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败北、获胜、未来与终末之人
要说顾武来到这里之后创造的成果，那就是帮助自己的艺人阿尔泰尔干掉了几个主人公。 首先是鹿屋瑠伟、白亚翔、弥勒寺优夜三人组，其次是星河希卡由，紧接着是赛蕾嘉，至于布里茨的现状如何他还不清楚。 不过本来这个故事当中除开阿尔泰尔之外的主人公也就只有十个，顾武一个人就搞定了五个，将布里茨也囚禁在地下，在这之前还重伤水筱飒太，可谓是尽可能扩大自己的价值了。 要说目前可以战斗的人，也就只剩下布里茨、米特奥拉跟筑城院真鉴，当然水筱飒太也可以算一个，只是不清楚他会多久出现。 可不管水筱飒太要做些什么，当下阿尔泰尔已经获得了足够的优势，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失败。 顾武这一次算是明白了阿尔泰尔的做法，她假装受到影响，然后把剩余的敌人全部勾引出来，特别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米特奥拉。 “你为什么可以……自己解开筑城院真鉴的能力……？” “不是解开，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中招，那个小丑的小把戏我可是一直提防着。” 阿尔泰尔看似鲁莽的举动之下也隐藏着缜密的心思，看来为了达成自己复仇的目的，她思考了很多、计划了很多。 “所以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便是，从暗处出来的魔法师、小丑都将在这里走向末路。” “痛死了……一开始就这么做啊……” “她们两个人一旦想要逃走的话，即便是我也得花费一些心思，所以在这个通向终末的舞台下让她们自己出现，这样的做法难道不是一举两得？” 这里是米特奥拉等人一起创造的世界，也是让这个剧情完结的舞台。 说到这里的阿尔泰尔将顾武放在地上，她举起自己的军刀，划过半空之后落在顾武身上。 点点星光从刀尖注入顾武的体内，带有治愈效果的技能让他重伤的身体开始用非常恐怖的速度恢复着。 感觉到体内血液加速流动的顾武呼出一口气，他移动视线，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赛蕾嘉跟鹿屋瑠伟的机体，另外一边则是无法活动的白亚翔跟弥勒寺。 这个时候地底下出现异变，被囚禁于泥石之中的布里茨从束缚中离开，看到现状的他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枪械。 “我可没有在这里失败的打算啊，军服的公主。” “布里茨，你站错边了。” 阿尔泰尔正面是布里茨，右手那一侧则是米特奥拉，身后的建筑物里面藏着筑城院真鉴，该登场的人物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只剩下那位先前遭到顾武袭击的男主人公水筱飒太。 “你还可以活动么？” 出口询问的阿尔泰尔背对着顾武，这让顾武点了点头。 他腹部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恢复，精神压力也十分之大，感觉体内的力量全部流走了一样，不过战斗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顾武打算解决的敌人只剩下筑城院真鉴，至于另外一边的布里茨、米特奥拉交给阿尔泰尔处理便是。 “结束吧，阿尔泰尔，结束这个世界。” 顾武沉住气，他瞄准的敌人是前方的筑城院真鉴，躲在暗处的她想要当一个观众，不过顾武可不打算给她机会。 筑城院真鉴的能力很强，可这份强大也是建立在语言之上，一旦白痴着沉默就不用担心会被她给算计，之前的顾武就因此中的招。 