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等你多时了
回到沈府,门房递给沈珞言一封信。 沈珞言看着上面“沈三姑娘亲启”几个字,道:“谁送来的?” 门房道:“是一位姑娘送来的,她把信放下就走了,小人恐怕这人是三姑娘的朋友,便一直等三姑娘回来了转交!” 以前门房的对沈珞言也没有这么客气,不过,自连续几次皇子公主们进府竟然是为了沈珞言之后,他们也都警觉起来。 这位,才是正经的侯爷嫡女,比大姑娘身份还尊贵着呢。 沈珞言走进府门,边走边看。 但是,才走了几步,她却转头对秋兰道:“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下!” 秋兰手中抱着沈珞言买的东西,纳闷:“姑娘,你才刚回来呐!你等等我,我再陪你出去!” 沈珞言笑着道:“不必,不用等我!” 她往外就走,秋兰叫道:“姑娘……”她手里大包小提的,追出两步,知道姑娘不准备带她出去了,失落地止步,回去映月轩。 沈珞言出府之后向东,走了一段路,便转到一个巷子里,在岔路上再转,绕了好几个岔道,才在一处院子的后门处停了下来,轻轻敲了敲门。 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子看见沈珞言,抱拳道:“姑娘,等你多时了!” 沈珞言看了流云一眼,道:“带路!” 流云前面引路,经过假山小径,回廊楼阁,在一处亭子前停下。 亭前花树葱郁,恰好将眼前视线挡住大半,但仍然能看到亭中有人。 流云在亭前停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沈三姑娘请!” 沈珞言顺着路径转了个弯,才走进亭中。六角亭,亭内,石栏雕花,石桌,石凳,朴实,但是却典雅。 桌上摆着点心水果,却有一壶酒,两个杯,相对而放。 一面,青衣男子潇洒而坐,意态潇洒,坐姿不拘,很有几分意兴逸飞的洒脱不羁。一张面具遮了大半边脸,但那面具线条流畅,色泽光润,让面前的这张脸带着几分神秘,却又不失美感。 沈珞言行了一礼,开门见山地道:“麟王殿下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麟王伸手指对面:“请坐!” 沈珞言坐下。 麟王又提壶斟酒,笑道:“二十年桃花红,醇香清冽,余味回甘,看看喜不喜欢!” 沈珞言没有看那杯酒,她只是扫视了一眼周围,亭子四周,树木扶苏,之前她走过的路的直径,不到整个宅子的三分之一,不过,没有襄龙王府大。 但这显然也不是麟王府。 麟王竟然在他的私宅里见她? 她转过头,麟王正在看她,还热情地指了指点心,道:“尝尝?” 沈珞言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但是,又感觉不到麟王的恶意。道:“麟王殿下,你找我来……” “不急,不急,既然来了,不妨先聊聊!来,喝酒!” 酒香扑鼻而来,沈珞言端杯,将酒店喝下!酒的确是好酒,清冽甘美,沈珞言放下酒杯,道:“殿下,我说过欠你一条命,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麟王道:“你已经知道本王找你来的目的了?” 沈珞言看着他,道:“殿下找我,总归不是和我谈生意吧?那就只有我的雕虫小技能入殿下的眼了,除了治病,我也不会其他了。” 小言儿还是这么敏锐。 麟王道:“治病的地方,将会在此处,只不过,病人比较特殊,到时候可能会委屈你一些!” 沈珞言丝毫不以为意,道:“甚合我意!最好不要让我看到病人的脸,更不要知道病人的身份!” 麟王:“……” 小言儿误会他的意思了,他没有什么是不能对小言儿说的,他所说的委屈,并不指这个。再说,以小言儿的聪明敏锐,只要看到那伤处,再结合他的身份,要猜出是谁一点也不为难。 他正欲解释,却笑了,开口却转换话题道:“除了上次送去的药,不知道还需要些什么,你说,我叫人准备!” 沈珞言道:“看过病人之后,才能确定缺少哪些具体药材!” 麟王道:“好,那么后天开始?” “事先说明!”沈珞言道:“我不能长时间守在这里,所以,治疗过程中,诊断医治开方我来,但是抓药煎药的事,你要另安排人做!” “没问题!” 沈珞言接触到他湛湛的目光,她心里又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不过她很快收敛心神,抛开那些想法。 有些事,还是不要去求证了。 麟王又斟了两杯,看着她嫩如剥葱的纤纤玉手,忽地问道:“我皇祖母赐你的玉扳指呢?” 沈珞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道:“放在家里了。”那东西除了炫富,没什么用,她还嫌麻烦呢。 麟王唇角微扬,道:“那扳指你可收好了!” “我知道了!”沈珞言心里撇撇嘴,规矩她懂,皇宫御赐的东西嘛,哪怕是根草,也身价百倍,不能丢,不能碎,不能弄坏,不然,追究起责任来,可以治个对皇室大不敬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麟王看着她不以为然的眼神,笑道:“那扳指并不是普通的扳指!” 沈珞言轻哂:“知道,玉的!” 麟王失笑道:“那是一个免死扳指。哪怕犯下滔天大罪,这玉扳指都可以免去一死!” 沈珞言一怔,免死扳指?这么厉害?她抬眼看他,眼含疑问:“我只听说过丹书铁券免死,没有听说还有免死扳指一说,你不是诓我吧?” “不诓你,是真的!” 沈珞言更不信了,她道:“殿下,别玩了!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不会去做坏事的,你别怂恿我。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你是觉得我傻呢?还是觉得太后……那啥?我什么也没有做,太后就把免死扳指给我,你听着不觉得荒唐吗?” 表面看起来,的确是很荒唐的,而且让人难以相信,不过这也正说明沈珞言想到了问题深处,麟王笑道:“你怎么什么也没有做,你不知道,你送的那寿礼,到底有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