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三章 陈宣华又欠揍了?
更何况李荩忱所做的这件事本身,又何尝不是利民利国的好事? 发展文教、启蒙思想,这可能是李荩忱能够为这个民族所能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李荩忱都不后悔。 观华夏后来人,多少人跌跌撞撞、在黑暗之中摸爬滚打,勉强带着整个愚昧落后的民族一点点向前,最终才开辟出来一条华夏民族自己的创新之路。 李荩忱所做的,并不是减少后来人的波折跌撞在思想的进步、科学的发展道路上,没有失败和跌撞是不可能的,甚至需要人付出一生去纠正一个错误而是让这些历经波折以探求真知的人们,能够在黑暗而漫长的道路上能多有几个同行者,即使是面对岔路的时候,也能够多一些选择。 无论是思想的进步还是科学的发展,都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代人的事,而是一群人、一个民族乃至于千百代人的事,这一切的根基,就在于一套完整的教育体系,一套并不故步自封、反而劝导学生解放思想、勇于探索的教育体系。 不过想法往往是好的,现实却总是很残酷。 看着内府的耗费清单,要说李荩忱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南洋发现了金矿,而且这金矿名义上是归陛下所有,恐怕李荩忱早就已经把这几个败家娘们给拉回来了,你们还是好好的在后宫之中勾心斗角来的比较好,至少不至于把家底都败干净。朕打下来江山、攒下来这么点钱,容易么? 李荩忱也就是腹诽一句,这些事情就算是陈宣华她们不去做,李荩忱也会让别人去做,不然自己岂不是白来一遭? 尉迟贞打量着李荩忱,她并没有从陛下的脸上看出来多少不悦,这倒是有些奇怪,就连把账单交给她的陈宣华都小心叮嘱她一定要“保重”,说实话尉迟贞已经做好了给几个败家姊姊们背锅的准备。 李荩忱捏了捏她的脸,尉迟贞猝不及防,惊呼一声。 “贞儿,你是朕的内府小管家不假,但是朕也知道这些钱怎么用实际上你也做不了主,所以怎么就这么乖的跑过来给她们背锅?”李荩忱笑着问道。 尉迟贞的手绞在一起,低声说道:“这是臣妾的工作,自然应该臣妾来完成。” “真的?”李荩忱凑到尉迟贞的耳边,轻轻嗅了嗅。 挺香。 “你宣华姊姊用点儿香薰就把你给收买了?”李荩忱笑道。 这种夹杂着淡淡药香的味道是陈宣华在药房自己调配出来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李荩忱当然闻得出来。 “没,没有。”尉迟贞急忙否认。 “撒谎?” “臣妾知罪。”尉迟贞拜倒在地。 李荩忱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你何罪之有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又不会怪你,更何况你那点儿小心思,朕如何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朕一直冷落你?” 之前陈宣华就跟李荩忱说过这件事,尉迟贞入宫日久,却一直没有侍寝,纵然后宫姊妹们都知道陛下是为了保护她,免得她年纪小小的受到摧残,再落下什么病来,但是在尉迟贞自己的心里显然不是如此,身为妃嫔,做的确实后宫女官的事,怎么想都有些郁闷,想要博得君王宠爱也在情理之中,被陈宣华用自家的香薰给收买并非不能理解,这小丫头显然是看到陈宣华受宠,也想有样学样。 尉迟贞的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讷讷不敢言。 李荩忱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声说道:“朕不让你侍寝是因为你还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宣华姊姊,别被她骗的晕头转向的,跑到这里来背锅。” 尉迟贞点了点头。 李荩忱合上奏章:“来人,今夜让陈昭媛侍寝。” 尉迟贞扯了扯李荩忱的衣袖。 李荩忱笑道:“别怕,朕收拾她。” “陛下,宣华姊姊并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自己要来的,陛下不要怪罪宣华姊姊。”尉迟贞急忙说道。 李荩忱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朕想收拾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败家娘们,屁股欠揍。” “可是”尉迟贞一时间觉得陈宣华有点可怜,毕竟她管的只是药房这一块的事情,实际上书院、义学这些都是徐素和陈月仪在负责,和陈宣华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了,药房和医院这个月来的开销也不要说真的没关系也不对。 “朕就是想揍她。”李荩忱坏笑。 尉迟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宣华姊姊,你自求多福吧。 希望明天陈宣华不要怪罪自己。 第二天清晨。 尉迟贞捧着今日的奏章走入暖香阁。 李荩忱伸了一个懒腰。 而站在李荩忱身边的陈宣华虎视眈眈的看着尉迟贞。 尉迟贞察觉到什么,放下奏章,转身就想跑。 “好你个贞儿,竟然出卖我!”陈宣华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尉迟贞讪讪一笑,眼见得是跑不掉了,干脆直接往李荩忱背后一缩,抱着李荩忱:“陛下!” 李荩忱拿过一本奏章翻看,整好以暇。 陈宣华气的直跺脚,陛下这是摆明了不让自己打扰他办公,至于尉迟贞这个小叛徒,显然是被陛下给护住了。 不过要说尉迟贞是小叛徒也不太对,毕竟陈宣华忽悠着她去背锅,结果被李荩忱识破了,顶多是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啦,你不还有好多事的么,屁股不疼了?”李荩忱抬眼。 陈宣华哼了一声,甩袖子就走。 “哟,这是谁招惹我们宣华妹妹了?”门口响起长公主的声音。 “怜儿姊姊,陛下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陈宣华一把抱住李怜儿,就像是抱住了一条大腿。 李怜儿看着陈宣华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个闯祸精肯定又惹是生非了,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夫妻打打闹闹,本宫可不管,更何况陛下一向明察,本宫不相信他会冤枉你。” 李荩忱此时也冷笑一声:“昨天你可都招了,给贞儿香薰,让她过来讨好朕,实际上却是想要朕把内府耗费的火发在贞儿头上,现在可别耍赖。” 陈宣华讷讷说道:“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你好意思说?”李荩忱瞥了她一眼。 何来一举,何来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