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章 热心市民
“你知道周天南在哪吗？”宋晓冬问。 “我怎么能知道啊宋先生，我和他们也没有关系，我的场子也不用他们来看，一提宋先生，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人敢惹。”陈子旭回答。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宋晓冬笑着盯着陈子旭的眼睛。 “哪...哪能呢？”陈子旭额头冒汗，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你是不是肾功能又恢复了？”宋晓冬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宋先生，你，这是实在是为难我啊！”陈子旭话里有话。 “我告诉你，请我帮忙的，是市公安局的乔副局长，省里听说这里出了大案，专门派下来一个巡视组，要彻查此事，如果你知情不报，到时候你就得和周天南大哥一起进监狱，到时候，别说面试女明星了，你细皮嫩肉的，别被其他男人睡了！”宋晓冬说。 “哎呦哎呦，宋先生你可别吓唬我了，我这两天净让别人吓唬我了，宋先生您就别这样了。”陈子旭低着头，双手合十向宋晓冬求饶。 “说吧，谁找你了，你要是和周天南有关系，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宋先生，别这样啊！” “那你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我这边不是刚在永和路那边开了两家夜场嘛，一直都好好的，这几天突然宁江路那边的大哥陈勇带了几十号人要来入股，我也没答应，他说限我三天时间把场子让出来，等他们大哥回来，就要砍我。”陈子旭说起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你怀疑陈勇的大哥就是周天南？”宋晓冬问。 “我也不确定，但是那几条街上谁不认识我呀，都知道我跟着宋先生混，陈勇是知道的，要不是周天南，也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了。” “那个杀手周康，你知道么？和周天南有什么关系？”宋晓冬问。 “周康我知道，之前和周天南混的，后来开饭店，我们都认识，年纪挺大的了，谁想到等大哥等了15年，大哥一出来，他就砍人了。” “你帮我打听打听周康在哪。” “好好，不过，宋先生，明天晚上，陈勇要来砍我，你看，怎么办啊？”陈子旭问。 “你就等着，我到时候去。” “那我就放心嘞！” 第二天宋晓冬给乔禹彤打电话。 “喂，乔副局长嘛？” “宋先生，你有消息了？” “我知道周天南在哪了。” “嗯？这么快？” “当然。” “那你来局里吧！” 乔禹彤的办公室非常宽敞。 “哎呦乔副局长，这和你抓我的时候的办公桌可不一样了，升了官，待遇这么好。”宋晓冬打趣。 “行了，都升官这么久了还消遣我。” “你有消息了？” “嗯，我昨天打听了一下，宁江路的陈勇，你知道么？”宋晓冬问。 “我知道，宁江路大哥，看四五家场子，手下有个三五十号人呢。你说周天南在他那？”乔禹彤从山一样的文件中抬起头来。 “是啊，我有个朋友开夜店的，前几天陈勇带人来闹事，说要入股，还说等他们大哥回来要砍他。”宋晓冬说。 “嗯，现在回来的大哥，也就周天南一个啊。” “我查查陈勇的社会关系。”乔禹彤又翻了一会文件，说道：“陈勇果然也跟过周天南，只是15年前的斗殴他不在。” “晓冬，你帮了大忙了！”乔禹彤兴奋的站了起来。 “不过...”乔禹彤又思考到一件事情。 “周天南不是凶手，没有理由抓他。”乔禹彤愁眉紧锁。 “周康犯了事，肯定藏起来了，虽然人还在明河，但是什么时候找到还不一定，我觉得，把周天南抓起来是有用的。”宋晓冬说。 “怎么说？”乔禹彤问。 “抓了他，他就没有办法继续行凶。” “是啊，但是现在不是没有理由抓嘛。” “抓陈勇也有用，周天南在狱中的时候外面也有人积极走动，我觉得就是陈勇。” “是啊，也没有理由抓。”乔禹彤叹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 “我们就算知道周天南在陈勇哪里，也不能直接去抓人看看在不在啊。” “我有办法。”宋晓冬故意顿了一顿。 “你有办法？”乔禹彤眼睛一亮。 “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乔副局长愿不愿意用了。” “你说我听听。” 宋晓冬就把他的方法说了一下。 “这样不太好吧！钓鱼执法？”乔禹彤有些犹豫。 “闹起来至少要拘留个十天半月，那时候省里的巡视团早走了。”宋晓冬说。 “我不是要抓人，是要破案啊！我希望抓到周康，让周康用口供牵扯出周天南，不然肯定还会有人死。” “你先把人抓起来，他就做不了案，那周康不可能一直不出来，先控制周天南，案子再慢慢破。” “好吧。” “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再把我关拘留所，我还要回家抱儿子呢！”宋晓冬开玩笑。 “哼，看你表现！” 晚上，陈子旭把自己手下的十几号人都带了过来，在自己家的夜场里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觉得不稳妥，又给宋晓冬打电话。 “宋先生，我都看见陈勇他们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又叫来好多人，都拿着大片刀，看来是真的要来砍我啊！宋先生你快救救我啊！” “你有点骨气，我马上就到。” 晚上十二点。 陈勇带着手下一共七八十人，来到了陈子旭的夜场。 陈子旭害怕事情闹大，夜场根本就没营业。 陈勇年近四十，身强体壮，脸上挺长一道疤，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哎呦呦陈哥，您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小地方，都装不下了！”陈子旭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少废话，你这两个场子，以后就是我们的了，赶紧滚，不然，把你们手脚都留在这。” “陈哥，我这场子刚投的资，还没回本呢，您就让我再经营一下，不然，我这手下也不少人，要喝西北风啊！” “喝西北风还得有命喝呢。”陈勇把刀举起来，当镜子照了照。 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和我比人多啊？ “陈先生要是想和我朋友做生意，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就是，带这么多人来，是要干什么啊？”夜场另一头走过来一个平淡无奇的男人，一身休闲装，一脸轻松。 “小子，牛气啊，知道找帮...”宋晓冬越走越近，陈勇终于看清，是宋晓冬。 “宋...宋先生！”陈勇脸上哭笑不得一般的表情，低着头，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吓的陈子旭向后一跳。 “和我比人多啊？”宋晓冬打了一声响指。 “轰隆隆...”夜场的楼板开始微微颤抖，不一会，夜场楼上走下来好几十号人，是苏家的家将，各个身手矫捷神情冷峻，和陈勇带来的人水平高低一眼可知。 “大哥，外面来人了，我们，被包围了...”陈勇的一个小弟声音颤抖的说。 陈勇回过头去，发现，夜场外面也被黑压压的人挤满了。 “宋先生！”陈勇“咣当”一声就跪了下来。 “宋先生，不是我来来惹宋先生的朋友，是我家大哥要我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宋先生绕我们一条活路吧！”陈勇当场认怂，带来的人脸上也闪过一丝恐惧。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哥，世道变了，现在这条街，不，这个市，姓宋。” “是，是！” “滚！”宋晓冬的滚喊得分外大声。 陈勇吓的刀都没敢捡，调头就跑。外面黑压压的打手，给让出一条路来。 整条街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一会两伙人就全散了。 宋晓冬坐在沙发上吃葡萄，陈子旭在一旁陪着笑。 “宋先生刚才真是威风啊！”陈子旭拍马屁。 “少废话，我今天不是为你，是为了副局长。哦，对了，周康有没有消息？” “先生，我托人四处打听，这周康平日开饭店，人很少出面，平时也很神秘。” “他和陈勇有没有联系？” “没有，陈勇当年的时候只是小屁孩，跟在人身后看戏的，现在混起来了，周康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周天南出来了需要个落脚的地方，那陈勇是个没骨气的，被周天然吓到了呗。”