面对即将开始行动的两个人，在原剧情里面应该待在后方的米特奥拉来到了前线，她右手握着魔导书，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 “我们所做出的牺牲并非毫无价值，在最后的最后总算是完成了……所以，不会让你们破坏世界的。” 砰！布里茨开始掩护米特奥拉，他发射的子弹只有单纯的冲击力，并非多么棘手的招数。 “阿尔泰尔，终末的时候再见吧。” “我倒是不希望在那样的情况下再回啊，顾武。” 轰隆！！！ 风暴突然产生，顾武看到了远处筑城院真鉴拍手的动作。 这突然出现的风暴来自于地下，紧接着是压迫感跟扭曲世界的力量，满溢于空间的躁动最终喷发，紊乱的气流在各处飞散，视野被烟尘、黑雾填满，下一刻脚底下涌动的东西把顾武和阿尔泰尔一起包裹！ 该死的！顾武使用自己复制得来的能力，打算用剑刃切开眼前的空间，不过没想到被空间反弹。 “你拥有我的力量，却不明白这个障壁的功能吗？” 阿尔泰尔抓住顾武躲开反弹回来的攻击，一挥手，逆向风暴跟包围两个人的结界发生碰撞，相互蚕食之后最终慢慢消失。 咻————！一闪而过的撕裂空间的光芒被阿尔泰尔挡下，从天而降的雷击也遭到了顾武复制机械手臂的拦截，可这个攻击并未结束！ 大量的、各个角度的技能一时间全部被使用了出来。 除了阿尔泰尔本身，顾武复制的能力之外，能够使用这些技能的人……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米特奥拉，那个是之前提到的杀手锏吗？” “是的，顾武之前使用过与阿尔泰尔相差无几的能力，所以她也可以。” 米特奥拉回答了布里茨的问题，头发乱舞的她抬起头。 “席利乌斯没有本体那么灵活、多变，可是会最有效率地使用自己的能力，这就是优势所在。” 随后，世界陷入了纯白的光芒当中，席利乌斯也从那个光芒里面现身，彷佛用粒子组成了身躯一般，冲向了顾武和阿尔泰尔两人。 剧情发展比起顾武想象中的更加离谱，要被这股白光吞没的前一刻，阿尔泰尔推开了顾武。 “你做的够多了，所以让我来吧。” 推开顾武的阿尔泰尔随即被席利乌斯的能力所吞没。 顾武知道阿尔泰尔会取得胜利，可是这样的展开又回到了原点。 这就好像是从一数到十那样，中途可以直接2、5、6、9这样数数，可结果还是会数到十，中间的改变没有意义。 不可以这样结束，不可以让阿尔泰尔将席利乌斯吞噬，所以只有自己取代她这一个选择！取代阿尔泰尔成为吞噬者！ 然而被从技能范围当中猛地推出来的顾武根本无法接近过去，而且布里茨已然拉近了距离。 “这一次我可不会射偏了！” “碍事！” 顾武用火焰跟泥土形成炙热的岩石人偶，从下方直冲半空中的布里茨。 可他不是只身一人在战斗，米特奥拉同样也在。 这位魔法师打算在席利乌斯牵制并且侵占阿尔泰尔的情况下直接把顾武击倒。 “米特奥拉！” 顾武瞬间拉近了跟米特奥拉的距离，视线移动，大量的剑刃便把布里茨的身影再度吞没。 “了不起的能力，真是令人意外的变化啊。” 后侧的米特奥拉争取时间。 “我也可以拥有那样的能力吗？不可以吗？哪怕一瞬间也好。” “别开玩笑了。” “不，顾武，我没有和你说话。” 后方，是筑城院真鉴的身影。 她张开嘴说了出来，扭曲的是什么呢？顾武不清楚，只是他感觉到了撞击和压迫，强而有力的打击突然落在身上。 “呜——！！！！什么……！？” 筑城院真鉴扭曲了米特奥拉的发言？！ “我的话语得到了反转，拥有的不是你的力量，而是筑城院真鉴的力量，然后再……反转你刚才的发言，进而扭曲你攻击。” 这是什么操作？！主人公为所欲为吗？！ 顾武腹部的伤口在尚未恢复的情况下炸裂，他往后飞出去，只不过仍旧拥有使用能力的时间。 起来！凸起！涌起！大地在顾武的号召下宛如海浪一般涌动，疯狂的火焰也喷涌而出，剑刃同一时间落下，整片区域被末日一般的景象所支配。 哪怕受到了重伤，干掉这些主人公也不成问题。 轰！这个时候被席利乌斯吞没的阿尔泰尔出现了，她拥有席利乌斯的外表，在米特奥拉等人以为胜利之时，改变了自己的装束。 “刚才的招数连发真是愚蠢的做法啊，完全透露自己的意图跟构造，信息流出太多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摆正自己的帽子，阿尔泰尔发动了‘森罗万象’第六十六乐章『实存相变移』，直接侵占了被造物席利乌斯。 