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六十二章 李渊造反,打脸天子
张衡走了,留下张百仁呆呆的站在虚空中,眼中满是苦笑。 玩? 这么大的事情,在这些老家伙眼中居然仅仅只是玩? 晋阳 晋阳宫监猗氏裴寂,晋阳令武功刘文静,此时二人站在城头,看着远处的烽火,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贫贱如此,复逢乱离,将何以自存!” 刘文静笑曰:“时事可知,吾二人相得,何忧贫贱!” 裴矩闻言不语,刘文静看着裴矩,压低嗓子道:“李氏二公子,此非常人,豁达类汉高,神武同魏祖,年虽少,命世才也。” 裴矩闻言不语,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才道:“不曾想到,你居然投靠了二公子。” 刘文静苦笑:“还不都怪李密,当年被李密连坐,下了太原牢狱,若非二公子相救,只怕我已经死了!” “李阀虽然兵强马壮,但二公子终究只是二公子”裴矩沉声道。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眼光?”刘文静道。 裴寂闻言苦笑:“罢了!罢了!我这条命,就交托给你了。” 刘文静拍了拍裴寂肩膀,转身走下城头:“你知道,我从未叫你失望过。” 李世民寝宫内 刘文静看着李世民:“天下大乱,非高祖、光武帝之才,不能定也。” 李世民道:“安知世间没有这等英才,不过是人们不识得罢了。我来见先生,非为了儿女子之情,欲与君议大事也。计将安出?” 刘文静早有腹稿:“今主上南巡江、淮,李密围逼东都,群盗殆以万数。当此之际,有真主驱驾而用之,取天下如反掌耳。太原百姓皆避盗入城,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一旦收集,可得十万人,尊公所将之兵复且数万,一言出口,谁敢不从!以此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过半年,帝业成矣。” 李世民笑笑了:“君言正合我意。” “不过……”李世民犹豫了。 “公子担忧者,莫非是主公?”刘文静道。 “怕我父不从也!天子待我父不薄,我父岂敢背负忘恩负义的大名?”李世民道。 “哈哈哈,二公子勿慌,在下早有算计!”刘文静哈哈大笑。 李渊与裴寂有旧,每次与宴语,经常日夜不休。双方感情之深,乃是少见。 刘文静雨请裴寂做说客,于是引荐裴寂与李世民。 为了大业,李世民也是下了血本,出私钱数百万,使龙山令高斌廉与裴寂赌博,每日里不断输钱,顿时惹得裴寂大喜。一来二去裴寂就与李世民相熟,请裴寂为说客。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裴寂抹下面子,只能许诺。 造反要从突厥袭击马邑说起 李渊派遣君雅将兵与马邑太守王仁恭并力拒之,但偏偏却没能守得住马邑,李渊每日惶恐,生怕天子降罪。 李世民从涿郡回来,听闻此事顿时心中一动,屏闭左右,对渊道:“今主上无道,百姓困穷,晋阳城外皆为战场。大人若守小节,下有寇盗,上有严刑,危亡无日。不若顺民心,兴义兵,转祸为福,此天授之时也。” 李渊大惊曰:“汝安得为此言,吾今执汝以告县官!” 听了李世民的话,吓得李渊连忙取了笔墨,便要捆了李世民送官。 李世民见此,却是不紧不慢道:“世民观天时人事如此,故敢发言;爹若是执意告官,世民宁愿一死。不过涿郡那边,孩儿已经说通了,大都督许了我李家起事。” “什么?”李渊闻言身子一震,略做沉思道:“我怎么忍心将你送官,这等话你日后需谨慎,切莫胡乱说出口,速速退下吧。” 矫情! 当权者没有一个不矫情的。 即便是亲生父子,也是矫情。 瞧着李渊,李世民转身退下,返回宫殿与裴寂一阵谋划。 第二日 李世民又对李渊道:“今盗贼日多,遍于天下,大人受诏讨贼,贼可尽乎?最后,终不免获罪。且世人皆传李氏当应图谶,故李金才无罪,一朝族灭。大人即便能能灭尽贼人,则功高不赏,身益危矣!唯昨日之言,可以救祸,此万全之策也,愿大人勿疑” 李渊看着李世民,叹了一口气道:“我昨夜思汝言,亦大有理。今日破家亡躯亦由汝,化家为国亦由汝矣!” 恰逢此时 江都有使者将来 李渊看着手令心乱如麻,只怕是朝廷要处决自己。 李世民低声道:“今主昏国乱,尽忠无益。偏裨失律,而罪及明公。事已迫矣,宜早定计。且晋阳士马精强,宫监蓄积巨万,以兹举事,何患无成!代王幼冲,关中豪杰并起,未知所附,公若鼓行而西,抚而有之,如探囊中之物耳。奈何受单使之囚,坐取夷灭乎!” 说到这里,李渊怦然心动,低声道:“涿郡那边当真松口了?” 李世民心中暗笑,不动声色道:“涿郡不开口,门阀世家那个敢举大旗?” 李渊闻言点点头,但却终究是不敢轻率断绝。 造反,那可是关乎着李氏一族的前途命运啊。 第二日 裴矩请李渊喝酒,酒宴酣畅之处,两美女环绕而来,迷糊中与李渊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待到李渊醉醺醺的办完事,裴矩在低声道:“二公子聚谋士,养刀兵,欲举大事。” 李渊闻言顿时一惊,酒醒了大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怎么泄露了出去? 一抹杀机在心中流转,李渊不动声色道:“哈哈哈,裴兄说笑了。” 裴矩轻轻一叹,指着李渊身边的女子道:“此二女乃晋阳宫的嫔妃。” “呼~” 李渊一个激灵,顿时酒醒了过来,惊得猛然站起身:“裴兄,你为何害我?” 此时李世民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笑看着李渊,纳头便拜:“我等拜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哗啦啦的拜倒,李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就算是设计,不能柔和点吗? 会吓死人的! 李渊轻轻一叹,回过神来道:“吾儿诚有此谋,事已如此,当复奈何,正须从之耳” 矫情! 依旧是矫情! 所有事情都推到李世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