陈子旭说到。 “你好意思说他没有骨气？”宋晓冬瞪了陈子旭一眼。 “哎嘿嘿...”陈子旭又擦了擦冷汗。 “宋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等。” “等谁啊？”陈子旭问。 “周天南啊，他要还想当大哥，就肯定得来。” “他也来啊...”陈子旭想起这大哥，心里有些发憷。 “不就个杀人犯嘛，你怕什么？” “宋先生，您神通广大，自然不怕，可是我和陈勇就隔着一条街，以后还得做生意，这杀人犯，我可得罪不起，不怕贼偷，怕贼惦记啊！” “那你就藏起来。” “不不不，宋先生在，我躲起来，多没脸啊...” “哼。” 不一会，夜场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宋晓冬一听眉头一皱，这来的人，是个会功夫的，内劲高手。 “我听说，这条街，这座城市，现在姓宋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周天南。 周天南五十多岁，光头，矮胖，腰粗壮，九十月份，就穿一件背心一件单裤，两只胳膊上都是纹身。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周天南走过来，坐到宋晓冬对面的沙发上。 “这位，是周天南周先生？”宋晓冬给一个礼貌的微笑。 “哈哈哈哈，还有人认识我？”周天南笑的非常爽朗，震的在一旁的陈子旭耳膜直疼。 “周先生刚出狱三天，就做了一件大事，我当然认识了。” “哈哈哈哈，我刚出狱三天，宋先生应该知道我这三天在干什么，大事没做多少，女人倒做过不少。” “周先生出来，不知道今后有什么打算啊？”宋先生问。 “我嘛，承蒙道上兄弟抬举，之前做了大哥，现在出来了，年纪也大了，就只想做做生意。” “嗯，周先生做生意的手段，也非比寻常。”宋晓冬话里有话。 “哈哈哈哈，宋先生，你放着荣华富贵软玉温香不享，为什么非要和我一个杀人犯过不去啊？” 周天南也话里有话，弦外之音是，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 “周先生要是真想做生意，和我谈就可以，只是，周先生醉翁之意，不在这一两家夜场啊。” “宋先生是明白人，我当年有八个兄弟被砍死，我要他们用命来还，至于生意，知道这两家是宋先生的产业，我不动便是。” “但是，谁要是阻止我报仇，我一定搞到他妻离子散！”周天南眼睛放光，盯着宋晓冬。 显然，周天南知道宋晓冬的家庭情况了。 “你，威胁我？”宋晓冬脸色一变。 周天南看着宋晓冬的眼神，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宋先生，我一心报仇，你何必和我过不去，宋先生家室众多，你知道的，我们道上人，最喜欢对家人动手了。” 如果不是后续还有计划，周天南肯定被宋晓冬直接捏死。 “宋先生，你我无冤无仇，就是这明河市真的姓宋，我要他们八条人命，你也管不了。告辞。” 周天南走了出去。 陈勇被吓得破滚尿流，一群人拿着刀往回走，突然发现漆黑的小路上突然灯火通明，警车挡住了小路两头。 “放下武器，双头抱头，靠墙站好！” 陈勇和他的小弟们因为在公共场所聚众携带管制刀具，犯威胁公共安全罪，全部带进警局。 周天南在陈勇的会所里玩女人玩的天昏地暗，从陈子旭的会所里走出来，一溜小跑回会所，心里惦念着曼丽小姐。 周天南打开门，是两名警察。 “您好，扫黄，请跟我们走一趟。” 周天南刚出现，警察就开始盯梢，周天南刚走，宋晓冬就给乔禹彤发短信，乔禹彤赶紧派人去调查，还真有发现，把周天南抓个正着。 乔禹彤给宋晓冬打电话。 “这下陈勇和周天南都抓进去了，一人十五天，到时候巡视组早走了。”乔禹彤有些开心。 “嗯，接下来慢慢搜索周康就行了。至少这十五天，不会出人命了。”宋晓冬回答。 “这次，要谢谢你啊！”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一不做二不休 “举手之劳。” “不过，你以后不要搞这么多人的大动作，看见来这么多人，我们警队都吓坏了，差点就出动了！”乔禹彤说。 “我不和你说了嘛，别陈勇和周天南没搞到，你把我先抓进去。” “哼，我看你就是明河最大的黑社会！” “刚才还说谢我，现在说我是黑社会！