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五 大好头颅,谁来斩之?
杨广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浑浊的眸子内满是紧张之色。 张百仁略作沉默,过了一会才道:“天子龙气破灭万法,陛下身居皇位几十年,体内根骨、血肉皆已经浸染了龙气,就算是日后大隋灭亡,龙气也绝不会消散。” 杨广闻言顿时眸子黯淡了下去,不用张百仁说,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能! 这个结果太残酷。 谁人不想长生不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可还能炼制长生神药?”过了一会,才听杨广道。 张百仁摇摇头:“徐先生已经出海!我是练不成此神药的。” 杨广默然,端起酒壶给张百仁倒了一杯酒水:“喝酒!” 酒水入腹,齿唇留香。 “陛下后悔吗?”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杨广。 杨广冷然一笑:“不悔!” 确实是不悔! “成则大隋万世永存,败则消亡而已,没有什么!”说到这里杨广一声嗤笑:“沧海桑田岁月悠悠,几代而亡,与二世而亡,又有何区别呢?” “其实陛下走错了路”张百仁忽然开口。 “嗯?”杨广眉头一锁:“什么意思?” “江山永存,在人而不再龙脉!”张百仁放下酒杯:“始皇倒是修成了长城,然后呢?不也是二代而亡吗?被孟姜女坏了气数。若身为皇者,子子孙孙代代贤名,广修仁政,则江山永固矣。” 张百仁的意思其实就是说,只要皇帝贤明,国家便会昌盛起来。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后世选举皇帝,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杨广摇了摇头,却不认同张百仁的观点。 “来,莫言其他,尽管喝酒就是了!”杨广拉住张百仁,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张百仁摇了摇头,其实对于这种生活,他倒不是特别向往,更不会迷醉其中。 酒色乃是刮骨刀,就算阳神真人,也同样无法承受酒色的侵蚀。 涿郡 张须驼醒了 一声怒吼,震动涿郡城: “尔等逆贼,纵使是死,老夫也与尔等绝不甘休!” 声音里杀机四溢,充斥着无尽的杀伐。 “恭喜将军,你终于活了”罗士信眼中满是激动之色的站在张须驼身边。 此时鱼俱罗看着张须驼,终于知道自己是如何醒来的。 “大将军?”张须驼看着鱼俱罗,眼中满是震惊:“莫非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哪里?我不是说叫你赶紧走吗?你怎么也死了?” 张须驼盯着罗士信,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这些混账,居然杀人灭口,连你等也不放过!”张须驼眼中怒火升腾,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随即惊悚道:“涿郡侯、左丘无忌,你等怎么也死了?莫非涿郡遭了劫数?真是该死!该死!” 一边众人暗自发笑,却听鱼俱罗道:“没想到张将军居然也死了!” “这里是哪里,我等死后怎么回来这里?莫非此地便是幽冥世界,阴曹地府?”张须驼眼中满是迷茫。 “哈哈哈!哈哈哈!”一边的尹轨忍不住开口大笑:“大家骗你玩的,这里是涿郡!你难道看着眼前景象不熟悉吗?” “涿郡?我不是死了吗?”张须驼眼中满是迷茫,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都督神通广大,施展起死回生之术助你等复活!大将军可是好运道,居然又活了过来!”罗士信连忙道。 瞧着罗士信,张须驼认真的打量一番,随即点点头:“不错,你小子不错!居然突破了见神境界。” 说到这里,张须驼道:“如今是何年月?大隋如何了?” “大隋距离亡国不远了,新的中兴之主已经诞生,大都督选中了李家!”左丘无忌道。 “大隋快要亡国了?”张须驼眼中光辉忽然一暗。 听着张须驼的话,罗士信连忙道:“大将军莫要担心,虽然大隋即将灭亡了,但我等故人却依旧安在,岂不是胜过一切?” 鱼俱罗叹了一口气:“血食已经备好,大家吃些血食在言其他吧。你如今刚刚复活,正需要大肆进补。” 听了这话,张须驼肚子忽然擂鼓一般轰隆作响,一股饥饿感猛然传来。 “都督何在?”张须驼扫遍人群,却不曾发现张百仁的踪迹。 “都督为了复活你等,遭受雷霆创伤,正在修复身躯,稍后待都督出关,你自然可以见到!”三符童子静静的道。 众人进食,鱼俱罗与张须驼复活,却是令天下震惊。一时间江湖中波涛诡异,各种数不尽数的气机在不断汇聚,众人心思各异的向着涿郡潜伏而来。 张百仁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一双眼睛看向远方天空,默然无语。 身后是江都城,张百仁看到了朦胧大醉的天子,眼中的那一抹求生之机。 可惜 张百仁帮不上忙 长生神药他炼制不了,起死回生之术也相助不得杨广。 杨广乃亡国之君,身上残余的龙气未免太浓。 其实细数长生手段,张百仁手中的长生手段并不少。从凤血到不死药,可惜哪一样都不适合天子。 天子龙气破灭万法,成为天子之后虽然可以无敌天下,但付出的代价却更大。 永远的丧失了长生之机! 或许有一门武学,可以相助杨广求得长生不死身之身,可惜这秘法太过于逆天,张百仁根本就不敢拿出来。 指间沙 掌控时间的力量! 人若能掌控时间,自然便可长生不死。 指间沙来历不可考究,但绝非凡俗武学,这已经触及到禁忌的力量。 若将这门武学传授给杨广,真的叫其练成指间沙,只怕日后我也奈何不得他。 “这指间沙就彻底埋葬在我的阳神世界,永远都不可叫其出现在世间,这神通太过于恐怖!”张百仁转身看着洛阳城,随即慢慢转过身,向着涿郡而去。 “唉!”行宫内,杨广看着消失在天边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随即拿起酒壶慢慢走回寝宫:大好头颅,谁来砍之!谁来砍之!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