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拍摄进行时 中
一部影视剧的拍摄离不开剧组，剧组是一个团体，似永动机，现实永远有各种摩擦、辐射、损耗—— 内燃机的能量转化率，通常只有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但它却是驱动全世界运转的核心引擎，顺丰京东的快递小车、联通全国的高铁动车绿皮、瞬时直达的飞机—— 机器尚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效率运转，何况是人呢？ “作为一个摄影师，我觉得自己在拍摄中可以参与更多，帮助导演，在许多方面更好地塑造。” 对周放，两个摄影师不忿地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你说的没错。”周放闻言应声，继而模棱两可地反驳道：“但对于很多人，他们的自我会来妨碍他们，使他们不会尝试去理解另一个人怎么想。” 隔墙有耳，剧组在私底下对他的各种不看好、揶揄、讽刺，周放会不知道么？ “我是导演，是把影片带到荧幕上的人。”周放对两摄影师说：“我的分镜头台本是影片大纲，你们可以在影片大纲的基础上去尝试不同的想法，我没意见，好的我也可以采纳。” “但你们现所做的可不单是尝试，而是擅自篡改我的影片大纲，说白了就是对我的一种蔑视。” “拍摄的时间很赶，你们是知道的，若你们不能抛开心中的成见，我只能临阵换人。” 两摄影师闻言，半晌沉默，继而‘灰溜溜’地离开了，回归到了自己的岗位。 他们不直接离开剧组，而是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不一定就是对周放妥协了，或只是不想被周放轻视而选择留下，继而证明自己。 人，有时就是这么犟。 周放与两摄影师交谈时，助理导演也没闲着，看过了周放方才圈出的穿帮画面后，现已经让场务修正了。 拍摄继续。 似经过方才的对话，新招募的两位摄影师对周放有了一定的改观，拍摄开始按部就班，少掺杂了许多自我的东西。 不过，他们似仍在叫劲，拍出来的画面与周放脑海记忆中的《何以笙箫默》原剧情画面，仍有所偏差。 不过，周放也没再像第一次那般态度坚决，毕竟脑海里有一个标准，两者相比较后，好的过，差的改就是了。 在剧组中，导演和摄影师都非常重要，双方的合作关系决定着片子的质量，也决定着看到的‘影像’是什么东西。 导演与摄影之间珠联璧合，拍出来的东西质量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两摄影师对周放的成见，《何以笙箫默》剧组对周放的成见，一次又一次，在一直不停的相互妥协中，渐渐化作了认可。 从而，《何以笙箫默》剧组对初当导演的周放也有了新的认知，或许在导戏方面，周放还不如周海国那般老练，但相比他们往日合作过的一些新秀导演，周放导戏已算相对拔尖的了。 现《何以笙箫默》剧组对导演周放的看法——虎父无犬子！ 一个星期的磨合，《何以笙箫默》剧组有了最好的契合度，若按照现时的进程，再想三十天内拍完《何以笙箫默》的全部校园剧情，貌似也不再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 十二月初，经过了两个多星期的拍摄，《何以笙箫默》的拍摄已渐入佳境。 今天，导演当得还不错的周放，终于要上场表演了。 看着正闭目让余嫚帮着化妆的周放，四周来往的工作人员不禁窃窃私语。 “周少演何以琛，行不行呀？”一书迷妹纸问同事闺蜜。 “我看悬。”同事闺蜜煞有其事道：“毕竟周少又会导戏，又会唱作，要还能把戏给演好，那也太全能了吧。” “你有没看过周少演戏，你怎么知道，虽说我也不看好周少能演好主角，但你不觉得，周少的形象蛮符合小说中的何以琛形象么，帅气高冷，禁欲美男。” “我看你是花痴。” “你才花痴。” ...... 有人的地方既有江湖，剧组就像一个小社会，非议在所难免。 “周导加油，让他们瞧瞧你的演技。” 旁听到许多非议的余嫚，一脸愤慨，对跟前化好妆，已睁开眼的周放说道。 “那是必须的。”周放自信笑道。 恰时，助理导演走了过来，对周放附耳道：“周导，片场布置好了。” 周放闻言点头，说：“招呼一下这场有戏的演员，五分钟后试戏走位。” “好的。”助理导演应声离开。 周放接着便站起身，照了照镜子，似很满意，对身旁的余嫚挑了挑眉，“技术见长了。” “那是。”余嫚笑回，一如既往的恬静。 “走，上场了。”周放招呼一声，继而向片场走去。 —————— “《何以笙箫默》第三十八场，第四镜，第二条。” 啪嗒—— 监视器中，手拿打板牌的场记离场，拍摄开始。 闫雪扮演的赵默笙头梳马尾辫，似不施粉黛的阳光少女，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护着挂在肩上的照相机，走过一座小桥。 镜头跟随在侧，向左横移。 不远的树荫下，身穿白衬衫休闲裤，背靠树干，安静看书的周放入镜。 阳光、蟋蟀声、看书的男孩，三者交汇的画面，让路过的赵默笙不禁好奇。 似发现了世间最唯美的景物，赵默笙欣喜若狂，忙不迭取出相机，对着树荫下安静看书的何以琛一顿狂拍。 接连响起的相机快门‘咔擦’声，顿时引起了何以琛的循声回眸。 男女双方隔着相机遥遥对视半晌，继而相互靠近、邂逅，氛围诡异，似暧昧，又似尴尬，抑或两者皆有。 迎着板着脸走近，目光不善的周放，闫雪毫不畏惧，反而露齿而笑，说台词：“我在这好好拍风景，你怎么跑到画面里来了。” 周放闻言，虽一言未发，但聚拢在监视器跟前的人，都能通过摄影师的特写镜头，从周放脸上展现的微妙表情中感受到，周放要诠释的心思——女子果真都是不可理喻的。 “好。”现负责导戏的副导演看了，不禁称赞了一声，“咔！” “摄影组没问题。” “录音组没问题。” 听完助理导演的汇总，副导演宣布：“这场，过了！” 啪啪啪—— 似不可思议，围观的剧组人员都不禁纷纷对周放展现的演技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