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扭曲之物存在于此
一个故事拥有自己的设定以及主线，再搭配特殊的风格就能够创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物语。 顾武知晓原作，却不认为自己能够在原作当中扮演经历剧情的主人公；因为他与原作故事的主人公根本就不是同一人，自然会创造出新的剧情，让该故事的往另外一条道路迈进。 有时候世界会进行自我修正，也就是在一个人本该走左边却被改向右边的时候，世界会制造事故让其继续走左边，这便是‘世界的自我修复’。 不过在顾武看来，这个世界的自我修复似乎并不强力，要不然刚刚发生的剧情早就被扭曲回去了。 也就是说原剧情跟现剧情不同，形成了两个具有差异的分支。 “看起来就跟《命运石之门》的世界线变动一下啊……” 顾武念叨着，要问他是否喜欢这样的分支，对于他而言，按照套路来能够完全预知接下来的故事，可那样的发展等于是直接被世界给支配了…… 但若是不按照套路来的话，新剧情也会让顾武了解到的情报失去一部分意义，增添难度，使得事情变得麻烦一些，不过多给了自由。 硬要选择的话，顾武会选择后者，用自己的双手来推动剧情，而不是一味地被牵着走。 而且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不幸的人，若是可以顺手拯救一下的话，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顾武可没有忘记系统说过的话，它说自己比起‘上一任宿主更加优秀’。 同时据说上一任宿主在某次任务当中害死了很多人，若是顾武能够顺手拯救一批不幸之人的话，也算是比起上一任宿主优秀了一些吧？ 虽说跟早已不在的人比拼十分愚蠢，但挑战就是如此，无论纪录保持者在不在，他创造的一切仍旧被记录了下来。 上一任宿主在顾武眼中就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可是上一任宿主似乎没有利用好自己拥有的强大，在某场意外当中殒命，可以说是非常可惜。 “我倒是渐渐习惯这样的力量了呢……” 顾武目前正位于空中，也可以说飞在空中。 原理顾武当然不清楚，毕竟这种诞生于幻想中的技能怎么可能找到解释的方法呢？ 高速飞行的顾武感受着空气的流动，视野里面的一切正在不断后退，那些耀眼的霓虹灯也形成流光，以一条彩色长线的方式往后延伸开去。 “果然十分巨大……” 包围整个东京地区的巨石碑此时此刻映入眼帘，它们就跟防止巨人入侵的高墙一样，只不过早晚会被突破。 要问顾武为何如此确定，是因为他感觉目前的剧情还没有发展到‘第三次关东会战’的剧情，要不然那位圣天子大小姐也不可能继续待在那里。 “是第二卷左右的剧情么……” 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顾武听到了来自于正前方的枪响声！ 子弹划破夜空猛地冲向顾武，然而在命中前就被无形的障壁抵挡，无力的朝着下方的街道坠落下去。 根据刚才阿尔泰尔的提醒，减缓速度的顾武往前看去，一栋大楼之上有迅速跑开的人影，所以顾武直接冲了过去。 他提升高度，最后落向地面。 不过由于顾武没有飞行过几次，坠落到地面上的他猛地摔了一跤，好在途中控制地面形成障壁，没有继续滚动下去。 “真是糟糕。” 爬起来的顾武出声抱怨，紧接着在自己四周展开屏障，借此来抵挡阴暗中的敌人发起的攻击。 他所在的大楼顶部跟原剧情差别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建筑工地。 多半是这里的主人还有扩建的想法吧，所以四周堆砌着砖块、沙土以及木材和钢材。 找寻灯光开关在何时的顾武往里面走去。 由于是在楼顶，所以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仅有月光能够充当照明。 “应该没有逃走才对。” 想到这里的顾武冲了出去。 大跨步的他往黑暗中前进，随后光的冲击从他的右手发出。 砰！光之冲击照亮了漆黑之地，一个人影瞬间跳出隐蔽处，在倒下去之前对着顾武扣下扳机。 