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乌拉，我们全村都来了！

    结束了热身的球员们纷纷回到更衣室，他们的主教练正在那里等着他们，有些话想要对他们说。和战术无关，和比赛的关系也不大，不过却是必须要说的一些话。

    楚中天换掉了热身时的衣服，穿上了霍芬海姆的蓝色球衣，他的左臂绑着一条白色的队长袖标——他是这支球队的队长，一个刚刚来球队还不满两个月的球员，就当上了队长。这队长袖标上寄托的绝不仅仅是责任，还有主教练兰尼克对他的信任。

    看到所有人都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兰尼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小伙子们。”他开口说话了。

    “你们即将面临着我们球队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德甲比赛。赛季前有很多媒体分析我们的前途，他们说只要我们能够保级成功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可我对他们说以我们的实力，保级根本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我们来甲级联赛可不是为了保级，我们将努力赢下每一场比赛。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没有对外界讲，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们的目标绝对不仅仅只是留在甲级联赛！”

    兰尼克挥舞着手臂对球员们说道。

    “我们是一支升斑马，可我们早就在憧憬着德甲的比赛了。在乙级联赛的时候，他们怎么说？他们说这是一支可以马上去参加甲级联赛的球队。我希望大家证明这一点。”

    “这个赛季我不提保级，因为我不想用这个方式限制住大家的想法。我什么具体目标也不提，我就想看看大家努力向前冲的话，最后能够冲到什么地方。”兰尼克摊开手，“让那些小瞧我们的人大吃一惊吧！”

    “喔！”更衣室里有霍芬海姆球员喊了出来。

    大家本来都很兴奋，让主教练兰尼克这么火上浇油一下子，就更兴奋了。他们对德甲赛季时刻非常憧憬的，上个赛季加盟霍芬海姆的时候，兰尼克就对他们说了，他们的目标不是留在乙级联赛，而是甲级。他们早就像看看这甲级联赛是什么样子的了。任何一个在德国踢球的球员，都希望参加这最顶级的联赛，他们也不例外。

    楚中天虽然不是第一次踢顶级联赛了，但是他也很渴望比赛，对主教练兰尼克的话表示认同。

    因为他也需要证明自己，在德国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在中国人面前证明自己的选择。德国人还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这或许都怪兰尼克主教练和霍普先生把自己拿来和贝肯鲍尔、萨默尔相比了，但他是不怪的，如果没有一个伟大的目标，自己怎么可能成为伟大的球员呢？一个将三流球员做目标的球员顶天了只能成为三流球员，一个将传奇巨星当作目标的球员，也会成为传奇。

    另外在中国国内，大家因为国足在奥运会上的惨败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这让他们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楚中天他要选择这么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升班马球队。AC米兰多好啊，三番五次邀请，为什么不去？就算不去AC米兰，佛罗伦萨这样的球队也不错啊……中国很多球迷都有紫百合情结，他们希望楚中天可以去佛罗伦萨再续辉煌。你去一支小球队能够拿什么冠军？曾经是联盟杯冠军球员，如今却去了一支不能拿冠军的升班马，这是为什么？经纪人收黑钱了吧？还是说楚中天你的脑子烧掉了？我们大家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呢，你早就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在踢球了，楚中天！你要清楚，你身上肩负的使命是多么的重要！去一支升班马球队，这不是自暴自弃是什么？

    霍芬海姆？那是什么球队，如果不是你转会，我们听都没听说过，在德甲的地位她高的过拜仁慕尼黑吗？比得上勒沃库森和沙尔克04吗？比得了云达不莱梅、斯图加特和多特蒙德吗？

    俱乐部老板倒是有钱，可谁知道是真有钱还是媒体吹嘘的？再说了，就算有钱……有钱就能够拿到冠军吗？切尔西那么有钱，不也没有“买”来冠军杯？难道你转会去霍芬海姆就是冲着钱吗？霍芬海姆可以给你开出很高的周薪合同？可是当你在这样的球队踢了四年，却一个冠军都没有拿到，每年为了保级而战的时候，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这些中国球迷和媒体的疑问，楚中天都是知道的，当记者采访他的时候，当他在“我们都爱林蛋大”网站上潜水的时候，他都听到或看到过。

    面对这些疑问，他无法用言语去解释。这不是他说：“相信我，没错的。”大家就真的相信他的事情。他要让人相信，必须拿出点成绩来。所以他必须要在球场上表现出色，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今天是他在霍芬海姆的第一个赛季的第一场联赛，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步。不仅仅是这第一步，他在霍芬海姆的每一步，都是这样的。每一步他都必须走好，不允许犯任何错误，因为只要犯了一次错误，那些批评、质疑、讽刺和怒骂就会铺天盖地向他袭来。他就好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稍有差池，便会坠下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不会抱怨，他只会用一场接一场的出色表现来让自己走的更稳当。