我苏家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 “这招引蛇出洞真的漂亮啊，本来我们也不确定周天南真的在陈勇这，结果你把他直接引出来了！”乔禹彤兴奋的喊出声来。 “怎么谢我啊？肉偿啊？” “你去死！”乔禹彤“啪”的挂了电话。 乔禹彤突击审讯。 一下子抓了七十多号人，警局没有地方，都扭送各个拘留所，唯独留下陈勇和周天南。 先审陈勇。 陈勇对警局和审讯算是轻车熟路了，手铐在桌子上，身体靠在椅子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警察大人，公共场合携带管制刀具，十五天拘留，五千以下罚款，这有什么好审的啊，这都半夜一点了，您不困，我都困了。”陈勇没好气的对乔禹彤说。 乔禹彤坐在桌子对面，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档案。 “陈猛，37岁，宁建省明河市东河区人，2012年因为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2年。”乔禹彤看似随意的念着手里拿的档案。 陈勇刚才还一脸轻蔑，听到乔禹彤念档案，脸色突然变得非常不好看。 “在明河市第三监狱服刑。”乔禹彤继续念。 “周天南，52岁，宁建省明河市赵家沟县人，2003年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30年，在明河市第三监狱服刑，6天前出狱。” 乔禹彤终于念完，“啪”的一声，把档案扔在桌子上。 “窝藏杀人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乔禹彤摆出一副黑脸来。 “哎呦，警官，周天南已经出狱了，怎么还算窝藏杀人犯啊，再说，我是做会所生意的，他是消费者，怎么算我窝藏呢？” “不知死活，周天南已经被抓了，就在隔壁，你赶紧坦白，我们还能给你宽大处理，不然，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乔禹彤说完就走了，留下陈勇发呆。 乔禹彤又来到周天南的审讯室。 周天南仿佛雕塑一般盯着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墙，眼神如同古井无波，呼吸平静沉稳，整个身体都一动不动。 乔禹彤打开门，拉开周天南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啪”的一声，将厚厚的一叠档案摔在桌子上。 周天南眼睛都没眨一下。 “周先生，出狱后的生活感觉怎么样啊？”乔禹彤说话阴阳怪气。 “你说呢？你搂着你男人，你男人正要提枪上马，推开门来俩警察说扫黄，你是什么心情？”周天南说话也阴阳怪气。 “你！”乔禹彤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周先生，你也五十多岁了，可别二进宫了，出来玩玩女人，做做生意，不挺好吗。” “警官，我这条命，是我八个弟兄换回来的。我能活着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还命。” “你！”乔禹彤气的站了起来。 “哼，一个混黑社会的，杀了人刑满出狱，真以为自己就能当大哥，你也看见了，现在的明河已经变天了！”乔禹彤有意激怒周天南。 “年轻小辈，狂妄一时，不可一世，不知收敛。”周天南回忆一下昨天的那个年轻人，轻蔑说道。 “现在是生意人的天下，大家坐下来和气生财，十五年前的那一套现在不好用了！”乔禹彤继续嘲讽。 “哼，八条人命是做生意能做回来的吗？！”周天南有些生气了，双手带着锁链，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十五年前的事了，扯着那么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哭着喊着要报仇，不过是吓唬人罢了，十五年前是大哥，以为你现在还是大哥吗！”乔禹彤也拍了一下桌子，头凑到周天南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周天南的眼睛。 周天南脸上青筋暴起，太阳穴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找死！”