枪响声意味着对方没有投降的打算，早已展开障壁的顾武挡住了对方射出来的四发子弹。 落地之后的敌人顺势滚动，妄图朝着未被照亮的区域前进。 然而纵然敌人的速度再快，一旦被刀刃锁定，就无法逃走！ “抓住你了” 咻——！与阿尔泰尔召唤出来的军刀差不多，但是要更加巨大一些的大量刀刃切开虚空，它们犹如狂轰乱炸的导弹一般将敌人所在的区域全部覆盖！ 心中有数的顾武可以推算出对方的位置，所以实际上只是封锁了敌人前进与后撤的道路而已。 于是大量的剑刃开始插入水泥地面，它们组成阵型将敌人彻底包围，宛如剑阵。 “别逃了。” 顾武走了过去，途中经过开关的他按下按钮，将工地顶部的聚光灯打开，使得这一区域清晰可见。 “这些是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不，不可能的……你是怎么……” “果然跟我猜测得一样啊，你是那个……缇娜·斯普朗特，对吧？” “我不知道。” “隐瞒也没用，你的事情我还算是清楚，毕竟也是常规角色。” “你想做什么。” 放弃了狙击枪的缇娜·斯普朗特此时此刻只有一把手枪作为武器。 她现在是属于阿兰博士的改造机械士兵之一，拥有猫头鹰因子，在夜晚能达到最佳状态，即便如此也不是顾武的对手。 毕竟能够使用原肠动物的力量意味着在体能、反应方面很强，然而顾武复制得来的‘森罗万象’拥有广范围的技能，以至于她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你接收到的命令是杀掉圣天子，而我的任务是保护圣天子，在你我之间的任务前提下，你是没有任何胜算可言的。” “……这样的情况，的确不利，不过我还没有……” “举个例子吧。” 轰隆！！！！ 不远处的钢材堆猛然倒塌，其中一根钢材飞了起来，被顾武控制着移动到缇娜面前。 “你可以躲开吗？” “……” 缇娜稍稍皱起眉头，她在顾武眨眼的瞬间再次扣下扳机！ 子弹会被挡住！默认了这一状况的缇娜猛地起跳，她发挥了原肠动物的能力，在顾武控制着的钢材之上快步地跑动着！ “哦呀？不错的决定。” 看到缇娜打算踩踏着钢材逼近自己，于是他将其倒转过来，准备把缇娜扔在地上。 可是…… “太慢了！” 缇娜发声，她落地的瞬间第三次扣下扳机，接着加速猛冲，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年幼的少女发挥出了惊人的实力跟判断力！然而这一切不足以破盾。 超越普通人的强大、物理意义上的强大，终究是无法对抗技能上面的强大。 咚！缇娜的匕首停止！砍在了近乎透明的障壁上！ “快了可没用啊，小缇娜。” 嘭！顾武横向挥动手臂，风压将缇娜压在地上，让其无法反抗。 “唔——！” “我说过了，你是没有胜算的。” “可恶……为什么……刚才……” “就这样吧。” 很快解除了对缇娜的限制，顾武往后退了几步，举起双手的他表态道 “乖乖退去吧，然后离开你的主人，因为那绝对不是你期待的未来哟。”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总之今天就到这里。” 打算离去的顾武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 “——！” 转过身去的顾武引起了缇娜的警惕，可顾武继续和她战斗的想法。 “这个算是见面礼吧，霞之丘她们送给我的糖果，刚刚发现还放在兜里面，小孩子都喜欢吃这个吧？” 将糖果用能力送过去的顾武看到缇娜没有接受的打算，于是他将其放在一边的木材堆上。 “就这样，后会有期吧。” 如此说着，顾武从大楼顶端跳了下去。 当缇娜瞪大眼睛望过去的时候，看到顾武从下方升空，飞向了远方。 “真是的……人类吗？” 缇娜说着，目光落在了半个巴掌大小的糖果上面…… ———— “你们不可能是起始者（Initiator），看起来也不像是促进者（Promoter），那么那份力量是从而来的？改……改造？” 步行于街道上的圣天子在阿尔泰尔的掩护下来到了还算安全的地方，于是在确认四周没有敌人之后她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相信不管是在圣天子眼中还是在其他人眼中，拥有异常力量的阿尔泰尔和顾武都是异类，并非普通的人类。 