    想到这里，他攥起了拳头。

    ※※※邵佳一没有入选大名单，但他和其他落选了大名单的队友们坐在看台上，准备观看这场比赛。他的队友们是在为自己的球队加油，他则想在近距离看一看楚中天的真实实力。

    在中国国家队中，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因素，谁也没有看到过楚中天真正的实力。但是作为留洋球员邵佳一，是不会认为楚中天真的没能耐的。没能耐的人不可能成为一支法甲球队的核心，没能耐的人也不可能在联盟杯决赛中亲手导演球队的大逆转。他知道国内足球是什么环境，这也是为什么他宁肯去打德乙联赛都不愿意回国内联赛踢球的原因，就算在科特布斯打不上主力，他也不会回去。

    在国家队楚中天一直没有什么太好的发挥，他现在有机会看看楚中天真正的实力了。

    在国家队的训练中，他可以看得出来楚中天的技术要比国家队的其他队友高出一筹，意识也很棒。这些只有留过洋的球员才能够感受的出来。但是无奈他的队友和他的差距太大，意识上无法形成默契。

    有些球员，不管放他到什么球队中，他都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水平。而有些球员，则必须有一个适合的环境，他才能够发挥出他真正的实力。

    前者像冲锋陷阵的猛将，后者则像掌控全局的元帅。

    正在出神间，他听到看台上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双方球员入场了！

    ※※※楚中天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胳膊上系着队长袖标。在他身边是科特布斯的球员们，他们身穿一半红一半白的主场球衣，而霍芬海姆则穿着他们的一身蓝的主场球衣。

    这支球队最从05-06赛季升级成功之后，最近几个赛季年年都为保级二战。上赛季联赛排名第十四，属于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也没什么雄心壮志的球队。

    由于历史上的原因，这支来自东德的球队财政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历史上德国在二战之后曾经被分为两个国家——联邦德国和民主德国，前者是西德，后者就是东德。因为苏联解体，东德并入西德，德国这才恢复了统一。不过懂得的经济发展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懂得普遍比西德穷。来自东德的球队也是如此，不仅仅是一个科特布斯。这也是为什么德甲联赛中原西德球队占据了巨大多数的原因——职业足球是金钱的游戏，没有钱是玩不起的。

    因为有这个原因，科特布斯的球迷们对待霍芬海姆可一点都不热情。

    这球场叫“友谊球场”，主队球迷却一点都没有要和霍芬海姆“讲友谊”的意思。

    他们在看台上挂出了辱骂霍芬海姆的标语。

    “你们就是卖淫团体！”

    “婊子军团！”

    这样的标语在看台上随处可见。

    他们这是在嫉妒霍芬海姆，因为他们的俱乐部更大但却没有那么多资金，因此他们将霍芬海姆视为西德资本势力以金钱进行不公平竞争的典型范例。

    不过楚中天对此有他的另外一番解释。

    在挑边结束之后，楚中天招呼大家都中间来集合，他要履行一个队长的职责了。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圈。

    “看到那些标语了吗？”他问大家。

    队友们纷纷点头。那些标语十分醒目，有些还很大，不想注意都不行。没有人愿意自己效力的球队被人这么侮辱，尤其是把他们和“婊子”划上等号。这是对他们的人身攻击。

    霍芬海姆是一支很年轻的球队，二十四岁的楚中天已经算是里面的老将了，而在这个首发阵容中，二十五岁的佩尔.尼尔松更是最老的球员……既然是年轻人，自然就会有一些火气和容易冲动。楚中天是队长，他必须考虑到这一点，他虽然也才二十四岁，但是经历过很多事情，让他比一般同龄人都要早熟些。再加上身为队长，他必须要让自己的队友们冷静一些。

    “不过我一点都不生气。”楚中天的话让队友们有些吃惊。“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怕我们了。在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你们看见那些拼命冲你们叫嚷的狗，其实是因为害怕，而不是因为愤怒。”

    有人笑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来自中国，但是楚中天的这个比喻很有趣，也很形象。科特布斯，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只只会狂吠，却根本不敢上来咬的狗。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按照我们自己的步调来走吧。我们是很强的，因为对手还没有和我们比赛呢，就先怕了我们！”

    球员们很快就回到了他们各自的位置上，萨利霍维奇站在左边前卫的位置上，扭头看着在后腰位置上的楚中天。他得承认，刚才那些话，换作自己是说不出来的……不过那本来就是队长的任务，自己又不是队长，说不出来很正常。想要带领球队，光靠嘴巴说是不行的，不管是你的嘴，还是伊比的嘴，中国人。拿出点你的实力来，让我心服口服吧。你想带领我们，用你的脚证明给我们看！

