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2章 没有胆量去做

    第0432章没有胆量去做

    再把里昂潘提拔为经济特区建设总指挥后，谷雨就把里昂潘丢在经济特区的工地不管了，他已经赋予了里昂潘与他职权相匹配的权力，只需要等着他把经济特区建设好就行了。当然，为了防止里昂潘发生蜕变，发生什么卷款潜逃之类的事情，谷雨也是按照E级超越企管软件的一些建议，对里昂潘进行了一些限制的，该有的监管措施，也是一样不少，足以保证万一的情况发生的时候，损失可以是最小的。

    不过对里昂潘的人品，谷雨还是比较相信的，一方面，除了他这里，里昂潘不可能再在其他地方获得这么大的信任，可以有一个这么大供他施展才华的舞台，另外一方面，也是超越企管软件中的人员测评系统对里昂潘给出的评价，其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这人极难背叛。有这两点原因在，足以让谷雨放下大半的心了。

    谷雨带着刘雪鹏回到了BX利亚，今天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华夏的两个代表团结束了考察，准备回国了，在他们回国前，他们希望能够和谷雨谈一谈。

    谷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跌份儿的，回到了BX利亚之后，就乘车赶赴华夏代表团下榻的宾馆。砸车上的时候，谷雨这边就给代表团那边打了电话，于是，等到他抵达的时候，两个代表团的正副团长都在宾馆的门口迎接谷雨。不管这些人心思如何，他们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敢对谷雨有任何的轻视和怠慢之处，谷雨重新构建帝都药剂厂的行为已经证明任何敢轻视他的人，都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谁要是再犯傻，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说起来，这也是心态问题，盖茨先生是世界首富的时候，走到那里，迎接他的都是尊敬的目光，都用对待国家元首的理解对待他，可是换成谷雨成了世界首富的时候，国内就是有些人不把谷雨当一回事，认为谷雨不会或者说不敢伤人，还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揉搓的小商人。

    这次谷雨虽然给了他们一个教训，但是那些人也只是口服心不服，后面肯定还是会找机会刁难谷雨的，现在的风平浪静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对这些，谷雨心知肚明，却并不放在心上，只要那些人不惹到他，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可要是谁敢把他当软柿子捏，他就会让那些人知道惹怒了他，究竟会是个什么下场。

    两个代表团的团长分别是张康年，另外一个则要牛多了，是高官，堂堂上将，周海涛，他也是华夏军方主管后勤保障的主官。以前，帝都药剂厂生产的那些药剂，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卖给军方的，基本上都要经过他的手。

    谷雨宣布要停止向帝都药剂厂授权后，周海涛就坐不住了，在派遣第二批代表团的时候，是他主动请缨过来，要和谷雨谈。

    等到了BX利亚之后，王利民率先代表他们和谷雨谈了谈，结果很理想，谷雨退让了一步，同意在帝都药剂厂的基础上，对帝都药剂厂的一些规则进行更改，不管如何改，供应给华夏军方的份额是不会变的，到了这一步，他原来的担心就全都消失了，故而后来，他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和谷雨谈，他也知道谷雨是大忙人，他这次来，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了，这也就导致，今天是他和谷雨第三次见面。

    相比起周海涛，张康年的想法就简单多了，这段时间，他和他的团员们可是过得有点乐不思蜀了，谷雨旗下的谷超飞行几乎所有车间、研究所都对他们开放，几乎对他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以至于他们有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有意不去碰触谷超飞行真正核心机密的地方，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收获巨大，等到回去之后，他们这段时间在谷超飞行的收获，必然能够极大的促进华夏航空制造业的发展。

    到了如今，他们已经有些不满足了，他们当中已经有些人把主意打到了谷超飞行那些核心机密上了，这次和谷雨见面，张康年就打定主意要和谷雨谈一谈了。

    等到众人分宾主落座后，谷雨笑着和周海涛、王利民还有张康年等人说了一些场面话，随后就祝他们一路顺风，另外，他还给每个人送上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每一份都价值不菲。

    不过谷雨精心准备的礼物，却没有收获太多的赞誉，周海涛是堂堂上将，张康年在国内是某个科研项目的副总工程师，都不缺钱，谷雨就算是送个他们每人一个小金人，他们也不稀罕。众人只是客气地向谷雨道了一声谢。

    等到谷雨说完了场面话，礼物也送完了，周海涛看了看众人，清了清嗓子，露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微笑，然后把他谋划已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周海涛的要求很简单，谷雨不是要重组帝都药剂厂吗？按照谷雨的设计，以后帝都药剂厂出产的所有药剂将会按照股权比例进行分割，谁的股权是多少，谁就可以分走多少药剂，之后卖给谁，以什么价格卖，都随每个股东的意愿进行。

    谷雨作为帝都药剂厂的最大股东，等到新规则实行之后，将会拿走药剂厂生产的所有药剂的一半以上的量，周海涛希望谷雨能够把这部分药剂按照原来的价格，将谷雨拥有的所有药剂都卖给军队。军队养着两百多万人，想让每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都能够用得上药剂，从其他股东那里购买的话，根本不够用，而且价钱太贵，军队也掏不起那个钱，毕竟不可能把有限的军费全都花在购买药剂上，还有其他很多事情要做，要是在购买药剂上省下来一些，自然是最好了。

