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外章.42 群像之战的思索者们！（下）
战争于此刻继续着—— 当下的顾武持有的力量比起想象中的强大很多倍，因此他在面对眼前的敌人的时候，未曾有任何的胆怯，只不过也仍旧会在自己的大脑当中构造出各种各样的情况，以便于让自己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而在顾武早有的假设当中，他就想到了里·耶斯提杰王国的战斗力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首先是最初接触到的精钢级别的冒险者「苍蔷薇」，其次是那些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冒险者跟王国的骑士团，再来便是现在迎战自己的王国战士长·葛杰夫。 本来顾武的计划就是跟安兹谈一谈，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有关于‘第一任宿主’的情报，然后就可以动身离开这个世界，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考虑。 然而在阴差阳错之下，顾武反而跟安兹那边达成了协议，通过自己冒充恶魔进攻王都的方式来让安兹大放异彩。 原本这个应该是后面的剧情，只不过在顾武和阿尔泰尔的影响之下，提前到了整个故事的前半部分。 当然了，剧情的快慢并不是顾武在意的方面，而且他这之后就会离开剩下来的烂摊子也是由安兹那边来负责，因此顾武可以继续自己的计划。 综上所述，顾武成了一个真正进攻王都的伪人类恶魔，安兹那边则是要在这之后扮演一个拯救王都的英雄角色。 这种老套的故事虽说已经人尽皆知，当时不可否定它仍旧有着很大的用处，反正以假乱真，让异世界的人相信它的真实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异世界固然也有着尔虞我诈的戏码，还有着心思缜密的君主、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可这些原住民在穿越者面前，并不会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事实也的确如此，一般情况之下，穿越者永远都是站在高处俯瞰大地的人，原世界的原住民只能够遵循穿越者的道具前进。 不过顾武可不会因此而膨胀，他知道事情有着两面性，一味的胜利不一定会换来真正的成功。 更何况一件事情在有结果之前，它都是出于一个‘薛定谔的剧情’当中，除非迎来结局，否则没人知道剧情最终会朝着何处发展。 只是在顾武完成了系统的最终任务之后，他个人就可以确定最终的结局如何。 跨越了人群、冲过了坑洞，只身一人挡在顾武面前的是王国最强的战士，然而这个‘最强’的力量显然和夏提雅他们有着天壤之别，意味着顾武比起他要强大很多倍。 只是这家伙持有着在设定上不会疲惫的活力护手、能够持续治疗的不灭护符、可以避开致命一击的守护铠甲、能像奶油般轻松切开铠甲的剃刀之刃，多重强大道具赋予了对应的力量，意味着不可以小觑。 而葛杰夫显然也没有被后方的士兵、冒险者们怂恿，他在和顾武进行了首次的交战之后，便进入一个观察的状态。 顾武可以看得很清楚，葛杰夫那握住长剑的右手流出了鲜血，想必是刚刚在去全力劈砍的时候，被顾武护盾反弹冲击造成的结果吧。 葛杰夫也因此开始警惕顾武四周那近乎透明的护盾，意识到单纯的鲁莽进攻只会把自己逼入绝路。 顾武不得不说葛杰夫做出了很正确的选择，否则他在上三秒钟之前就被自己击败了。 “伪装成人类的恶魔！你为何要侵略王都！你究竟想要夺走什么东西？！” “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给王族一点教训罢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我必须给你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呢？” “一派胡言！你等恶魔有什么大义！？不过是一群嗜血夺命的混蛋而已！今天我不会让碰到国王一根汗毛！” “真是信念坚定的战士啊，不过你也很清楚吧，自己的攻击对我没有人任何用处，继续战斗下去也只是徒劳的努力罢了。” 之所以顾武站在这里和对方谈话，主要是因为不想要太快结束。 刚刚顾武就会机会把这个战士长给击败，但是他仍旧选择了放过这个家伙，让其拥有和自己谈话的机会。 毕竟要是结束太快的话，就会让实力差距显得太大，等到安兹登场赶走顾武的时候，就会让安兹拥有的力量表现得太过夸张，那样反而不怎么现实。 《演员的自我修养》，顾武既然接受了对方的合作，自然要表演好一点才行。 可是就在顾武这么想的时候，世界好似在瞬间禁止，本不该出现的家伙再度出现了。 【回应宿主，如果宿主现在拥有了‘第一任宿主’的情报，在本系统看来不是好事情；要知道之前的宿主们都封印了这部分情报，直到您赢取胜利时候才进行解禁，由此可见那些情报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 “真是个啰嗦的家伙，影响之前就产生了吧？毕竟前面的宿主可是‘不得不走向失败’，然后把‘成功的道路’留给我，这难道不奇怪吗？” 【回应宿主，当下的宿主之所以拥有今天，可不是全靠过去的宿主们，因为在有支援的前提下，没有足够的运气、智慧跟战斗力，迟早会在任务中失败，所以这是宿主应得的。】 系统像是强调似的加大了音量。 【回应宿主，这就像是将一颗种子交给不同的人一样，有的人可以培育出完美的果实，可有的人则是会在中途失败，导致土中的种子废话，亦或者是结出劣质的果实；宿主拥有的助力的确来自于过去的宿主们，然而借此前进的人确实宿主一个人。】 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顾武又不是过来喝鸡汤的。 “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们的动机而已。” 【回应宿主，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想要忘记过去的事情，哪怕是有人回忆过去，也会把不好的部分给剔除掉，宿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可以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喔。】 “因为受到冲击而封闭心灵之类的？这样的故事我看过不少，有什么不对的么？” 【回应宿主，难道宿主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忘记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被告知过去宿主的情报’呢？因为那对于现在的宿主而言是没有必要的。】 是喔…… 可以理解。 只不过…… “我不关心。” 【回应宿主，追寻曾经的事情在本系统看来没有必要，此时拥有的一起还不足以让你满足吗？】 “很满意，我想作为一名男性，被美少女围绕的话没人会讨厌吧？而且她们都很特别……只不过这跟现在没关系，因为过去的记忆可是每个人组成的一部分。” 【回应宿主，宿主的意思‘记忆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吗？】 这么说倒也没有，因此顾武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回应宿主，记忆本身是储存在大脑里面的东西，如同电脑的代码一样，而这些代码是可以被伪造的，即便如此你也认为那属于一个人的一部分？这么一来岂不是可以创造出一个虚假的人？】 “系统，你这个家伙总是喜欢提出一些古怪的话题啊；记忆的储存位置我不关心，无论是代码还是神经信息，都不是让我停手的理由，更何况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啊？” 如果放弃了，不是等于否定了过去。 【回应宿主，有些时候放弃也并非坏事，人类不都是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首先声明我很赞同‘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以前的我也这么做过，可是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若不是没有钱财、力量、权利、地位，谁会轻易地忍让对方呢？要是有抽对方一巴掌的机会，而且对方不敢反抗，有谁还会退一步？” 顾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过他也知道这么做对系统没啥影响。 “不知道你的本体究竟是什么，还是说是植入我大脑里面的微型电脑？” 【回应宿主，本系统就是普通的系统而已，如果宿主不愿意听从劝说，那么本系统不会再次打扰宿主了。】 “知道就好，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忠告。” 【回应宿主……祝您愉快。】 等等。 顾武在脑子里面发言，叫住了马上消失不见的系统。 “你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过去的宿主下达的命令？说是让你在我采取某种行动的时候，跳出来阻止我？” 【回应宿主，有部分原因是这个，但更多的原因是本系统希望宿主可以放手。】 “这样啊……那没事了，之后有机会再谈谈其他的事情吧，比如说兑换世界的重新建设；多样化的世界固然有趣，但麻烦也太多了，有必要改一改设定。” 系统在应答之后双方的谈话在此刻结束。 意识回到现实世界，时间的流动也恢复了正常，然后顾武盯着正对面的战士长·葛杰夫。 “葛杰夫，给你三次进攻的机会，而这三次我不会做出反击。” “可笑！你是在贬低我吗？！” “不，这是达成平等的条件啊，否则结果会很无趣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正如刚刚所说的那样，初次交手之后的葛杰夫变得谨慎起来，哪怕他表面上是个看上去粗鲁莽撞的人，实际上却是一个懂得分析战场上情况的老练战士。 只不过葛杰夫现在无法退却，也不可能一直站着不进攻，当下的他已经成了表率，成了众人眼里的希望，如果他在此刻表现的不自信的话，会打击到众人的士气。 “来吧！披着人皮的恶魔！！” 被允许佩戴王国所拥有的四大秘宝，以此来强化自身的葛杰夫踏出一步！ 仅仅只是一步，他便化作留下残影的流星，从原地消失之后突进到了顾武的面前！！ 被带动的气流轰鸣着！被吹飞的尘土涌动着！城墙上的士兵欢呼着！ 一切的一切在此刻被放慢，不管是顾武还是葛杰夫都进入了极为短暂，却又显得漫长的空间当中！！ 闪烁寒光的剃刀之刃从空中落下，持握这把武器的臂膀健壮无比，那高速挥舞的动作好似要把前方的大地劈开一样！！ 一声巨响，喷涌的气流在剑刃释放的力量下炸裂开来，攻击轨道上的顾武也被命中了！ 只是在刀刃和顾武的身躯之间有着一层障壁，好似没有形体的障壁却比起精钢坚硬得多，挡住了从上至下的剃刀之刃的劈砍！！ 一击未曾得手的葛杰夫没有后撤，他顺势压低身子、前冲，砍下去的右手收回放在左侧腰间，跟着挥出！！ “这是第二次，葛杰夫。” 砰！！ 葛杰夫正面的劈砍和低身的反向挥刀组合形成了二连击，但同时也都没有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 为此葛杰夫不得不后撤重整姿态。 望见这一幕的后方冒险者们高喊道 “拿出全力啊！葛杰夫！！” “最强的战士也对敌人有怜悯之心吗？！上吧！好无顾虑的上吧！” “我们可是都支持你的！” 士兵们也加油助威 “别对那个家伙仁慈！他杀掉了很多人！” “还是个挑战国王权威的恶魔！必须净化！葛杰夫战士长请务必取得胜利！”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弱者们的声援对葛杰夫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 听着背后呼喊的葛杰夫大口大口地喘息，这不是疲惫，毕竟装备了活力护手的他拥有近乎无限的精力，因此当下只是单纯地感觉到了压力而已。 顾武盯着还剩下一次机会的葛杰夫。 “来吧，赌上你的一切吧。” “混蛋！你究竟持有什么样的力量！？！” “这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而已。” “我看不像！” “别废话了战士长·葛杰夫，让我们结束这场战斗吧，相信你也不愿意继续拖延时间！” 顾武在此刻主动走了过去。 望见顾武的行动，葛杰夫当即开始了奔跑！ 王国最强的战士，将赌上一切发出最后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