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无情之人
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那宛如潮水般的身影。乔蕤带着周瑜以及浩浩荡荡五千兵马蜂拥而至,在箭矢射程外停止。 旗帜迎着风猎猎作响,城墙上一名名士兵严阵以待。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乔蕤身后跑出一名袁氏骑兵,堂而皇之的踏入箭矢射程范围。抬头直视城墙,扯着嗓子暴呵。 “贾念何在,出来答话” “贾念何在,出来答话” 浑厚的声音在两军阵前回响,双方盯着彼此安静到了极致。一名名站在城楼上的将领同时把脸沉了下来,这是羞辱吗?居然直呼其名。 “拿弓箭来” “诺” 看着递来的硬弓贾念不假思索的夺在手中,抽出一件箭矢指向城外狂奔的袁氏骑兵,双目露出浓浓的杀意。 好一个乔蕤,你想以此打击我军的士气吗?两军阵前岂容私情,如此作为反倒让人平白看低。 “贾念何在,出来答话” “贾念何在,出来答话” 声音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那名袁氏骑兵大声狂吼。贾豫章和乔蕤的关系在两军将士面前并不是一个秘密,故此乔蕤所部升起一股若有若无的优越感士气悄然攀升,反观自己麾下将士却露出颓废以及憋屈的神色,士气也在缓缓滑落。 心中浮现出一股怒火,屏气凝神对着前方松开了弓弦。 咻…… 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战马嘶鸣扬起前蹄不用背上的主人呵斥便连连往后退去,那骑兵看着插在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箭矢惊出一身冷汗。 双目中露出惊慌的神色,但由于站在两军之间,这才强撑着没有表露出来。哪怕如此微微颤抖的手指,也暴露了心底的胆怯。 “滚” 充满威严的声音仿佛惊雷般炸响,那丝恐惧彻底爆发。不假思索的拉着缰绳,调转方向往大军中跑去。 “本太守岂是尔等可以直呼名讳之人?上下尊卑可还在心中?” “众将士听令” “若有敌兵赶踏入箭矢射程者杀无赦” “杀” “杀” 三千兵马齐声暴呵,士气节节攀升,那丝无形的顾忌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尔等既然如此无理,那就别怪我等以你们的血来平息怒火。 看着仓皇而回的骑兵,乔蕤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站在身后的周瑜意味深长的说着。 “贾豫章果然是好风采” “风采?我看是那无情之人还差不多,长女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如此之人若不杀之难解本将心头之恨” “将军既然想杀贾豫章,公瑾自当相随,只是如今三千精骑驻守此城又加之麾下大将甘宁在身侧。除非去其羽翼,要不然难以斩杀” “公瑾有何妙计?” “强攻” 周瑜重重的吐出这两个字。 乔蕤略微迟疑了起来,本以为周瑜能给出一个好计策,想不到居然是强攻。 “将军认为两军兵力孰多孰寡” “我军兵马五千之众,贾念此子在此城中不过区区三千兵马而已” “既然如此为何不强攻?” “可是他们有着城墙之利,贸然猛攻只怕会损失惨重” “城墙真的有利于他们吗?” “此话是何意?” “要我是贾豫章,绝对不会选择驻守乌程,而是趁着我军疲惫之际主动出兵” “骑兵?” 乔蕤不由得一愣,紧接着瞬间反应了过来,下了马的骑兵那还是骑兵吗?看起来坐拥城墙之利,可是舍弃战马之后,战斗力却能大损。想到这里大喜过望,抬头看向城楼方向。 “今天本将就要贾念小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传令下去” “点兵三千猛攻乌程,最先攻破城门者赏金三百,斩贾念者赏金五百” “诺” 身后众将对着乔蕤躬身一礼,随后十几名将领迈开脚步往前面走去,三十个百人方阵浩浩荡荡宛如潮水般扑来。肃杀的气息彼此交织,两团若有若无的气团现在两军的上空,预示着乌程之战已经开始。 咚咚咚…… 鼓声在城墙上响起,三千守军气势节节攀升。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袁氏之兵,贾念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数之不尽的光芒在一名名士兵的身上浮现,气势居然毫不逊色于战鼓加持的守军。骑兵守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舍弃乌程展开野战,毕竟会稽郡就在身后,一旦倾巢而出周瑜必会乘机奇袭那么自己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主公”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甘宁、甘存孝以及一众将领对着贾念大声说着。 听着这请战之声,贾念心中逐渐有了底气,紧接着一股豪气逐渐蔓延开来。 “好、今天本太守便和尔等一同会战乔蕤所部” “待击溃他们之时,就是我等席卷吴郡、丹阳之际” “甘宁、甘存孝” “在” “予你们一千骑兵,三刻钟之后出击,可敢一战?” “愿死战” “即刻奔赴城门,整顿精骑随时出击” “诺” 甘宁、甘存孝对着贾念躬身一礼,带着一群将领往城楼下走去。 听着这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贾念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城外,那逐渐逼近城墙的袁氏之兵身上。 “杀” “杀” 眼见就要抵达城墙之时,三千袁氏之兵大声暴呵,一根根绑着利爪的绳索抛向城墙。紧接着伸手一拉,往上快速攀爬。只要到了城墙之上,那便是大功一件。 “放箭” 咻咻咻…… 就在他们攀爬之时,传来音浑厚的声音,守在城墙上的守军抽出背后的箭矢对着下方展开攻击。虽然本职是骑兵,强行用弓箭射击威力会弱了几分。可一千余人同时射箭,倒也颇为可观。 密集的伤害值浮现在眼前,淡淡的血腥之气逐渐弥漫开来。 站在城楼上的贾念扶着栏杆,看着早已化为战场的城墙,随后越了过去落到乔蕤的上。只是由于太远看不清样貌,只能记住一个大致轮廓。得益于甲壳虫的安排,按理说此人应该是自己未来的便宜老丈人,可为何却这么固执。 也对、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来看,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比如说在皖县之时没有祭祖,显然是一个极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