    周海涛敢这么提议，也是因为谷雨以前接受了帝都药剂厂苛刻的条件，以极其微薄的利润，把帝都药剂厂生产的药剂出卖给了军方，既然以前能够接受，这次未必不能够接受。

    周海涛的这个提议一出，众人都有所紧张，周海涛的提议等于是要动谷雨的蛋糕，而且还不是动一星半点，几乎是等于让帝都药剂厂属于谷雨的份额，白白地给军方打工，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一个愿意干的，周海涛却非要这么提议，岂不是要触怒谷雨吗？

    谷雨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来，周海涛这个人话说得这么大公无私，一副为国为民为军着想的架势，他不配合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谷雨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呀。众人顿时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谷雨，他们发现谷雨真是人傻钱多易得手呀，自己等会儿是不是也要趁机提出一些超出常规的要求来？

    谷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骚动，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周海涛，说出了他可以答应周海涛要求的条件。

    这次帝都药剂厂改组完成之后，出产的药剂都将拥有一个唯一的编码，凭借着这个编码，不但可以追根溯源，辨识真伪，同时也能够对其实行有效的监管。

    有了这些编码，这些药剂出厂的时候，分配给了哪一位股东，就都是有据可查的事情了。归属于谷雨的这些药剂自然也是一样，谷雨可以将之以平价甚至是成本价的方式全都卖给军方，供军人使用，但是绝对不能够供军人以外的人，特别是外国人使用。

    这件事，谷雨需要担保，既然是周海涛提议的，那就请周海涛来做这件事的担保吧。如果将来有一天发生了本来应该供应给华夏军人使用的药剂，用在了华夏军人以外的人身上，那么周海涛就要做出付出相应的担保责任。若是流出数量在百支以上，万支以下，那么就请周海涛辞职吧，若是在万支以上，那么就请周海涛自裁谢罪吧。

    说到让周海涛辞职的时候，众人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周海涛那可是华夏最有权势的部队长官之一，敢让他辞职，全世界都没有几个，这话偏偏就从谷雨的口中理所当然地冒了出来。

    这就已经够惊人的了，但是当谷雨说出让周海涛自裁的时候，气氛直接就变得凝固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谷雨会提出这种在一些人看来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孰料，谷雨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继续阐述着他的要求，平价售卖给军方的药剂，必须也要建立起来追溯制度，是谁，何时何地，引用了那个编码的药剂，都必须要登陆在册。谷雨有权在任何时候，随意指定引用了药剂的部队，对登记制度进行抽查。

    若是发现了有所疏漏，若是发现了有流失在外的药剂，那么周海涛这个担保人都必须要兑现担保责任，不仅如此，谷雨还会随即终止向军方平价供应药剂的行为。到时候，军方该如何采购，可以重启谈判，想让他继续平价提供药剂，可以，请换一个够格的担保人吧，担保条件不变。

    周海涛听了谷雨的话，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谷雨提出的条件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苛刻。他是军方的最高层之一，当初帝都药剂厂的药剂出厂后，有些拉到国外去走私，他是知道的，他甚至知道其中一部分参与走私的是谁，其中一些人手眼通天，连他都不愿意去斗，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谷雨再把药剂平价卖给华夏军方之后，肯定还会有相当一部分被这些人弄走，走私到国外去，赚取高额的暴利。他不能也无力去阻止，在明知道这点的情况下，还让他做担保，还是那么苛刻的担保条件，他根本就不敢去接下谷雨的话茬儿。

    王利民出来打圆场，让谷雨把这些玩笑话收回去。

    谷雨却是面无表情，明确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让他为国做贡献，可以，他也很乐意做贡献，但前提是他捐献出来的东西，不能成为某些人中饱私囊的战利品，他谷雨只是一腔赤诚，却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再说，他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如果真的能够在军方中严格推行登记追溯制度，基本上可以确保药剂不会外流，好刚都用在了刀刃上，他的利益没有受损，军队上下两百多万的官兵得了好处，可谓是皆大欢喜，作为担保人的周海涛不但不会有事，反而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平安做到退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来玩笑之说？

    周海涛脸色铁青，说这样做，有困难，会徒增人力物力的消耗，会造成军费的浪费。

    谷雨耸了耸肩，他核算过了，这样做就算是会给军队增加一些负担，可是相比起采购药剂所节省下来的费用，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是退一步讲，如果军队还是觉得这是个负担的话，那么好，他可以给军队捐献所需的所有硬件，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人力方面的开支，他也可以全额承担，不用军队掏一分钱。怎么样？

    周海涛被谷雨堵得不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难道是指责谷雨不爱国，还是不拥军，抑或者随便捏造几个理由出来？他也绝口不提让谷雨将药剂平价卖给部队的事情了，他可真没有胆量去做这件事的担保人。

    或许有些人会说先做担保，以后就算是发生了事情，耍赖不承认就行了，谷雨还能够把他这个堂堂上将怎么样？

    说这话的人，是没有在周海涛的跟前，要是在的话，周海涛非吐他一脸口水不可。先不说他是一个堂堂上将，说话不算数，让世人如何看他的问题，单单说说话不算数，谷雨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谷雨可是世界首富，手中有的是钱，想做些什么事情，太简单不过了，就算是他是上将，又如何？何况，他还有儿孙亲人，谷雨对付不了他，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吗？这还不算，谷雨如果以为他不遵守承诺，而恼羞成怒，再次斩断将药剂供应给军方的渠道，到时候，再想让谷雨改变主意，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到时候，肯定又是他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被推出来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