周天南终于忍无可忍，一头撞在乔禹彤脸上。 “啊！”乔禹彤被撞的天昏地暗，直接向后面仰过头去，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周天南得意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门外进来两个拿着警棍的警察，迅速把周天南架走。 乔禹彤颧骨肿起老高，脸上却带着笑容。 “暴力威胁阻碍国家机关依法执行职务，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第二天乔禹彤给宋晓冬打电话。 “哎，晓东啊，出来陪我吃饭啊？”乔禹彤难得的开心。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呀？”宋晓冬明知故问。 “当然是要感谢你啊！”乔禹彤回答。 “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啊，我说了，要肉偿的！” “请你吃肉还不行吗？”乔禹彤说。 “好啊！” 乔禹彤约宋晓冬在鲁味居，宋晓冬赶到的时候，发现乔禹彤仍然一身警服，但是手里拿着一个热敷袋贴在脸上。 “哎，怎么了，我看看！”宋晓冬非常关切的走上来，伸手要拿乔禹彤的热敷袋，结果抓住了乔禹彤的手。 “没事...”乔禹彤仿佛触电一般，连忙把手拿开，露出红肿的颧骨。 “哎呦，怎么搞的？”宋晓冬看了吓一跳。 “一不做二不休嘛，反正做了也做了，我就想着不如再加一把劲。”乔禹彤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嗯？什么意思？”宋晓冬在乔禹彤对面坐下。 “就是，我故意惹周天南生气了，他撞了我一下，袭警，十日拘留，再加上嫖娼，至少关他的半个月。”乔禹彤说道。 “哇，你也舍得，不就是个杀人犯嘛，万一把这俊俏的脸蛋儿撞坏了，那可得不偿失喽！”宋晓冬打趣。 “油嘴滑舌，该打！”乔禹彤伸出手要打宋晓冬。 “我说的是实在话嘛。”宋晓冬嬉皮笑脸。 “不过，这下陈勇和周天南都进去了，至少也能安静个三五天。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啊！虽然案子没破，至少巡视组在的时候不会出大乱子。”乔禹彤说道。 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义警 “只是，凶手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抓到，周天南不知道能不能定罪。”乔禹彤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嗯，周康这边我实在是没有消息，这小子如果藏起来十天半月不出门，根本找不到。” “好了，不说了，我请你吃肉。”乔禹彤开着玩笑，居然有一些小女人气。 “乔副局长请我吃饭，我当真觉得面上有光。” “呸！” “哎对了，你要小心啊，那个周天南真的是个混蛋，我怕他打你们家人的主意，你那么多老婆，别让他给抓走两个！”乔禹彤好心提醒，想起面前这个人有那么多老婆，又有些生气。 “那不可能，你也看见了，我苏家那么多人，他不敢来的。” “嗯，那也叫你老婆孩子少出去玩！” “知道了。” 说到这，乔禹彤就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本来破案子是自己的事情，结果周天南的仇恨全被拉到宋晓冬身上了。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么丧心病狂。” “他我倒不怕，我是怕万一我不相信把他搞死了，到时候你为难。”宋晓冬说。 “你可不能杀人啊！”乔禹彤看见昨天的阵仗，还真有些担心。 “他要是来找我，威胁我，我肯定要出手，自卫伤人的意外是谁也避免不了的。”宋晓冬轻描淡写，不像有假。 “你可别乱来啊，发现异常你先给我打电话！”乔禹彤说。 “放心放心，当然当然。” 乔禹彤继续审问陈勇。 陈勇被冷静了一夜，心里有些忐忑，眼看心理防线就要攻破。 “说吧，你弟弟的事。” “好，我说。”陈勇耷拉着头没精打采。 “我弟弟和周天南在同一座监狱，周天南是那座监狱里的大哥，我弟弟在监狱里，都是他在罩着，他还威胁我要杀我弟弟，让我在外面走动，给周天南争取减刑，他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我的会所里，还强迫我去宋先生的夜场里闹事。” “周天南出狱之后，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不知道啊，他不让我过去，整层楼都被清空了，还把监控给关了。”陈勇说。 “那他出去过没有？” “没有，只是叫过几个坐台小姐。” 乔禹彤审讯了一下陈勇，发现周天南对陈勇并不信任，而且周天南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没有留下任何和周勇之间联系的迹象。 于是乔禹彤就又重新审讯周天南。 周天南发现自己一时冲动，让自己又多拘留了十天，明白被眼前这美女警花给算计了，自己在监狱中和外界完全隔离，没有办法再执行自己的复仇计划。 所以再看见乔禹彤，周天南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平静，瞪着一双大眼睛，仿佛黑暗中的一条眼镜王蛇，恶狠狠地盯着乔禹彤，蓄势待发。 乔禹彤看了一眼周天南，被这种仇恨的眼神吓了一跳，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但是乔禹彤毕竟是副局长，凶狠的歹徒也没少见，看了周天安一眼，顿了顿，就又装腔作势的坐下来，脸上摆出一副冰冷的表情。 “说吧，你和周康什么关系。”乔禹彤也盯着周康，针锋相对。 “周康？我兄弟。”周天南歪着头，轻蔑的看着乔禹彤。 “他杀人了你知道吧？”乔禹彤说。 “知道。死了一个，还有七个。”周天南绷着脸，咬着牙，腮帮鼓起。 “是你指使的吧？”乔禹彤追问。 “警官，拿证据说话。” 周天南的审讯没有任何突破。 乔禹彤开始全城搜捕周康，但是一无所获。 宋晓冬和陈子旭也没有打听到消息。 乔禹彤坐在办公桌上发呆，手托着下巴，颧骨还是又红又肿。 巡视组来了，陈勇和周天南都在监狱里，宋晓冬紧紧地按着陈子旭，明河市的治安异常的好。 巡视组很满意，局里也很满意，只有乔禹彤知道宁静是暂时的，因为周天南抓了15天，陈勇只抓了5天。 “晓东啊，有时间嘛？” “呦，怎么，乔副局长想和我约会啊？”宋晓冬开玩笑。 “去死，想得美，要约也是你主动约我！”乔禹彤没好气的说。 “那我主动约你？”宋晓冬又说。 “哼，没有诚意。”乔禹彤在电话那头噘着嘴。 “找我有事啊？” “我想问问，你想不想当一天警察啊？” “当警察？”宋晓冬疑惑。 “对啊，义警。” “好啊，要我做什么啊？” “不干什么，陪我盯梢。” “好啊！” 乔禹彤给宋晓冬发放警服、警帽、警棍和手铐。 “哎呦，行啊，穿上警服，也人模狗样儿的。”乔禹彤拍了一下宋晓冬的后背，只感觉如同一块青石板一般坚硬，又像一铺火炕一般温暖。 “哎哎哎，什么人模狗样儿，我这热心市民来做义警，你这副局长就这么说话的？”宋晓冬贫嘴。 “哈哈哈！”乔禹彤笑着捂嘴。 “走，上车。” 一辆警车，坐四个人。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刚调来的张峰阳张警官，这位是我们警局的李芳芳李警花，他们俩是一对情侣。”乔禹彤给宋晓冬介绍。 “难怪你要我给你当义警，原来你是害怕自己当电灯泡啊！” 宋晓冬心里想着，脸上没表现出来，而是礼貌的对两位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宋晓冬，是今天刚上岗的义警。” “你好，我叫张峰阳。”张峰阳30多岁，平头，相貌帅气，身材高大，一双眼睛非常锐利，初次见面仿佛有些扭捏，不住四下打量。 “你好，我叫李芳芳。”李芳芳年纪稍小一些，和乔禹彤差不多，丸子头带警帽，面貌很俏丽，眼神清澈。 “乔副局长净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我们局里的警花，就是乔副局长你呀！”李芳芳很会说话。 “是啊，乔副局长确实漂亮，就是天天当警官辛苦的呦，都来不及美了。” 今天的工作是盯梢，大家都是便服，宋晓冬刚穿上义警的服装，上车的时候又让脱下来。 乔禹彤穿了一身米色的连衣裙，黑色的打底裤，和黑色的平底鞋，扎了一个很可爱又很英气的丸子头，和平日里严厉暴躁让不法分子闻风丧胆的美女警花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