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跟踪
做生意就是这样，讲究的是双方自愿交易，不能强买强卖！ 埃利斯在当铺系统立下的那一堆规矩束缚下，就更没办法强制安东尼进行典当了，只能找出他的弱点，然后针对性的进行诱导。 否则就算安东尼在白天的时候，迫于他的武力答应典当，那个傲娇的系统也不可能接受。 说不定还会以埃利斯违反第二条典当规则，整出一大堆让他后悔万分的幺蛾子来。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做这单生意，直接把不给面子的安东尼干掉，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不过这样做的话，就有点太那啥了…… 非常不利于江氏典当行在籍籍无名的前期，开发新客源打开局面。 因为对方不愿意进行典当就做掉人家，传出去后那还得了，听到风声又暂时没需求的家伙们，还不都得躲着他走啊！ 再说了，自从系统出现时间限制的强制任务后，要想完成它，就只能寻找浑身都散发着利润点的非人类。 当铺系统现在赋予埃利斯的传送范围又不大，其中符合条件的非人类更是少得可怜，一个个还藏的无比严实。 像安东尼这样上了X教授‘出卖名单’的肥羊，是名副其实的杀一个就少一个。 所以在安东尼开口拒绝后，埃利斯也没怎么样他，留下自己的名片后，就转身离开了公寓。 因此埃利斯无比羡慕同样死盯着人灵魂的地狱领主墨菲斯托，人家头上不但没有系统这么个太上皇，更没那么多扯淡的死板规矩。 而且实力还强得变态，想干嘛就干嘛！ 高兴了，就施展一番神迹之类的玩意儿出来开心开心；不高兴了，连头上顶着‘上帝’光环的客户都能怼，还有资本做出一副爱交易就交易，不交易就滚蛋的高逼格姿态！ 不像埃利斯，离开江氏典当行的范围，失去绝对领域加持后，要实力没实力，要逼格没逼格，想装个神棍都没那能力。 所以在某一瞬间，埃利斯下定了决心，只要自己再强大些，就一心一意的向着墨老头学习，先把逼格提起来再说。 ………… 当安东尼站在窗户边，亲眼看到埃利斯在两名黑人保安疑惑的眼神下，往公寓大门外信步走去后，才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部卫星电话，拨打了一个超长加密号码出去。 “情报都确定了吗，我这边出了些意外，行动必须提前了。”在电话嘟嘟了几声，刚接通后，安东尼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暴露了？”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后，传来了低沉的沙哑声。 “刚刚有个家伙找了过来。” 安东尼扭头看了一眼快消失在公寓大门前的埃利斯，皱了皱眉后，才接着说道：“一个装疯卖傻、实力不错的家伙，不太像是俄罗斯黑帮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提前行动吧！” 可能是在考虑提前行动，会导致哪些意外情况发生，对方再次沉默了一阵，才答应了下来，然后提醒到安东尼：“行动时小心点，无论如何都要在凌晨两点前赶到码头，我会在那里安排人手接应你离开纽约。” “我知道了！”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安东尼就挂了电话。 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没在电话里提起埃利斯认识X教授，有可能电话那一头的不是变种人，没有提的必要；也可能是他真不愿意和X教授产生任何瓜葛，所以连提都懒得提。 把卫星电话放回抽屉里后，安东尼转身就去了客厅，伸手在电视墙前转动了一个挂在上面的相框。 随着一串‘咔咔’声响起，那堵电视墙也开始缓缓地往两边移动，露出了一个十分隐秘的隔间来。 只见这间不足八平米的隔间里，摆满了各种长枪短炮，以及电影里那些特工才用得上的高科技装备。 ………… 虽然埃利斯离开了安东尼的房子，但他并没有死心，迫于任务时间一天天的临近，压力山大的他更没走远。 在出了公寓大门后，就去了街对面一家墙纸都已经有些褪色了的老旧咖啡馆里待着，打算近距离观察安东尼，然后找出他的七寸，做到一击必中。 而且这次和安东尼的见面，埃利斯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他就知道了安东尼这家伙因为某种原因，并不待见在大部分变种人眼中，‘人见人敬，花见花开’的X教授。 当他喝了五杯咖啡，吃了三盘美式点心，都快被咖啡因和奶油搞吐时，时间也到了傍晚时分，宅在公寓里一整天的安东尼，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从上午呆到现在，还真够宅的。”靠在窗边，一直盯着对面的埃利斯，发现他驾驶着一辆有六成新的轿跑离开公寓后，喃喃自语道。 留下一百美元压在咖啡杯下，他也没和老板打招呼，直接就翻窗出了咖啡馆，然后在老板嚷嚷着结账的大骂声中，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跟上前面的那辆蓝色轿跑。”埃利斯递给司机三张百元大钞后，向他指到已经快到街口了的跑车。 “好勒。”出租车司机也是个耿直人，对埃利斯强行拦车的行为，虽然有些不满，但见到他掏出的钱后，立马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埃利斯和出租司机都没担心会追不上安东尼，虽然他开的是跑车，但在市区，特别是在傍晚的高峰期，再好的跑车都不好使。 何况是一辆徒有其表，售价不高的平民轿跑！ 只开出了几百米，出租车就咬住了轿跑的尾巴，直到这时，埃利斯和司机才互相打量了起来。 “你是便衣警察？”可能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都具有一个相同的技能——特别能唠能吹，白人司机首先开启了话夹子，主动八卦道。 “怎么了？”埃利斯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真是警察？” 见埃利斯没反驳，司机瞬间激动了起来，接连拍了两下方向盘：“这还是我开车以来，第一次载到执行任务的警察呢！” 看着激动万分的司机，埃利斯笑了笑后，故意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我是便衣警察，而不是犯罪分子的？”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 连续超了两辆车，再次咬住安东尼的轿跑后，白人司机才接着说道：“埋伏在犯罪嫌疑人周边，一等就是一整天，结果在罪犯现身后，却来不及启动自己的车，只能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追上去……” “好了，就在这里停下吧，再靠拢，就该被发现了！”半个小时后，埃利斯见安东尼把车缓缓开进了一个楼顶停车场，才开口打断了司机叨叨了一路的话。 “警察先生，需要我在这里等你出来吗？”当埃利斯下车后，入了戏的话痨司机竟然也跟着下了车，还一副跃跃欲试的问道。 “不用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已经记下了你的车牌号，晚点纽约警局会联系你，对你大力支持警方行动，进行一次表彰。” 埃利斯看着对司机使用鉴定术得来的答案，确定他只是一个F级的普通人后，才消除了对这个行为有点诡异的话痨的怀疑。 直到对方恋恋不舍的开着出租车离开后，才往楼顶的停车场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