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心有不甘的寥城
阿左正踌躇满志往隔音室走，周放却忙不迭阻止了他，要知道《貂蝉》是一首纯粹的女生歌曲，听一个男人唱——你不要爱上臣妾哦。咦，想想就恶心，还是算了吧。 有了两手准备，梁伊人这边的事儿算是妥了。而周放，也终于能忙里偷闲一下，跟一脸郁闷的阿左打了声招呼，便自顾出了三号录音棚。 九楼，欢乐练习生——研究生培训区。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白雪，夏夜，我不停歇；模糊了年岁，时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刚走出电梯，周放耳边便传来了一段充满印度风情的熟悉曲调，流畅、利落的节奏使歌声悦耳动听，动感十足。 循声走近，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周放便见一间练舞室内，素颜朝天，身穿干练的任秋云、许诗诗、杨倩三女，在一名女导师的监督下练习着，舞蹈动作表现地十分性感。即便前世见惯韩长腿的周放，都不禁被惊艳了一把。 能歌善舞，是周放给少女时代三女的定位，而《舞娘》这首由周放亲自操刀的歌曲，也将作为少女时代即将推出的第一张数字专辑的主打歌。 为了能再次一鸣惊人，取得更好的成绩，少女时代三女除了跑通告，整天就是宿舍、练舞室、食堂三点一线。 往常周放工作忙，对三女的教导皆都假手于人，现难得空闲便想来看看，而乍眼之下，貌似表现还不错。 舞蹈练习暂告一段落，待三女正擦汗喝水之际，周放推开门，边‘啪啪’鼓掌边迈步走近。 室内四女循声回眸，见是周放不禁一脸惊喜交集，纷纷笑脸相迎，‘周董’招呼。 “周董，你什么时候来的？”性格外向的任秋云率先开口，调侃说：“是不是想突击检查。” “什么突击检查，我可不兴那套。”周放闻言哂笑一声，说：“对旗下艺人，我向来都是放养式管理。人若有梦想便会自觉争取，逼迫换来的往往只会是痛苦，那又何苦来哉。” “我不过刚路过看了一会儿，见你们练习虽大汗淋漓，但脸上的笑意不减，不说别的，至少态度值得赞扬，然后我便进来了。” “那周董，我们排练的这支舞蹈你觉得怎样？”柔弱的许诗诗一如既往，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对舞蹈我是门外汉，要评价你问马莉老师。当然，我看了第一感觉是惊艳的。” 周放这回答很官方，既满足了许诗诗的虚荣心，也讨好了一旁的女导师马莉。 闻言，单纯的许诗诗似得了糖果的小孩嘻嘻傻乐，而相对成熟的马莉仅微笑点头致意。 闲聊了一会儿，不想打扰她们继续练习的周放正欲告辞离开，不料颇有主见的杨倩叫住了他。 见杨倩欲言又止，周放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那个，周董——”杨倩闻言，语气仍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困难你说，欢乐不像以往的飞扬，说话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周放笑着宽慰道。 “是这样的周董。”杨倩贝齿轻咬下唇，斟酌道：“就我们的第一张数字专辑不是一共十首歌嘛，但现时廖老师只为我们挑选了八首——” “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半个月专辑就首发了么？十首歌到现在还没筹齐？”周放蹙眉问道。 “这——”杨倩语气顿了顿，硬着头皮道：“不怪廖老师，是罗董给我们的专辑经费只够廖老师在外挑选八首歌；但也不能怪罗董，是廖老师为我们挑的歌曲太贵了，八首歌没有一首是小于十万的。” “罗董批给你们的专辑经费是多少？”周放不假思索地问道。 “一百万。” 周放闻言，心中斟酌了一下，说：“一百万不少了，按理说应有所剩余才对，不过你说廖叔给你们挑选的歌曲都是外购，那音乐制作部的人每天上班在干嘛？连一首歌都憋不出来？” “这事我回头问问。”一知半解的周放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招呼杨倩道：“你们继续练习吧，万事有我，放心吧。” 杨倩闻言，点头轻‘嗯’一声，接着便回到了其他三女身旁。 而百思不得其解的周放，径直乘坐电梯回到音乐制作部，然后在主管办公室找到了埋头创作的寥城。 周放在门外敲门招呼了几声，或是寥城过于投入，却似没听见。计上心头，周放轻手轻脚走近，探头瞄了一眼寥城身前的纸张内容，不用细看，就那依照曲谱所规定的字数、平仄的格式，摆明了是在填词。 “廖叔！” 猝不及防的，周放咋呼一声，顿时吓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迷创作的寥城一跳。继而趁其不备，周放抢过了那张经多次涂改的A4纸。 “臭小子！” 反应过来的寥城顿时气急败坏，手也不禁回抢周放手中的A4纸，“还给我，听到没。” 就寥城那老胳膊老腿，又怎能抢的着，周放抓住纸张的手上下左右一通闪避，寥城便顿时没脾气了。 见寥城不再抢夺，而气愤地坐了回去，周放便一屁股坐到桌沿，举着A4纸，啧啧地观赏了起来。 依照曲谱轻哼了一段，周放便笑了，这曲多熟啊，不就是借鉴的《醉赤壁》么。 “我说廖叔，你这也忒不地道了吧，借鉴我的歌竟招呼都不打一下？” 周放似挑衅地看了正别过头生闷气的寥城一眼，揶揄道。 “外头借鉴你周黑子的歌而创作的作品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让他们也给你报备一声。”寥城头也不回，赌气道。 “我都听杨倩说了，少女时代的数字专辑现时还差一首歌对不，多大点事儿，您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嘛？”周放也不绕弯子，直言不讳地揭穿道。 闻言，寥城不禁自嘲一笑，说：“妄费我教导了她们那么久，到你这就什么都说了，行啊，算我没本事。” 见寥城对自己竟如此妄自菲薄，周放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恻忍之心，作为天语曾经的金牌制作人，现今也不过四十多正值壮年，但音乐这种讲究流行的玩意儿，你要一时摸不准它的脉络，又不甘过气的那种感觉，真的，相比怀才不遇更难受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