    楚中天没有看到萨利霍维奇正看着自己，他也不知道萨利霍维奇心里在想什么。

    他站在后腰的位置上，蹦了蹦，然后站住了等待着比赛开始。刚才他在猜硬币中赢得了挑边权，上半场他们背光作战，比较有利。现在他等待着科特布斯开球。

    主裁判和场下的第四官员通过耳麦核对了一下时间，然后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音。

    德国时间八月十六日下午三点半，北京时间八月十六日晚九点半，楚中天的第一场德甲比赛开始了。

    ※※※比赛一开始，科特布斯利用他们的主场优势，以及率先开球的机会，向霍芬海姆的禁区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对于霍芬海姆来说，他们虽然年年保级，却也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德甲级球队。

    第四分钟，贝克在边路对科特布斯的保加利亚前锋迪米塔尔.兰格洛夫（Dimitar_Rangelov）犯规，被主裁判口头警告，并且给了科特布斯一个在边路的任意球，阿尔巴尼亚中场斯凯拉（Ervin_Skela）任意球开向球门，球队的右边后卫黑山球员帕维切维奇（Savo_Pavicevic）跃起头球，不过在霍芬海姆的中后卫佩尔.尼尔松的干扰下将球顶高了。

    三分钟之后，科特布斯卷土重来，安格洛夫在禁区线上低射偏出了左侧门柱。

    而利用这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楚中天仔细地观察了他们的对手，他认为这支球队不足以威胁到霍芬海姆的球门，他决定大胆压上进攻了。

    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属于霍芬海姆的时刻开始了。

    第十五分钟，楚中天拿球之后没有横向转移，或者像在梅斯那样回传，而是突然起脚长传，足球径直飞向了在左路的萨利霍维奇。

    萨利霍维奇有些没想到楚中天会这么直接……仓促之下抬脚停球，却把足球直接停出了边线。

    看台上响起了科特布斯球迷的哄笑声。

    实际上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他们的嘘声和骂声都没有停过。在只能够容纳两万两千多人的友谊球场中，他们“婊子婊子”的骂声非常清晰。

    事实上德国的球迷和英格兰球迷一样狂热，一样善于制造现场气氛。英格兰会唱歌，德国球迷的嗓门呐喊也是一道风景。就在07年的3月17日，沙尔克04主场迎战斯图加特的比赛中，六万多名沙尔克04的球迷们制造出了世界足坛最高分贝的呐喊声。那是在主队攻入制胜一球之后，现场的声音测设设备测到当时的瞬间分贝是一百二十九分贝——有史以来还没有哪个球场可以产生这么大的“噪音”。要知道，火箭发射时发出的噪音在一米外所测得的分贝也是一百三十分贝。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景象，想像一下吧……那么多人，同时发出了如此巨大的声音，足够让一个人暂时失聪。真是令人热血沸腾……足球比赛正因为有了这些球迷，而变得富有激情。

    只不过现在对于霍芬海姆来说，这激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尤其是对于正在被嘲笑的萨利霍维奇。

    萨利霍维奇对于自己没有停住楚中天的球而感到懊恼，他愤怒地挥了挥手。他光顾着懊恼去了，忘了向楚中天竖起大拇指示意他传的漂亮。

    楚中天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他在挥手让队友们压上去，而不是回防。虽然控球权落到了对方脚下，但这是一个界外球，而不是球门球。所以楚中天选择让球队在前场形成压迫，逼抢对手，迫使对手丢球。

    一个战术核心在比赛中必须要像一个主教练，因为他是主教练在球场上的延伸。他必须针对不断变幻的场上形势做出自己的选择。

    而恰好，楚中天很擅长做选择题。

    他从这十几分钟的比赛中已经看出来科特布斯仰仗着主场优势，没把升班马放在眼里，在防守中有机可趁。

    那么霍芬海姆就利用前场逼抢把球断下来，然后利用他们防守上的漏洞。

    在他的指挥要求下，队友们纷纷逼了上去，就连边后卫都压过了中线。

    他自己也跑到了前场。

    科特布斯掷出界外球，萨利霍维奇刚才被科特布斯的球迷们嘲笑的有些火气，对方刚刚掷出界外球，他就冲了上去。

    科特布斯本场比赛的右边前卫安格洛夫（Stanislav_Angelov）本打算用胸部把球卸下来的，结果他对身后的情况了解不够，被萨利霍维奇从身后超车断了球！

    看到萨利霍维奇在前场断球，霍芬海姆的球迷们高呼起来：“现在开始！现在开始！”