望向夜空的阿尔泰尔等待顾武回来，没有提前前往目的地的她随口回应道 “这份力量来自于认知，这么说的话你可以理解吗？” “认知……？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无法理解对吧。” 阿尔泰尔收回目光，她看着自己的双手。 活动双手的她很是感谢岛崎刹那赋予自己的一切，同样也感谢那些给自己追加技能设定的人，如果当初不是顾武在的话，她认为自己会走向最为糟糕的终焉。 就算不是终焉，也不会拥有现在的生活。 为了完成任务，更好地辅助顾武，阿尔泰尔仍旧打算继续之前的计划。 “你的敌人已经派人过来袭击你了，即便如此也没有头绪么？” “不清楚……说是敌人，我认为他们只是还没有理解我的想法，所以才会如此极端……” “你的想法？指的是天真的想法吗？” 阿尔泰尔转过身去，她直勾勾地看着圣天子。 “你对世界温柔，世界可不会对你温柔。” “的确，我虽然想相信人的善良，却无法阻止憎恶的连锁，但因为这样就可以做出和那些人一样的行为吗？我只是……” 大概眼前的少女在谋求一个平衡点，一个让这个世界和平的平衡点。 阿尔泰尔虽然从顾武听到了一些情报，但并未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在他看来跟其他世界没有区别。 跟那些所谓的原肠动物没关系，人类这一物种本身就是相当残酷的存在。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圣天子，我和顾武会保护你的。” 说完这句话的阿尔泰尔看向圣天子背后的通道。 “我们该离开了这里了。” 从巷子里面走出来的顾武摆了摆手，成功汇合。 ———— 三人选择乘坐计程车赶往目的地。 顾武一个人坐在前座，这时候他被阿尔泰尔问道 “杀了吗？” “差不多吧。” 旁侧听到谈话的司机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不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安静地继续开车。 可后座上的圣天子却不同，她将自己的视线放在顾武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二点钟要过了。” 被阿尔泰尔提醒的顾武看了看时间，的确如此，今天马上就要结束，顾武的能力也会因此消失，进入一天的冷却时间。 不过即便是进入一天的冷却时间，仍旧可以召唤出强大的艺人。 就算有着十秒钟的限制，也能够在十秒钟内搞定这个世界之中的一切敌人和怪物。 大约五分钟后圣天子让司机停下来，于是顾武先行下车，阿尔泰尔陪同着圣天子离开计程车后往街道边上的一家豪华酒店走去。 因为圣天子预约过的关系，再加上她的身份，很简单地得到了两个房间。 一个房间是阿尔泰尔和圣天子的，一个房间是顾武的。 “看来保胁先生他们还没有过来，没问题吗？” “那种人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看到圣天子担心那个惹人厌的护卫官，顾武敷衍的同时提醒她去休息，毕竟明天就要在这里开会。 乘坐电梯来到第三十层楼，顾武在跟她们分开之前抓住了阿尔泰尔。 “说不定袭击还会来，到时候就交给你了，阿尔泰尔小姐。” “理所当然，你此刻不一定派的上用场。” “是么？在没有影响的前提下，搞定敌人还是没问题的。” 前方的圣天子开门进去，阿尔泰尔无言的告别后跟着进入了房间。 顾武也打开自己的房门，他躺在床上的同时打开了电视机。 刚刚好电视停在新闻频道，主持人正在介绍今日发生的各种事件。 【正如刚才所看到的那样，一支车队遭到了恐怖势力的袭击，据说是圣天子大人的车队。】 看来此次出行是隐瞒着很多人的。 【另外一则消息是最近堵塞下水道的原因调查出来了，是……一群‘被诅咒的孩子’的尸体。】 不幸时有发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更是稀松平常。 “真是可怕。” 顾武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