖北渊海妖王,诛灭鬼真人阴于舟!并诛灭渡法道人高云真!败真元宗首徒任松成! 东洲人杰榜:第六位! —— “这豢龙君……谁还敢说他徒有虚名?” “他之前避战,怕只是没有将人杰榜第三十六的名次放在心上罢?” “东洲年轻一辈,排行第六。”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在榜上呈跳跃式登高,令人瞠目结舌。” “可人杰榜第六,这真是他的真正实力么?” “连真元宗首徒,具有真元神剑的任松成,都被他击败,而从第九,掉到第十,成就了他第六的名声吗?” 众人议论纷纷,颇为惊叹。 实际上,到了人杰榜前列,彼此之间差距,并非那般明显。 聚圣山第七真传吕华,不可以常理而论,权且不算,而其他诸位,所学功法、积累的道行、所学的道术、皆近乎圆满,到了世间决定,往往只有一丝差距。 但只是一丝差距,便能决定胜败。 至于任松成,本身未必高于孟长平,便仗着真元神剑,压过了孟长平,而这也是他的底蕴之一。 凭借真元神剑,人杰榜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的那几位,实则都未必真正就能轻易胜过任松成。 只不过,比起战绩来,前面那几位,比任松成更为显眼罢了。 而今庄冥击败任松成,却直接越过了第九、第八、第七,而顶替了第六。 这或许还是学士府的保守估算。 这位太虚公子,或许是有人杰榜前五的实力。 “太虚公子……” 有人充满惊叹之色,感慨了一声。 之前的庄冥,只是豢龙君。 而今众皆称之为太虚公子。 因为他的本身,比蛟龙神力,更为耀眼。 “座下蛟龙,都能击败原人杰榜三十六的明火剑白离,他本身果然是高深莫测。” “当初那些前去挑衅,妄想要以他本身为破绽,替代人杰榜名声的,如今想来,真是痴人说梦。” “袁兄此言正是,当初我便觉得,此人必是深藏不露。” “贫道也是这般认为,人杰榜的排列,学士府一向严谨,怎么会徒有虚名?” 人群之中,有声音这般议论。 有心之人颇觉怪异,当初在安闲域墟市当中,呵斥学士府排序不公,质疑豢龙君徒有虚名,以及指出人杰榜规则缺漏,甚至准备击败庄冥而扬名天下的那些声音,跟此刻这些人的声音,似乎也有些相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批人了。 —— “岳爷?” “我看见了。”岳廷神色古怪。 “公子好高的本事。”龙卫均是甚为惊异,十分佩服。 “厉害是厉害……” 岳廷仰面望天,叹了口气,道:“可这就显得咱们的存在,有些没意义了啊……我说公子安分守己,好好当个幕后黑手,制定一下阴谋诡计,搅弄一下人心风波,这不好吗?” 当年坐在轮椅之上,病弱苍白,举止无力,凡事谋定后动,处处需要保护的公子,如今一拳打死一个金丹真人,一掌推平一座大山,这叫什么事? “总觉得跟印象中的老阴货,完全是格格不入啊。” 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公,如今日渐强悍,还比护卫强出一大截。 好不容易拼死拼活,踏破武道宗师之上的层次,成为一名级数的护卫,本以为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可如今……岳某人心中有些复杂。 “这让咱们连破十八堂口而立足墟市的战绩,显得好生微弱。” 岳廷感叹两声,招来龙鹰小白,旋即奋笔疾书,将自家战绩,尽数写下。 片刻之后,他将信纸折好,放进小竹筒,系在龙鹰脚上。 “去找公子。” —— 东元境。 第一府。 东洲人杰榜发布后的第三日。 庄冥还是来到了第一府,但他并没有急着前往苍王的府邸。 他行走于第一府,观看这东元境中,最繁华的一府。 日后庄氏商行,迟早也会发展到这里来。 他也须对这里,有些足够的了解。 “嗯?” 就在这时,庄冥心中一顿,旋即朝着城外而去,入山林之间。 于天空之上,一道白影,落了下来。 正是具有了龙族血脉的龙鹰小白。 那白鹰落在庄冥肩上,蹭了蹭他的脸庞,颇为亲呢。 庄冥哈哈一笑,伸手抚了抚它的脑袋,道:“辛苦你了。” 说完之后,他才将岳廷的来信拆开。 内中有两张纸,却是记载不同的内容。 看了信件,庄冥的眉宇,逐渐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