    这是德国球迷们在比赛开始和新进攻发起的时候喜欢喊的。

    在他们兴奋的呼喊声中，霍芬海姆全队也动了起来。率先做出行动的人是楚中天，他突然前插，从后腰的位置提到了前腰位置，而原来的前腰爱德华多则插入禁区，一副前锋得到架势。同时边后卫贝克也告诉前冲，有要套边的意思。本来打算上抢的科特布斯后卫帕维切维奇看到贝克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连忙改变了注意，跟着贝克向后退。

    萨利霍维奇并没有把足球传给贝克，因为贝克已经被看住了，这显然不是一次很好的进攻选择。

    就在他在考虑如何把足球传出去，才能够让球队的进攻取得最大成果的时候，他看到了楚中天在向他招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足球传了出去。他是没找出来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机会，那么就让他来看看楚中天的能耐吧……楚中天面对萨利霍维奇的传球和上来防守他的科特布斯中后卫米特雷斯基（Igor_Mitreski），没有接球，而是转身一让，把足球让了过去，也将米特雷斯基晃到了身后。

    让过足球的他转身伸脚，在转身的同时又紧接着把足球突然向前传出。

    看起来他绕着足球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在这个过程中他完成了让球、接球、摆脱防守、再传球的全部动作。

    科特布斯的后防线显然没想到楚中天的传球如此坚决和诡异。他们以为楚中天让过足球之后会控球，然后转身寻找传球时机，哪想到楚中天在转身的同时就把足球传了出去。

    而且正好从扑上来的米特雷斯基所留下的空当那里，将足球送到了禁区里！

    萨利霍维奇在旁边清楚地看到了整个过程。在他控球的时候，米特雷斯基是老老实实站在后防线上的，所以那里并没有这么明显的空当。如果他拿球的时候，米特雷斯基就冲上来的话，那么不用传给楚中天，他也可以把足球送到那里去。只是……楚中天是怎么知道自己传球给他之后，那个米特雷斯基一定会上来？另外，在转身晃开对手的同时直接传球，还能把足球送的这么准……这样水准的传球可不是一般球员能够做出来的！

    “漂亮的传球！啊，漂亮！”中央电视台的解说员情不自禁地高呼起来。这脚传球充满了想象力和技巧，确实值得他为之忘情高呼。

    紧跟着，萨利霍维奇又看到登巴.巴出现在空当地带，他接到了球！

    不过登巴.巴的前面很快就出现了科特布斯的另外一名中后卫茨维塔诺维奇（Morio_Cvitanovic），他从中路补过来准备阻止登巴.巴的射门。同时科特布斯的门将特雷默尔（Gerhard_Tremmel）也移动到近角来封堵登巴.巴的射门。

    哪想到登巴.巴根本没有射门，他抡脚直接把足球横着传到了门前！

    一直在中路的伊比舍维奇从后插上，一记铲射，将足球铲进了空门！

    看到自己的球队进球，萨利霍维奇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有些惊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室友伊比舍维奇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扯着球衣，狂奔嘶吼。

    而其他队友们也纷纷冲向了他。之哟一个人跑向了他，那个人是楚中天。

    “传的漂亮，赛亚德。”他向自己伸出了手。

    萨利霍维奇没空去想那么多，他条件反射般伸出了自己的手，让楚中天一巴掌拍在手掌心。

    ※※※“楚的传球……真漂亮，他是怎么想到的？登巴.巴接到了球！传中……他没有射门……伊比……伊比舍维奇！伊比舍维奇！GOOOOOOOOOOOOOOAL——！！”

    “霍芬海姆进球了，这是他们球队历史上的第一个德甲进球！由新赛季的引援伊比舍维奇打进！”

    当伊比舍维奇进球之后，本来占少数的霍芬海姆球迷们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在瞬间就压倒了主场的科特布斯球迷。面对处子球，没有人还能够保持理智，他们只能用尽情呐喊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在霍普的投资下，霍芬海姆从一支地区A级联赛的业余球队一步步的变成了一支能够参加德甲联赛的职业球队。二十年来八级跳，当初的年轻人如今也成了中年父亲。他们当初一个人去球场看霍芬海姆的比赛，如今却带着自己的儿子开了近十个小时的车，来科特布斯的友谊球场见证霍芬海姆这一历史性的一刻。

    从这一天起来，他们想要去现场看德国最高水平的联赛，不需要再去斯图加特、多特蒙德等球队的主场为别人的球队加油了。

    因为这座小村庄的球迷也有了自己的德甲主队。

    “乌拉！我们全村都来看球啦！！”看台上的霍芬海姆球迷们大喊道。

    （未完待续）