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解决问题!

    朝堂上已一片混乱。

    傅家人皆在说:“皇上,承蒙皇上圣恩,可初鹭乡野长大,才识浅薄,恳求皇上收回诏令……”

    “十一殿下也非最佳储君人选,还望皇上三思!”

    小妹想推九殿下上台。

    今日之事看来,帝长渊也绝非等闲之辈。

    傅家人是为社稷江山进言,不想让一个居心叵测之人上位。

    但、

    帝高祁心意已决:“此事就这么定!”

    “内阁协助太子,即日搬入东宫。”

    “礼部立即安排婚事,以尽早为宜。”

    “另、三皇子送入西洲帝国为质,今日启程!”

    “京都巡防总督之位空缺,由宋家公子宋燕时担任。”

    “朕乏了,有事改日再议。”

    帝高祁宣布一堆事后,径直起身离开。

    那些命令,是帝王的果断、不容置疑。

    德公公从高台上走下来,将圣旨递向帝长渊:

    “太子殿下,还不接旨?”

    帝长渊一直跪在皇子位,脸上还满是震惊、惶恐、忐忑、不可置信。

    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太子之位会落到他头上。

    他还忐忑地说:“德公公,劳烦向父皇……”

    “太子殿下,皇上心意已决,还望别惹皇上动怒。”德公公公事公办。

    帝长渊百般不愿之下,只能接下那圣旨。

    两份沉甸甸的圣旨落在他手中。

    不仅仅是圣旨,是多年来筹谋的成果,是他日思夜想着的身份、地位!

    谁也没有看到,他眼底深邃是无人得知的深沉。

    所有文武百官起身过去,又开始一阵阿谀奉承。

    毕竟昔日里帝长渊不受宠,谁也没想到帝长渊会忽然一跃而起成为太子。

    曾经他们还落井下石、冷眼相待……

    这东秦朝堂的天,彻底变了。

    云惊凰看着一群人围过去,看着帝台隐被排挤在外。

    帝台隐情绪控制得还极好,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外,此刻早已接受过来。

    他甚至迈步走出大殿,吩咐外面等着的新焕:

    “十一弟以后为太子,即将大婚,替我筹备份礼物。”

    而宋燕时离开。

    明明升任京城巡防总督的他,脸上没有半点愉悦。

    还被许多官员们推着上前,推到帝长渊身边,说:

    “恭贺太子殿下。”

    云惊凰几乎可以感觉到宋燕时此刻内心的挣扎、痛苦。

    她不再多看半眼,径直转身离开。

    帝长渊于簇拥的人群中,抬眸遥遥落向那女子。

    见她离开,他手中的圣旨又被握得紧了几分。

    这一局,他赢了!

    帝台隐……她所扶持的帝台隐,此局输得一败涂地!

    可她竟然还是未多看他半眼,还是如此冷漠!

    礼部尚书在他身旁道:“以太子之礼办隆重婚典,恭贺太子娶得佳人。”

    帝长渊袖中的大手近乎紧握成拳头。

    谁也不知……他想娶的女子,另有其人。

    只有她,才足以与他比肩而立。

    只有她,才能在他孤身运筹帷幄之际,陪他一同翻手覆云。

    可她不愿。

    他也是帝长渊……

    是生来就没有母族支持的帝长渊。

    他不娶云初鹭,就得不到云震嵘的襄助,也得不到辅国公府的认可。

    为了大业,哪怕云初鹭那般懦弱不堪,他也必须得娶。

    他从无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

    踏月啊踏月……

    不能娶她为正妻,是他此生最大的憾事。

    看似被群臣包围簇拥,但他周身也有股无人察觉的荒凉。

    而云惊凰离开皇宫后,寻无人之地换回自己本来的衣裳。

    她准备回丞相府,去见见云初鹭。

    那个她一心护着的妹妹,一心想让她避免前世结局的妹妹!

    “哗哗哗……”

    一辆马车忽然停在身边。

    “王妃。”

    苍伐熟悉的声音传来。

    云惊凰回神,就见苍伐竟然驾着马车在身边。

    她疑惑问:“你怎么在这儿?”

    “不仅我,王也在。

    得知宫中之事后,王第一时间让属下来寻你。”

    苍伐说着,还体贴为她掀开车帘。

    云惊凰抬眸看去,就见帝懿的确坐在马车之中。

    一袭黑袍,还是那么威严巍峨,尊贵淡漠。

    但看她的那双眼睛,似乎带着些许关切、柔和。

    “阿懿~”

    云惊凰立即翻身坐进马车,她坐到帝懿身边,“你也这么快就得知朝廷之事了吗?”

    “嗯。”

    帝懿一如既往少言。

    其实立储、及云初鹭的婚事,很快就在全京城传开。

    云震嵘让人传了信回府,要云初鹭早些做准备,整个丞相府都在忙碌。

    云惊凰这些日子表现得十分在意云初鹭,又好像彻底不喜帝长渊。

    帝懿知道她心情,也在所难免。

    云惊凰本想调侃帝懿,听说她家的事后就来寻她,他是关心她吗?

    可今日心情太过沉重,她连调侃的心也没了。

    只凝视着帝懿,感动道:“阿懿,谢谢你。”

    谢谢他会来寻她。

    谢谢他在她难过之时出现,至少让她感觉到一丝关怀。

    她趴在帝懿腿上,享受着他身上带来的稳重如山般的安全感。

    帝懿长眉微拧,很少见她这般。

    他未说话,只抬起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拍抚。

    云惊凰感觉到他的大手,有了安慰,心里忽然就柔软脆弱了。

    “阿懿……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行呢……”

    前世的事,只有她自己一人知晓。

    不说,所有人被蒙骗在鼓中。

    说了,也没有人信她。

    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局。

    能怪云初鹭蠢么?

    可若换做是她,一个人忽然跑过来,说做了个奇怪的梦,说自己慈祥的父亲是坏人,谦谦君子是狼子野心。

    说实话,她自己恐怕也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但就算她不说,云初鹭还是要被帝长渊骗。)

    所以……她甚至也不能去怪云初鹭,怪不得任何人。

    帝懿拍抚她肩的大手停下,嗓音低沉:

    “你该睡一觉了。其余事,孤会让人安排。”

    “不用,阿懿你不懂的……”

    帝懿不知道她是重生来的,不知道她现在的纠结。

    看似是云初鹭的事,实则是一份信任,一份很难得到的信任。

    她还拉过帝懿的手臂抱着,“阿懿就这么陪着我,陪着我一会儿就好。”

    马车无目的驶出京城。

    驶在满是芦苇的荒坡,驶在浩浩茫茫的黄土大道。

    云惊凰看似休息,实则闭着眼睛在思索这着一切。

    出宫时,她很想去找云初鹭,但后来冷静了。

    即便去找,也是争吵、不被信任。

    遇到事情唯一的办法,是解决问题!

    她需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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