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我不知道
山城庆阳这一座监狱可谓是有着厚重历史,在华夏最为黑暗的那段岁月里不知道多少革命志士将热血抛洒在了这里。当然有名人的那部分已经分割出去了,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只留下城北的这一座,它继承了庆阳监狱的名号,是华夏南方当之无愧知名模范监狱。 姜亦凡的待遇已经算是高规格的了,但这并不算什么,最起码姜亦凡的身体自由并没有被彻底剥夺,闲暇时间带着百八十斤的镣铐练练磨练武道啥的。真正厉害的还在地下那几层,那里关押着几位穷凶极恶之辈。若不是看在他们一身武艺的份上,枪毙十回也不够。 米国有研究强者基因与体魄的实验,作为武道发源地的华夏自然是不甘落后。不好意思研究那些有门有派的武者不要紧,监狱里自然有大把的凶人等待研究,从明劲、暗劲到化劲因有尽有。至于那种神而神之的境界,这种人如果不想被抓,那么他们便永远不会活着落在政府的手上。 每日的饭菜中都夹杂有软功散的成分,让武者的肌肉萎缩、提不起气血。姜亦凡享受这样的待遇足足有半月之久,才被第一次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可见姜亦凡之前暴打特事办行动队的凶威,是如何的让人记忆深刻。要知道正常的明劲不过是消磨五天,唯有知名的暗劲高手才能享受到软骨半月的代价。 “北哥,那家伙出来了!” “哼,干你的活。” 基本上都是武者或者穷凶极恶的犯罪之徒,他们正在做一项光荣而神圣的事业,即劳动改造。姜亦凡虽然是新人,但却没有所谓的新人福利待遇。在专人讲解示范了几次后,便开始了自己的独立工作,自力更生,种地! 三个小时的劳作,这近百亩的良田都被监狱承包,城北监狱很大一部分的粮食作物都是自产自销。有很好底子的武者们,每天积蓄不多的力气基本都被消耗在了这里。三个小时的劳作之后,才是一个时辰的防风时光。 “兄弟,因为什么进来的?”姜亦凡虽然一副冷酷面孔,与这里颇有些格格不入。但此时此地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对姜亦凡感兴趣的人自然是不少。询问之人吊儿郎当,看似古道热潮,但却明显带有黑帮习气。姜亦凡一眼便确定,这是一个帮派成员。 姜亦凡能够感觉得到因为这一下的询问,放风处看似平静,但上百名武者的关注或多或少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姜亦凡淡淡地回应道:“伤害野生动物罪!”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姜亦凡不知道何时练成了这种百分百冷场的绝技。 姜亦凡想让人不关注到他都难,实在是姜亦凡太过于锋芒毕露,他的气势根本就不懂得收敛。即便是闭着眼,都让人清晰地感应到一头猛虎在酣睡。这样练至神髓、一举一动都带有武道神意之人,绝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货色。 惊讶只是一小会儿,这人眼睛暗自一亮,紧接着就开始了拿手的溜须吹马:“大哥,原来是高人啊。像大哥这样的人才,他们找不到什么证据,顶多关押个把月就出去了。不能比,不能比啊!” 像姜亦凡这般年轻活力的武者、像姜亦凡这般强人,又被冠上一个“野生动物伤害罪。”有八成的把握,这又是一个刚刚从山里出来的。实在是华夏这个“野生动物伤害罪”太他么有针对性了,那个下山之人都要碰上这么一茬。 姜亦凡似乎对这人的言语有些许的动容:“真的只是要个把月么?” 那个人连忙点头:“我李孚,绝不拿这种事糊弄人。” “好!”随着这一声,这名为李孚的热心人只感觉胸口发麻,这不是错觉、这是被气魄震的:“哦,对了。那些官府中人抓吾的时候,我打伤了几十个,不碍事儿吧。” 卧槽,猛人兄啊,这根本就是活生生的猛人。李孚突然有了这样的念想若是把这样一打几十的猛人招收到大哥麾下,这地下拳坛岂不是…想到这里,李孚就开始用力的巴结了,还主动关心起来:“哥,您没打死人吧。” 姜亦凡未曾开口仿若一座冰山,但他的大笑一出诸人就知晓他为何有如此精湛的虎拳修为,这分明是一头下山的猛虎:“哈哈哈哈,放心,吾有分寸。师傅有言,打死官府之人,总是有些麻烦。” 李孚把心一横,在姜亦凡身边悄悄嘀咕道:“不瞒大哥,若是单单的野生动物罪,个把月足矣。但大哥伤人了,这就最起码要磋砣数年往上。若是大哥若是信得过小弟,小弟会把消息传出去,我家大人会将大哥以最快的速度捞出去!” 姜亦凡虎目盯紧李孚,只是两个字,便惊得李孚心惊胆战:“代价?” 李孚彻底的豁出去了,弄到这么一个香饽饽,想来自己将来在堂里的地位:“大哥,出去之后再谈,如何?” 姜亦凡把气势稍作收敛,作闭目养神状:“吾名姜亦凡,记住!” 李孚没敢继续触这位强人的霉头,屁颠、屁颠就跑开了。想着怎么尽快将消息传出去,怎么把自己的好处落实。然而,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这个李孚之前可是巴结过不少人,如今却对一个无甚跟脚的新人如此巴结。呵呵,自然会有人看不过眼。 那位北哥在此已是三年,无需做大哥的吩咐,早已经有三三两两小弟装作锻炼身体,缓慢将李孚包围在内。 这人正是之前让北哥注意姜亦凡的小跟班,王浩,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招呼道:“北哥让你去打探那小子,瞧你那热乎劲儿么,想来是打听到不少的东西吧,说来给昊哥听听。” 唤作平时,被踢进来顶罪的李孚说不定也就从了。但他实在是受够了监狱的生活,没有美酒、没有女人,这样的日子还有五年。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如同烈火般煎熬。毕竟是血气方刚的武者,虽然被鉴于的地头蛇欺负了两年之久,但他骨子里的血性还没有被彻底磨灭。 李孚咬着牙,一如当年初入城北的坚毅:“我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