看到阿尔泰尔再度出现，捂着伤口的顾武一边喘息一边思考，如果水筱飒太现在出现的话。 “阿尔泰尔……！你知道未来的剧情吧！” “又变得这么狼狈了呢。” 阿尔泰尔看着重伤的顾武，继续回应道 “不会犯错的，如果他们使用那样的招数，我……你认为我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犯错的选择，阿尔泰尔的想法是…… 顾武认为她还是会按照剧情那么做，也就是说可能失败，既然如此就只有抓住岛崎刹那出现的瞬间，由顾武将其杀死。 地面这时发生震动，顾武抬起头…… “主人公，真是讨厌的家伙啊……” 从地面弹起的是只剩下一只脚可以活动、背部推进系统断断续续的巨大机器人Gigasmachina。 顾武有气无力的进行应对，他很强，拥有解决这些主人公的机会，这之后只要把岛崎刹那杀掉就行了。 子弹突然从右侧飞来，顾武抬起手臂，伤口被拉扯，鲜血流出。 “哎呀，哎呀，人们的斗志可是不会被消灭掉的哦！” 真鉴在远处高声喊着，顾武挡住了布里茨射出的子弹，用剑刃与火焰形成的洪流阻挡鹿屋瑠伟。 “最后一次！！！！” 鹿屋的机甲突然崩散，他与和核心部分继续坠落。 “一起回去吧！顾武！！！” 巨大机器人Gigasmachina的机械核心散发出白光，是自爆！ 强烈的冲击和高温将顾武整个人吞噬，皮肤、肌肉、器官、骨骼被渐渐蚕食，最后便是即将消散的意识。 自我牺牲的战术让顾武没有想到，但在剧情发生改变的当下，顾武也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大意了，然后被主人公一波带走了…… 世界陷入黑暗，动弹不得，呼吸不得，好在没有任何痛苦，不，因为没有任何感觉，痛苦、开心之类的情绪根本没有。 被弥勒寺一刀切开的腹部、遭到打击炸裂的伤口、鹿屋瑠伟自爆带来的高温灼烧，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顾武迎接故事终末之前，便被主人公自杀式攻击干掉了。 没办法，顾武本来就只是一个经纪人，可以活到现在、击败五六个主人公已经不错了。 接下来会如何呢？《经纪人系统》会被下一个人继承吗？ 全身仿佛都浸没到大海中的顾武开始不再思考…… 啪！ 被扇了一巴掌，沉入水底的顾武睁开眼睛之后看到了水面透射下来的白光，还有就是身形模糊的阿尔泰尔。 “动起来！！！！” 听到阿尔泰尔的声音，顾武没有思考，他跟着某个冲击一起动了起来，得到强化的身体还可以坚持住，所以在这股冲击下和地面发生碰撞，鲜血飞溅，不过好在避开了鹿屋最后的攻击。 痛苦如同蚂蚁在全身爬来爬去，这让顾武想起了一件事情，他也可以使用『因果再筑』，只是不清楚是否可以得到承认力来实现逆转。 但是…… 阿尔泰尔实现了，在原有剧情的基础上，不只是想要拯救岛崎刹那，还改变了顾武的未来。 在刚刚顾武‘死掉’途中，剧情便直接推进到了原剧情的终末。 移动视线，重新构筑的世界当中，阿尔泰尔一把抱住岛崎刹那，她望向顾武，笑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主人公，都是一群自说自话的家伙。 不过最终还是失败了啊，顾武如此想到。 系统的提示也随之响起。 【任务失败，获得成就点十八万。】 十八万？听错了吗？ 明明失败了，结果却得到了比起成功完成任务更多的奖励……？ 【回应宿主，恭喜达成‘主人公杀手’的成就，途中表选也十分良好，系统给予奖励理所应当。】 至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逃走吧！ 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的世界，为了遇见的少女，为了未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